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咳。”侍新云差点呛了口水,一脸懵地抬头,“怎么了?”
怎么了。
贺俦不好说,他总不能问对方不觉得在别人面前敞开腿还挺危险的吗。
屁股还那么翘,眼睛呛红了跟高潮似的。
“你想怎么比?”他问。
侍新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说,“就比速度嘛,好不好?”
再补充一点,说话太黏糊了。
贺俦点头同意。
等一旁的同学当裁判一声令下,他们便一起朝着终点游去,最后是贺俦赢了。
贺俦站在台阶上,伸手拉侍新云起来。
“你怎么游得那么快?”侍新云苦巴巴地搭上手,上去时有点脚滑,一把被拉进对方怀里。
被水泡过的温凉躯体贴在一起,侍新云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特别是感觉屁股被掐了一下,他差点卧槽一声,震惊地看向贺俦,“干嘛突然掐我啊?”
面前的男生只是笑了笑,揶揄道,“手感还不错。”
侍新云当他是在跟自己玩闹,当即反扑回去,试图攻击对方的痒痒肉,“好啊你,别跑!让我欺负回来!”
闹着闹着又掉下水,贺俦捉住他的双手,反制到背后,把人老老实实从后面压在角落里。
侍新云嗷嗷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还闹吗?”贺俦从背后贴上来,低沉的嗓音很近,把小男生痒得一哆嗦。
“真不闹了,你快放开我。”侍新云欲哭无泪。
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侍新云都不好意思跟对方说那根东西贴到他屁股了,刚刚动两下的时候还不小心卡在了股缝中间,虽然侍新云知道贺俦没硬,可他还是臊得慌,只想一头钻进水里冷静冷静。
贺俦没说答不答应,他发出一道不置可否的鼻音,腾出一只手学着刚才侍新云捉弄他的那样,反复按揉对方腰上的软肉。
侍新云只能一边笑一边挣扎,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连自己用屁股蹭了对方多少下都不知道。
“哈哈哈不!别弄了哈哈哈…呜我错了哈哈哈哈……”
因为下意识弓着腰,屁股不由自主地翘高了。臀尖一半露出水面,湿透的泳裤浅浅勾勒出饱满的臀型,贺俦一低头就能看见那道幽深的股缝下不属于同性的沟壑。
半硬的阴茎隔着泳裤好奇地往前撞了撞,感受到一道柔软的凹陷,贺俦的眼底略过深沉的光。
再捉弄下去就要完全硬了,他停下手,问,“学乖了吗?”
侍新云都不知道自己被吃了多少豆腐,他被欺负得眼睛和鼻尖都红了,听到问话忙不迭地乖乖点头,“真的,哥你放过我吧……”
贺俦滚动了下喉咙,不懂怎么有人求饶还是一副欠操样。不过他很守信地放过了对方。
侍新云得了自由,如释重负,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反派,谁家反派力气比主角还大啊?
因为被欺负得有些心理阴影了,剩下一点上课时间,侍新云都不敢往贺俦身边凑,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遭殃了。
侍新云今天对梁秋的态度有点冷淡,有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但事实不是这么个情况。
主要是有人问侍新云,“你和梁秋该不会在谈恋爱吧?”
虽然那个时候十有八九是玩笑话,但侍新云还是吓了一跳。他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和梁秋平时太暧昧了,应该让人收敛点的,所以私底下他跟梁秋说,“我们在同学面前还是保持下距离吧。”
同性恋并不常见,更何况他们还是高中生,被人发现了是很麻烦的事。
而且,侍新云有些心虚地想,他也该准备跟对方提分手了。
梁秋当然不同意,从奢入俭难,一下子被要求只能看不能碰,那得憋死人啊。
“那就午休的时候陪陪我,好不好?”
没有人比侍新云更懂梁秋口中的陪字,他红着耳根,语气却是强硬得没有商量余地,“不要,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梁秋恨他的绝情,又只好同意。因为糟糕的心情,忍不住跟侍新云赌气,一上午不是在睡觉就是写作业。
下午班主任说学校要组织三天两夜的野营活动,整个班的同学都很兴奋,梁秋用余光偷看侍新云,希望对方能过来主动邀请和他一组,可是侍新云完全没注意到他,正笑嘻嘻地跟前后桌闹得火热。
梁秋就更加郁闷沉默了。
学校给每个班安排了十个帐篷,被子那些需要学生自备,他们这个班女生要多一点,所以最后分配给男生的只有四个帐篷,有人问老师能不能自己带帐篷,老师说可以,不过每班最多允许三个人带。
梁秋和贺俦都申请了,侍新云想到他们的那点洁癖,觉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回家时梁秋发信息问他,露营的时候要不要来他的帐篷,他会买双人的。
侍新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总觉得和对方睡在一起不会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