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寒均的甜蜜中,可是须臾却又幻化成唇角一丝苦涩:“不过,我和你姐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遗憾吧。”
容谨在酒窖里瞎转悠,周月明指着酒坛子问道:“你知道是谁发明的酒吗?”容谨摇头。周月明朗朗说道:“《说文解字》里面有云,古者少康初箕帚、秫酒。少康,杜康也。那杜康是谁你知道吗?”
容谨仍是摇摇头,月宜就在身旁,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知,担心月宜会笑话自己。
“月宜,你和他说。”周月明吩咐。
月宜从旁婉声解释:“她是夏朝的君主,陶潜说仪狄造酒,杜康润色之,所以都将他看作是酒神。”
又是一个陌生的人名,容谨垂下头,一言不发。
周月明蹲下身,闻了闻窖藏的老酒,对容谨说:“你真不打算尝一碗?”
容谨摇头。
周月明笑笑:“俗语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喝了这一碗,佛祖难道就会消失?”
容谨依然拒绝。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酒味确实上头,他还没喝,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了。周月明本来是想让容谨跟着过来看看酒厂怎么经营,但是容谨意兴阑珊,周月明也就不搭理他让他自己去旁边站着。
容谨便去找月宜,奈何月宜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
月宜喝了一碗米酒,目光一直跟着周月明,看着她招呼那些工人,虽然泼辣却也游刃有余。容谨来到她身边,喉头滚了滚说:“你在喝什么?”
月宜其实已经消气了,见他主动和自己说话便低声道:“就是米酒啊。”
容谨皱了一下眉头:“女孩子天天喝酒。”
“我没有天天喝酒。”月宜撅起小嘴儿。
“你还在生我的气?”
月宜飞快地看他一眼:“一点点。”
容谨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那么多工人还有周月明在场,月宜不好意思和他多说,就往外走,容谨见状也跟了上去,唤她:“你去哪儿?”
“在外面走走。”月宜清脆的声音回应。容谨跑了几步和她肩并着肩。月宜睨他一眼:“你跟上来干什么?你又不喜欢我。”容谨嗫嚅着,终是没说一个字。月宜却忽然停下脚步,偏着头,不言不语得。
“怎么了?”容谨有些好奇。
月宜咬着唇瓣,声音轻柔,仿佛枝头上柔嫩的花瓣,下一秒就要被吹散在地:“你是真的很想回到山上吗?”
容谨点点头,他是真的想回去,青灯古佛,那是他自小到大的一种习惯与执念。可是,不知不觉中,他也开始眷恋月宜的温婉。从愧疚变成习惯,再到恋恋不舍,甚至是魂牵梦萦。月宜扬起小脸,眼底有些泪花漾起:“好,我让你回去。”她倔强地抹了抹眼泪:“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容谨没有觉得太过高兴,心里反倒有些空虚。
月宜闭了闭眼,横下心说:“你,你要和我生个孩子。”
“不、这不可以!”容谨被她这句话吓得不轻,脸也憋红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月宜的眼泪簌簌落下,呜咽说:“那你要让我怎么办?我不想让你走,可是你一定要回山上,我只是想让你留给我什么……”她掩面,愈发的伤心。容谨不知所措,上前几步,双手迟疑片刻却还是搭在她手臂上说:“月宜,不哭了,好不好?”他语气僵硬,但是却很轻柔,她哭起来也是闷闷地,令他心头仿佛罩了一层浸湿的帕子。
月宜摇着头,仍是呜呜啜泣。
容谨鼓起勇气,挥开心头的负罪感,拨开她的手握在掌心:“这件事我们晚上再说,现在先不哭了。”
“你俩干嘛呢?”周月明出来喊他们,“月宜怎么又哭了?”
容谨心虚地开口:“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又让我妹妹哭。我妹从认识你就天天在哭。”周月明不悦地责备。她用帕子给月宜擦了擦眼泪,听见月宜抽抽搭搭地说:“我也没有……天天哭……”周月明给气笑了,小两口的事儿她也不好多打听,点了点容谨带着月宜进屋了。
夜里月宜和姐姐姐夫一起回来的时候,提前回来的容谨在屋里坐立不安的,看见她,立时就不自在起来。月宜一言不发,解了外头的褂子,好久,才羞涩地说:“你不是说要晚上说那件事吗?”容谨“哦”了一声,哪里说得出口。又是沉默下去。月宜睇他一眼,垂着小脑袋闷闷地说:“你,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容谨语塞。
月宜的心李却是千回百转,他同意,代表他为了回山上可以舍得一切,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
他不同意,只能说明他真的一心向佛,不肯破戒,她把自己的身体给他,他都不要。
许久,月宜也只好轻轻地说:“我说话算话的,只要你愿意,我就让你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还会让阿姐给你很多钱,你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来我们周家,我们都会尽量帮你。毕竟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