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赶紧坐起身,离得远一些,却不忘给她把被子盖好,粗声粗气地催促:“你快点回床上去。”
“不要,我冷。”
“夏天你冷什么。”容谨被气笑了。
月宜也跟着坐起身,身上只穿了小肚兜,香肩毕露,令容谨心神荡漾。他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掩饰双腿间立刻就勃起的那根肉棒。“可是我怕冷啊,你摸摸我的手,好凉的。”月宜将自己的手递到容谨手边,碰了碰,确实有些凉。
容谨无奈地说:“这床被子也给你。”
月宜挪到他身边,娇滴滴地和他撒娇:“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们是夫妻啊。”
“我们不是……”容谨艰涩地开口。他脑子里乱纷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一个隐秘的声音在心里生根发芽,总是诱惑着他放弃自己对佛法的追求。那个声音现在又从阴影中跑出来,对他说:“和她躺在一起,让她模你的肉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嚯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粗重的喘息。月宜扬起脸怔怔地看着他,容谨脑海里又窜出来一个恶劣的声音:“让她生病,这样就说明你们无缘,周家就可以放你回去。”
“不行……”容谨自言自语,心里被扯来扯去,几乎让他窒息。
月宜透过清凉月色隐隐看到容谨神色纠结,她心里思忖片刻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如果我又病了,姐姐就会让你走。”
容谨被她戳出隐秘的心思,脸上很是挂不住,可是喉咙里涩涩的,他刚才确实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无从辩驳。
月宜原本和他撒娇的温婉渐渐变成失落,她默默扯过衣服披上,回到床上躺下,这次背对着容谨没有再说一个字。
虽然一室昏暗,容谨仍然能听到她伤心的啜泣声,如同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心尖上咬来咬去。他很想安慰安慰她,但,是他惹她哭得,他们这场亲事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再继续和她纠缠不清了。
自己早点有机会离开,月宜另觅良人,会比和自己在一起幸福的。可是,容谨想到那个公子看到月宜惊艳的目光,心里又仿佛灌了一瓶子醋。
这件事让月宜很受伤,之后几天她也不和他说话,吃饭也是去姐姐姐夫院子里。周月明询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月宜嘟着嘴儿摇摇头:“一点小别扭,不碍事。”
“不碍事?这都不说话了,还说不碍事?他欺负你了?”
月宜继续摇头:“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喝完碗里的汤,觉得没什么胃口,便离开了:“姐姐、姐夫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周月明想要拉着她再和她说会儿话,她每天也挺忙的,天天在酒肆待着,还要去看顾酒窖,监督酿酒,回来的时候月宜往往都睡了。这两天过来用饭,月宜眉眼郁郁,她有心开导,妹妹却不肯说。
卫寒均沉吟片刻说:“想必是容谨说了什么,伤着月宜了。”
周月明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不行,我还是要去问问。”
卫寒均一把拉住她:“月宜摆明了就是不让咱们去细问,你这样冲过去,就算问明白了,月宜也会难过得。有些事不用咱们插手。”
周月明深深吸了口气:“我原来想着三年五载,现在看这架势一年就足够了,要是他还是不情不愿,我就放他离开。”
卫寒均也同意:“是啊,我想月宜是个聪明的姑娘,自己会明白的。”
月宜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冬璃不解地问:“姑娘到底和姑爷发生什么了?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吗?”
月宜闷闷不乐:“感觉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她靠在庭院栏杆处,仰望着一轮圆月,和自己一般,孤零零地挂在天空。冬璃又说:“姑娘,咱们不必那么讨好姑爷,姑爷确实是咱们周家的救命恩人,可能大小姐做的不好,但也不需要姑娘这么自降身份。大不了,咱们周家供着二姑爷,姑娘再找个对姑娘好的如意郎君。”
月宜忽然笑了一声:“冬璃,你说话越来越有阿姐的感觉了。以后可以和夏珠一起去酒肆做二掌柜得了。”
两人窃窃私语一番,月宜觉得困了才终于回到房间。
容谨见着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份欢喜,可是又怕自己显露的太明显,就低着头拨弄茶盅,唇角却微微上扬。月宜一言不发地进入屋内,换了衣服,拿了一本话本子坐在美人榻上默默看着。容谨习惯了月宜黏着自己,被晾了这么些日子容谨很是不适应。
可他没有想过,其实这样的日子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月宜似乎当他不存在,他走来走去的,一会儿去关窗户,一会儿又让冬璃进来倒水,闹得她看不进去,于是扔下话本子有些烦闷地开口:“你平常念经的时候我都不说话,或者在外头乘凉,我读书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也不打扰我?”
容谨听她开口,心中一喜,却仍是绷着脸淡淡地说:“我也没做什么。”
月宜哼了一声,翻个身不理他。
容谨见此又有些失落。
及到睡觉的时候,月宜还是不和他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