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周扒皮家的二丫头又病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都治好了吗?”
“哪能治好?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哪能这么快就去根?”
“哟,那怎么办啊?听说看了好些大夫了。”
“看笑话呗,她家有那么多钱,活该!”
话音刚落,一桶脏水就从边上泼了过来,一个小丫头泼辣地啐道:“你们俩嚼舌根子跑到人家墙角边乱说,活该被泼洗脚水。”
“死丫头,庄上都知道你们家有个病秧子,还不让人说。”
小丫头气不过,回头拿了大扫把往外赶人。
周大小姐周月明听了动静来到院里询问,小丫头夏珠愤愤不平地说:“两个长舌妇在外头说咱们家二小姐,被奴婢赶出去了。”
周月明啐道:“甭理他们,就是嫉妒咱们周家家大业大。”言罢,又问道:“姑爷怎么还没回来?”
“奴婢已经让阿敏去看了,估计快了。”
周月明坐不住,算盘也打得乱七八糟的,最后烦了,怒道:“关门关门,今天不营业了,直接回家。”周月明回到家里,正巧了,丈夫卫寒均也刚好到家,瞧见妻子便笑道:“我正要去酒肆找你,你怎么回来了?”
“今儿不做生意了,月宜这个样子,我哪有心思开门招待客人。”周月明拉着他的手急急地问,“怎么样,找着人了吗?”
卫寒均点点头,安抚道:“找着了,总共有四个人。”说着,将四张纸递给周月明,又道:“你看看,有合适的吗?”
周月明拿在手里快速的过了一遍,看完,气得扔在地上踩了几脚恨恨地说:“你这是找了些什么人啊,要么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要么是些娶不着媳妇儿的老鳏夫……月宜怎么能嫁给这些人!不行不行,生辰八字相符也不行,我不同意。”
卫寒均看着那些被踩烂的纸也不生气,虽然是自己跑了一天的成果,但是他心里也不大同意。周月明咬咬牙,回身往外走:“我再去问问那个老道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特征。”卫寒均说:“我和你一起去。”
周月明道:“你还是在家里帮我看着妹妹吧,酒肆万一有什么事你好帮衬着。”言罢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老道士正在道馆里睡午觉,小道童跑进来急急地说:“道爷爷,周扒皮家母夜叉又来了。”
老道士倏地爬了起来,惊道:“真的假的,又来了?”
“当然,我找不到和我妹妹生辰八字相符的人,可不是还得来找你。”周月明清亮的声音已经由远及近。
老道士盘着腿,稳了稳心神说,笑呵呵地说:“你们找着吗?”
“找着了,按着您给的月份日子,结果都是些老鳏夫、老男人,我妹妹可不能嫁给这种人。”周月明气冲冲地说,“您别说您没法子,小心姑nainai我把您的道馆给你掀了。”
老道士呵呵笑道:“你们真的在庄子上找了一圈吗?”
“不然呢?难不成还得去京城找人?找着了,我妹妹也一命呜呼了。”
老道士指了指外面,低低地说:“艳阳山上找了吗?”
“那里有什么人,只有个和尚庙啊。”周月明纳闷。
“和尚还俗了不就可以了吗?你们啊,还是去那里问问,人就在那个地方。”老道士掐指一算,露出欣喜的神色,“有个年岁相仿的小和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周月明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老道士说得对,和尚怎么了,良家妇男她都敢抢,和尚就怕了不成?为了妹妹她豁出去了。“夏珠,你去给我准备三十两银子,我在这里等你。”夏珠应下,忙不迭地回到家里和大姑爷说了,卫寒均二话没说就取了四十两纹银递给夏珠嘱咐道:“这是多十两,让你大小姐不要冒失,千万别和人家吵架。”
夏珠“诶”了一声提起裙摆又跑了回去,周月明拿了银两砸在老方丈面前:“这是四十两的香油钱。方丈要是嫌少,我再回去拿。大不了我把酒肆卖了,您要多少我都想办法凑。”
老方丈看着这些银两,想想自己这破破烂烂的庙,沉yin片刻说:“可是,您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和您走啊。”
“你叫他出来,我亲自问。”
老方丈又和几个老和尚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去把正在浇菜的容谨叫了来。容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双手合十安静地站在周月明跟前。周月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唇红齿白,眉眼清俊,周月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容谨怔了怔,疑惑地看了一眼老方丈,老方丈没说话,容谨只好诚实地回复。周月明听了满意地又问:“你几岁了?”
“小僧今年一十九了。”
周月明怎么看怎么欢喜,干脆拉着容谨的手乐呵得道:“就是你了,快快快,赶紧和姐姐回家去。”
容谨吓了一跳,连忙扯开自己的手,满面通红地说:“女施主这是做什么。”
“我已经买了你了,你现在跟我走。”
容谨一怔,看着老方丈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