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去告,你看看你能不能告赢?”
容谨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气得胸膛起伏,面色涨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月宜拉住姐姐说:“阿姐,你别说了。”
卫寒均见此拉着周月明说:“好了,不管怎么样这是月宜和容谨的洞房花烛夜,妹妹也醒了,也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别打扰人家了。明儿一早再说。”火爆脾气的周月明遇到卫寒均就忽然好了脾气,瞅了一眼容谨又和冬璃、阿敏嘱咐了一顿离开了。
容谨仍是走不了,气得把外面的喜服狠狠地扔在地上。
月宜怯怯地说:“你别生气……”
“你懂什么!都是因为你!”容谨气急败坏地吼她。
月宜吓了一跳,手扶着桌子,眼圈一下就红了,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容谨喘了会儿,平复着内心的烦躁和屈辱,盘腿坐在窗户边上开始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月宜就站在原地望着他,心里有些酸涩,她想了想,又来到他身边坐着,容谨却往旁边挪了挪,很是排斥。月宜颤巍巍地探出手揪住他的衣服衣摆小小声地说:“你在念什么?”
容谨不理她,继续念经。
月宜望他一眼,撅了噘嘴,又轻轻问了一遍:“你、你在念佛经吗?”
容谨眉心一蹙,烦躁地说:“别理我。”
月宜在玉绵山长大,自小无父无母,亲近的人很少,但是也没遇见几个人吼她的,更何况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当下就落下泪珠,他委屈,她也觉得很委屈啊:“可是我想理你。”
容谨冷冷地说:“你理我做什么?你们家五花大绑地将我强押过来,不就是给你做玩意儿的?”
“不是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月宜慌忙解释着。
容谨睁开眼,冷言道:“可我不想和你说。”
月宜的话被堵住,怔怔落下泪珠,无声地啜泣。
容谨自小到大几乎没接触过女人,更何况是同龄的女孩儿,她坐在自己身边嘤嘤地哭,声音也不大,似乎还极力忍耐,可是细密的哭声还是如同针一样扎在心头上。他当然知道月宜是无辜的,她一直病着,怎么知道周月明做了什么。可是他还是有气,他拿周月明没办法,只能迁怒于月宜。
容谨心头又烦又闷,最后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
月宜抹了抹眼泪,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肩膀一抖一抖,微微哑着嗓音说:“说什么都可以,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回山上。”容谨低低说着,语气里无奈而又难过。
月宜脸色黯然,绞着手指说:“这里也很好啊。”
“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月宜扬起小脸,望着他,眼底有了一点水润:“可是,可是我想你留下来。”
“为什么?”容谨有点奇怪,怔怔瞧着月宜,十分不解。
“我、我喜欢你留下来……”月宜很小声很小声地吐出几个字,脸色瞬间就红艳艳的,如同枝头上新绽的桃花。
容谨听清楚了,心里忽然七上八下,觉得有些怪,他脸上没来由得就热烫烫的,别过脸抿着嘴唇不说话。月宜没听到他搭腔,拉着他的衣角婉声道:“你留下来吧,我会对你好的。”顿了顿,她继续说:“我给你做点心吃,我陪你念佛经。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你陪着我做什么,我和你又没有关系,我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不要你陪着我。”容谨受不了她那么黏糯的声音,嚯的站起身远远躲开。
月宜见他避如蛇蝎,咬着嘴唇喃喃说着:“可我们成亲了啊……”
“这不算数!”容谨提高了音量坚决反对。
月宜眼中泪水盈盈,含着哭腔说:“算数的,你就是我的郎君啊。”
容谨张了张口,无从辩驳,他心中有气,又受不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泪水,只得背过身不理她。月宜百无聊赖,他念经,不搭理她,月宜只好趴在桌子上,定定看着容谨入定一般闭着眼睛诵经。
月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容谨还是维持着睡着之前的姿势默默念经。月宜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地问他:“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容谨闭着眼不搭腔。
月宜撅了撅小嘴,手臂有些麻,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个印子。她起身来到门边唤道:“冬璃,我有些饿。”
冬璃赶紧开了门,看到月宜和容谨的样子连忙说:“二姑爷和二姑娘洗漱好就吃早饭。来,我来给姑娘篦头。”月宜对镜梳妆,透过镜子看到容谨盘腿坐在身后,她有点委屈,怎么容谨看到不看自己一眼。
冬璃见不得刚刚醒来的二姑娘难过便哄着说:“大小姐和大姑爷准备了好丰盛的饭,二姑娘不是最爱吃牛肉锅贴吗?待会儿咱们就尝尝。”
月宜望着镜中疏冷的容谨问道:“容谨哥哥,你喜欢吃什么?你是不是要吃素菜?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