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侍新云满意地离开了。一般在书里两人共处是有暧昧发生的,他也是这么由衷地期待。
最后还是半强硬地把人扯了下来,侍新云努力无视对方幽怨的眼神,熬到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时,班主任说要成立学习小组,每组四个人,但是他们班有43个人,所以肯定有个组是要少人的。
侍新云内心喊冤,委屈巴巴地陪人上完厕所回到教室,又被搂着脖子坐在腿上吃豆腐。
侍新云连忙走过去,“贺俦,梁秋他怎么样了?”
“不给摸啊?”
侍新云先赶到场,不过他看见后边的贺俦,忽然福至心灵。
侍新云想了想,说,“梁秋他文科挺好的,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我的话可能就帮不了什么忙,不过你看起来很聪明,肯定成绩也不错,而且还会做卷子那么勤奋。哦对了,你有俄罗斯血统的话,会不会说俄语啊?听说那个很难学的,是要练弹舌对吧?……”
……
侍新云摸摸鼻子,搪塞几句后反问,“你对他真的没有好印象吗?”
“你不要老是坐到我身上。”侍新云想不通这个主角为什么那么能黏人,难道是主角之间是有影响的吗?
“你干嘛那么照顾他?”放学两人并排走时,梁秋没好气地问。
他不知道梁秋的眼睛自始至终盯着他,见他停手,便闭上嘴,问,“然后呢,你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侍新云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唉,好困,我根本不想上数学课。”梁秋跟没骨头似的跨坐在他身上,柔软的臀部压在他的大腿,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里时,呼吸弄得人很痒。
侍新云还在苦恼怎么拉近梁秋和贺俦的关系时,意外先发生了。
梁秋已经不想跟他讨论贺俦这个话题了,只是在路口分开时问对方,周末要不要来自己家玩游戏。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梁秋带着笑意的声音悄悄在他耳边响起:“搞什么啊,这么敏感还以为你要硬了呢。”
不过等体育课结束,他回到教室,发现贺俦已经早早在座位上坐着了。
“笨蛋。”
“他左手还有伤,麻烦你到时跟校医帮忙处理下伤口。”
侍新云看他这么好说话,笑容跟着灿烂起来,瞳孔在阳光下是温暖的褐色,“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雪糕。”
看出他的不自在,梁秋还笑了,“怎么啦?现在又不习惯了?”
侍新云想了想,觉得周末应该没啥事就同意了,梁秋满意地点头跟他告别。
侍新云明显知道这是机会,便拉着梁秋一起撺掇贺俦跟他们一组,美名其曰照顾新同学。
侍新云正想反驳,抬头却撞见贺俦的视线——完了,他是不是在反派面前和主角太亲密了??
侍新云想了想,觉得让人家照顾到人醒来有点不现实,便没再提了,低头看了眼桌上的试卷,随口问,“你在写作业吗?”
怎么还突然骂人啊?
侍新云忽然后背一僵,只因察觉到对方的手来到他的胯部。
“……你快点下去。”侍新云真的要受不了这个狗皮膏药了。
“算是吧。”贺俦话很少,不过说话时,眼睛会盯着面前的人看,因为血统的原因,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认真。
侍新云自说自话到一半,突然听见一声轻笑,顿时茫然地看向贺俦,不懂对方怎么笑了。
男生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贺俦在座位上打量他因为运动完略微汗湿发红的脸颊,不断张合的嘴唇纹路很浅,是健康的肉红色,修长的四肢覆盖着一层柔韧不夸张的肌肉,因为天生肤白,被晒过后也只是像上了层蜂蜜,泛着柔润的光泽。
“没看到,是长在里边了吧。”
让人想要含进嘴里,用牙齿研磨,留下更深的痕迹。
而且真的很怪,再怎么好的朋友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吧?
“贺俦!”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凑到人面前,“梁秋他晕倒了,可以麻烦你送他到医务室吗?”他给自己想了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老师喊我还有事,只能麻烦你了。”
体育课时,梁秋因为体力不支,不小心在太阳底下中暑摔倒了,左手在塑胶跑道上擦出了一片血痕。
面前的男生先是看了他一眼,再是看了看他怀里的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把人交给贺俦,对方伸过手,只是拉起梁秋的手臂搭在肩上搀扶,不过这样对侍新云来说已经是进步的一大步了。
贺俦倒是很好说话地同意了,反倒是梁秋一脸讳莫如深地盯着他。
想拨开对方的下唇又觉得冒犯,最后只好收回手说,“回去让校医开点西瓜霜吧。”
看见他,贺俦放下手中的卷子,说,“在校医室,应该还没醒。”
周围的同学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见怪不怪了,这让侍新云想尴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