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鲤已经出了馥春记的后门,走到一条非常偏僻的巷子里。这巷子两边是人家,陆雨正坐在墙头上看院子里一名荡秋千的姑娘。
姑娘容貌姣好,笑声如银铃一般,秋千每次飞上半空,风鼓起她的罗裙,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闪而过。
陆雨看入了神,夏鲤捡起一块石子砸了他一下,他才回头看了看她,跳下来道:“娘子,寻你前夫作甚?”
“呸!哪个是你娘子?”夏鲤满脸不屑,又正色道:“你可知青蚨子母蛊能使他恢复七情?”
陆雨神色微变,道:“我并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陆凤仪?”
夏鲤狐疑地看他片刻,猜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也没有深究,道:“是凤仪告诉奴的,凤仪想用青蚨子母蛊帮他恢复七情,奴也不知怎么阻拦。幸而今日韦清秋不在寒香谷,你找到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他把青蚨子母蛊卖给凤仪。”
陆雨道:“你想和陆凤仪长长久久是你的事,我为何要听你的?”
夏鲤眯了眯眼睛,道:“你不听,奴便将此事告诉左护法,你说她会怎么做?”
陆雨伸手在她额头一弹,道:“敢威胁我?”
夏鲤摸了摸额头,离他远了些,道:“奴知道你也不想回去,所以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
陆雨默然片刻,道:“可是这样瞒着她,未免有点残忍,你又不是不明白她的苦。”
夏鲤低头看着地面,心中酸楚,轻声道:“奴自然知道,可是分身便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么?奴走了,凤仪怎么办?我们已经定亲了。”
陆雨迟疑不决,夏鲤便抽抽搭搭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用衣袖擦着脸,道:“你不答应便算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陆雨叹了声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夏鲤回过头,已是一张明媚的笑脸,道了声谢,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陆雨又坐上墙头,那姑娘已经回房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秋千在风中摇摆。
他想起这半阙《蝶恋花》: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反被无情恼。
夏鲤自知耽搁久了,回到馥春记随便买了几盒胭脂水粉,匆匆去找陆凤仪。
走进茶楼,看见他坐在窗口吃着茶,还是那副冷冷清清,不食烟火的样子。可偏偏这样一个人,也会为她的家事操心,为她的兄长去找什么青蚨子母蛊。
他不是为了人情,他根本不懂这些,他就是想她开心罢了。
夏鲤眼眶一热,适才在陆雨面前是假哭,这会儿倒真哭了。
刚转身过去拭泪,陆凤仪便看见她了,走过来道:“怎么哭了?”
夏鲤哽咽道:“奴排了好久的队,新出的胭脂最后一盒被前面那人买走了……”
陆凤仪:“……”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女人的伤心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他安慰道:“无妨,你用什么胭脂都好看,反正我也分不清的。”
夏鲤瞪他一眼,又撑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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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品紫箫H
大约是因为听了绮姜的故事,久违的梦境再度降临。
梦里她被蒙住了眼睛,手足上的锁链将不着寸缕的身体拉开成大字,男人的手指撩拨着展露无遗的私处,猛一下插入深处,缠绵地搅动,将她的尊严粉碎殆尽。
忽然有人破开殿门,切断了锁链,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滔天怒意道:“星隐,小雨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她!”
男人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让开。”
那抱着她的身躯一阵阵颤抖,有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胸前。
她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带,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忐忑不安地唤了声:“母亲……”
女人轻抚着她的背,道:“小雨别怕,我再也不让你受欺负。”说着抽出长剑,转身向男人刺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手,剑光穿过女人的胸膛,温热的血喷洒在她脸上。
她呆呆看着这个生养她,爱护她的女人倒在地上,只觉天昏地暗。男人将她按倒在地,性器刺入体内,从中将她撕裂。
她摸到母亲丢在地上的剑,试图将它送入男人的心房,却被无边的恐惧卸去了气力,怎么都抬不起手。
韩雨桑被怀中人走火入魔的征兆惊醒,知道她又陷入梦魇,并没有像上一次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而是握住她的手,直接以自身灵力引导平复她体内乱走的灵力。
过了许久,陆为霜才清醒,展眸见他两指搭在自己手腕上,鬓角都汗湿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没有酸痛的感觉,便知道没有挨针,道:“你怎么不用银针封住我?”
两人修为相差并不太多,直接以灵力引导她,稍有不慎,他自己反受其害。
韩雨桑当然知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