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这么大,大姐那么彪悍泼辣,妹妹就那么袅袅柔弱。
周月明和卫寒均在马车里等着容谨和与月宜,可惜,帘幕掀开,只看到月宜扶着冬璃的手进来。“容谨呢?”周月明眉头一簇。
月宜诺诺地说:“他不舒服,我就不让他去了。”
周月明哼笑:“不舒服?吃饭的时候我还看着他生龙活虎的,两大碗卤子一会儿就吃干净了,怎么现在又不舒服了”
卫寒均忙打个圆场:“不舒服就算了,回头找个大夫来看看,扎一针就好。”
周月明听了他的话本来心里憋着火,忽然就扑哧笑了出来,睨他一眼:“你比我还狠。”她又安慰低落的月宜:“不理他,待会儿去赵世伯家好好开心开心,你萍飞姐姐可想你了,天天念叨着等你醒了要和你好好玩。”
月宜抬眸,看见卫寒均目光含蓄而温柔地望着姐姐,她心里羡慕得紧。
待到了赵世伯家里,众人言笑晏晏,赵世伯和赵伯母问起月宜的婚事,周月明也实话实说了,赵伯母唏嘘道:“把人家就这么绑来确实不地道。但是既然已经完婚,就是夫妻了,他要是真的走了,你让月宜怎么办。”
周月明说道:“先等个三年五载,如果他还是这么犟,只要月宜没事了我就让他走,我们周家的姑娘也有骨气,不稀罕百般讨好来的感情。”
赵伯母笑着摇摇头:“月明啊,你的性格是这样的,可是月宜呢?月宜毕竟不是你啊。你还是要问问月宜的心思。”
周月明眼底有些许动摇。
月宜在赵家一直待到晚饭后才回来。赵家未出阁的女儿萍飞和月宜交好,两人躲在屋里叽叽喳喳得,说些女儿家的小秘密。萍飞笑道:“我前些日子自己酿了一些李子酒,我知道你们家什么样的美酒都有,但这是我自己酿的,很甜,你尝尝。”
月宜贪杯,又因为容谨的事情而烦心,借酒浇愁,喝了不少,回来时已经醉醺醺得了。周月明扶着她回到她的卧房,容谨依旧在念经,听见动静抬眼一瞧,正是面色艳红如桃花一般的月宜。
“你过来搭把手。”周月明催促着容谨。
在周月明眼前,容谨还算老实,他走过来,也一起扶着月宜躺到床上。周月明给妹妹盖好薄被,转过头压低声音对容谨肃然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去?月宜和你成婚没多久,你让她一个人去,不是让别人笑话月宜吗?”
容谨咬着嘴唇,不情不愿地说:“我又不是自愿和她成婚的,我去干什么?”
周月明剜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你妻子喝多了,你今晚照顾照顾她。”
“你做姐姐的,就放任她喝这么多?”容谨顶嘴。
“那你这做丈夫的最应该管,你今天不在还来怨我?”
容谨闭了嘴。
周月明让冬璃把醒酒汤拿来,哄着月宜喝了一点,叮嘱提点了一番容谨才关上门离去。容谨站在床边,定定看着醉酒后愈发妩媚的月宜。她醉了,自己却没醉,容谨也不知道为什么,着了魔一般怔怔打量她。
她的确很美,成婚当晚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被逼迫着,他会以为月宜是天上下凡人间的小仙女,袅娜纤弱,柔婉清丽,好像是牛郎织女神话里的织女。
相处中,他虽然总是说她烦,其实也是自己无理取闹。她很文静温柔,笑起来眼眸弯弯,月牙一般,里面还坠落着璀璨的星子。她和人说话总是温柔亲切的,无论是谁与她讲话,她都很认真地倾听,从不会敷衍。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甚至是他所见过的待他最温柔亲切的人,寺庙的众师兄弟还有师傅也没有她待自己亲厚。
“哥哥。”月宜娇憨地唤他。
容谨回过神,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满脑子都是月宜的身影,他刻意躲着她,可为什么仍然将她那么多的画面刻在脑海中?
“醒了?”容谨不自在地问。
月宜揪住他的衣袖继续喊着他:“哥哥,哥哥……”
两人在外头当着旁人,月宜都是喊他容谨哥哥,可是独处时,她就甜甜地唤他哥哥。容谨每次都撇嘴:“我不是你哥哥。”但心里其实很受用。她念叠字特有的带着一份清脆甜腻,尤其是“哥哥”两个字,又和“姐姐”不同,不自觉地与容谨撒娇。
容谨撇过头:“做什么?”
月宜一瞬不瞬地看着容谨,虽然喝了醒酒汤仍是思绪混沌,傻乎乎地坐起身往他身上贴。容谨将她推开一些蹙着眉头:“不许这样。好好说话。”顿了顿,他又嫌弃地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女孩子胡闹什么。”
月宜娇憨地说:“萍飞姐姐的李子酒很好喝,哥哥,你下次也和我去喝好不好?”
“我是和尚,不能破戒。”容谨听着她咯咯地笑,推推她的肩膀,催促着,“赶紧睡觉。”
月宜撅着小嘴儿,忽然往前一扑,容谨没注意,被她得逞,两人一齐倒在床上,月宜勾着他的颈子娇滴滴地说:“我不想睡,哥哥,你陪我好不好?”
“你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