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封穴固然方便,用多了对身体不利,收回手,道:“一时没找到针。”
陆为霜看着他,心里明镜似的。此时夜色已深,两人竟一整日没下床,但见月色如水,他单薄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透出肌肉起伏的曲线,甚是勾人。
陆为霜咽了下口水,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一面解开衣襟,顺着脖颈,尝着那汗水的咸涩,吮舔至胸膛。
韩雨桑只觉她的舌尖穿过皮肉,直伸进了胸膛里,舔弄着他的心蛰伏的欲望在她舌尖上翻滚膨胀,浑身燥热。
陆为霜将他心口那片肌肤吸得通红,继续往下,舌尖在脐眼处打了个转,便感觉他绷紧了小腹,昂然挺立的阳具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为霜低头向它吹了口气,韩雨桑笑了一笑,按住她脑后,将龟头抵上两瓣娇唇,皮肉贴着皮肉研磨。
陆为霜叫他磨得唇瓣发烫,口鼻间都是那物淡淡的腥味,张口含住半个龟头吮舔起来。
那啧啧的水声听得人心忒忒,韩雨桑抿住唇角,呼吸微错,叫她深深一吸,不禁唔了一声。
陆为霜吞吐了几下,抬眸看他沉醉的神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裸露的背,那物在口中分泌出一点汁液,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这时分都变得异常敏锐,就连皮肤摩擦细微不可闻的声音也能听见。
良久,他的喘息粗沉,那紫箫在她口中喷射出滚热腥甜的阳精,又堵了她一会儿,方才抽出去。
陆为霜将稀滑的精液吐在地上的一只铜盆里,缓了几口气,拿茶漱了口,见窗外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悬,方想起是十五。
“我们出去走走罢。”陆为霜道。
韩雨桑点头,起身与她穿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中庭地白,竹影参差摇摆,不知哪里的桂花盛开,香甜之气弥漫于夜色中。
此情此景,不可无乐。
陆为霜道:“六郎也为我吹箫一曲如何?”
韩雨桑笑道:“你想听什么?”
陆为霜道:“就吹一曲《袅晴丝》罢。”
洞箫声起,陆为霜依着调子曼声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她回望韩雨桑,月盈月缺,日升日落于他而言都是一片黑暗。而她虽然能看见这万紫千红的世界,却始终走不进去。
都是黑暗的囚徒,方能如此合拍——
想到《江湖儿女》里巧巧和徐峥演的火车男的对话。
火车男:我们都是宇宙的囚徒。
巧巧:我就是囚徒,刚从监狱里出来。
火车男强装镇定,看得我在电影院奶茶都笑喷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上)一千珠加更
天亮之后,陆为霜与韩雨桑用过早膳,文在心方来告诉韩雨桑,他房里的朱萝被人点了穴道丢在树林里,叫花匠陈五碰见捡了便宜。两人在树林里做着好事,被护院拿住,眼下押在柴房等候发落。
韩雨桑连朱萝的名字都不知道,听了这话才知道多半便是那个下春药被陆为霜撞见的倒霉丫头。
“既如此,便把她配给陈五罢。”
文在心见他一点不追究那下黑手的人,又见陆为霜来得蹊跷,心里雪亮,又说了几件事便退下了。
花匠陈五得知要把朱萝许给他,只觉喜从天降,朱萝却不服气道:“文总管,奴家被人陷害,就这么了了?”
文在心道:“不然还能怎样?你不晓得她是谁,我还替她去陪过礼,道过歉呢。”说着叹了声气,道:“姑娘,心比天高,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没那个本事呢便收起心,安安分分过日子罢。”
朱萝的心思似乎都被他看透了,不觉低下头。陈五却听得一知半解,只望着美人傻笑。
朱萝看他一眼,无可奈何,终究是随他去了。
陆为霜跟着韩雨桑去炼器堂观摩度母舍利,又问他帮公孙无哀造的是件什么兵器。
韩雨桑将图纸拿给她看,图纸上绘的是一只花纹精美的摇铃。
“此物名叫惊神铃,铃声会使人心智错乱,陷入幻境。”韩雨桑之前没有多想,这时对着陆为霜说起这惊神铃的作用,才发觉有些不对。
陆为霜会被梦魇所困,似惊神铃这般器物无疑是她的克星。
陆为霜自己丝毫不觉,看了会儿图纸,便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围的法宝。大多是半成品,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住向韩雨桑提问。
韩雨桑心想公孙无哀鲜少与外人来往,应该不至于与陆为霜起冲突,便没有说什么,耐心地解答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陆为霜在炼器堂里转了一圈,道:“六郎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作品是什么?”
韩雨桑弯起唇角,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诡秘,道:“三个月后,我再告诉你。”
却说陆凤仪与夏鲤回到蜀山,便看见崆峒派的段长兴和阴山派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