脾气,宁兰舟仍是那身鹅黄窄身长裙,眉清目秀,款款上前,
端端正正地给莫留行与李挑灯各施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兰舟见过莫公子,挑
灯姐姐,山庄一别,莫公子风采更胜往昔。」
莫留行抱拳还礼,腰间又是一阵吃疼,脸上神色顿时十分精彩。
宁兰舟奇道:「莫公子身子有恙?可要兰舟瞧瞧?」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没……没事,真……真的没事,不必麻烦宁姑娘了。」
莫留行心中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你跟我打个招呼,旁边这位就开始发飙
了,你再搭个脉什么的,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月云裳也迎上前去,笑道:「宁家妹妹别担心,留行身子好着呢,怕是躺得
太久,劳累了些。」
宁兰舟不明所以:「躺着怎么会劳累?」看着月云裳一脸坏笑,忽然像是明
白了什么,羞红着脸回到宁夫人身边。
宁夫人轻轻一叹,月云裳精于人情世故,看似调笑莫李二人,实则不着痕迹
地婉转提点自家这个痴情女儿,朝那位粉裙女子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月云裳的善
意。
莫留行手足无措,李挑灯则是没好气地瞪了云裳妹妹一眼,借机松开暗中掐
住师弟腰间的巧手。
月云裳一笑嫣然,将挑灯姐姐拉往一旁,悄声耳语:「你们又做那事儿啦?
怎的两回都在大白天,几个时辰都等不及?」
李挑灯:「你问他去,我怎么晓得!」
月云裳:「啧啧,挑灯姐姐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可爱,若妹妹是男人呀,只
怕连进屋都等不及,将你就地正法呢。」
李挑灯啐道:「在外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月云裳:「怎么就不可以了?总在床板上多没意思,在外边欢好,别有一番
滋味呢。」
李挑灯想起梦中自己像母犬般被牵到广场上供人交媾,好像叫野合来着?羞
恼道:「就你这妮子花样多,不跟你说了。」
月云裳笑作一团,从后搂住李挑灯香肩,说道:「我的好姐姐唉……」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有一自称谢春红的惊鸿门弟子,求见舞妃月云裳,已
确认过身份信物。
月云裳微微一愣,喜道:「是我小师妹来了,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妙龄女子随宫女入内,娇躯包裹在披风下,隐隐可见衣衫皱褶,
脸色苍白,秀发凌乱,眼眸内尽是血丝,显然一路上风尘仆仆,未曾休憩片刻,
一见得月云裳,便噗通一声跪下。
月云裳心中一惊,忙问道:「春红,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春红哭道:「师姐,惊鸿门遭真欲教恶徒偷袭,众多弟子被贼人掳至灵山
地界的春潮宫,请师姐为惊鸿门作主!」
月云裳:「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送信给门内,着师尊
多加防范了吗?」
谢春红:「掌门前阵子确实收到师姐来信,可并未对我们提起过有敌来犯。」
月云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师傅她怎样了?」
谢春红:「薛掌门与顾主事,双双……战死。」她终究是不忍说出两位女侠
被教徒们轮奸致死的真相。
月云裳突闻噩耗,身子不自觉地跌坐在椅中,自言自语:「师傅……死了?
怎么会……」
谢春红:「师姐,春红大意,被奸人所蒙骗,致使惊鸿门遭此大劫,春红
……春红对不起……惊鸿门……」说到最后,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莫留行暗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谢春红,才惊觉披风遮掩下的胸口不知
何时竟已插入一柄短刃,正是那柄未曾认主的仙兵【林花】,敢情是这位心细如
发的女子早有报信后自尽的打算,进门前便将短刃刺入胸口,此刻才让众人瞧出
端倪。
月云裳连忙上前,抱住谢春红哭道:「春红,你……你这又是何苦……留行,
返生丹,快,给她服一枚返生丹。」
莫留行摇了摇头:「云裳姐姐,来不及了……」
谢春红提起玉指轻轻抹去月云裳脸庞上的泪痕,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微
微一笑,藕臂垂落,溘然长逝……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月云裳缓缓放下谢春红遗体,面若寒霜,径自朝门外走去。
莫留行急道:「云裳姐姐,此事蹊跷,须从长计议,万勿意气用事。」说着
便要追出门去。
七彩霓裳转瞬封住去路,正是【舞妃】月云裳本命仙兵,流云水袖【春风拂
槛】,裙锯飘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