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中。
红中呵呵笑着说:“湿得这么快?被李火旺看着就这么爽?”
幻觉坐忘道摇着头说:“分明是你捅得好,和他李火旺什么关系!我好爽啊!哦哦哦哦!好威猛啊!再来啊!”
红中道:“哦?真的?”
他将信将疑地抽送了两下,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撞开推攘的肉壁,自然也相应地换来一声饱含痛苦的呻吟。
红中却仍旧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沉思片刻,忽然脑内灵光一闪,想通了。
一是这坐忘道怵怵的,二是这嘴巴有大问题。
他将幻觉坐忘道翻过来,捏住他下巴,问:“怎么不喊我红中老大?你平日里对李火旺那冷嘲热讽的劲头去哪儿了?”
幻觉坐忘道立即狗腿道:“那是对李火旺,我哪里敢这么对老大你啊?”
红中笑嘻嘻道:“你怎么对李火旺,就怎么对我。你嘴越贱,我越想肏你。”
幻觉坐忘道了然道:“原来老大好这一口,老大早说嘛。”
随即一口一个“红中老大”地大喊了起来,直喊得红中眉开眼笑,心情舒坦。
李火旺在旁听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红中看了他一眼,抽出手指,凹凸不平的指甲上挂着粉嫩的肉丝,指甲缝里不知是本身的颜色还是血,猩红一片。
红中舔了一口,道:“李火旺,你动不动就掏他肠子,以为这就够痛了?”
李火旺置若罔闻,红中自顾自地继续说:“不知道吧,这肠子里才是最痛的地方。”
话音落,他又将幻觉坐忘道翻了个面,从裤子里掏出鸡巴,对准幻觉坐忘道鲜血淋漓的屁眼,钝刀子割肉般,一寸寸推了进去。
火不知是从何处燃起的,依稀记得为一盏被碰倒的油灯,彼时李火旺正端着个茶杯,疯疯癫癫地逼问玄牝的下落,未能察觉此处异常。李岁懂事地扶起灯盏,又拾回灯草,才发现泼溅的热油似乎更加要紧。她急忙卷起触手去捧,火焰却顺势滚上了她的身体。她尖叫一声,喊了几声爹,试图唤回李火旺的神智。李火旺却仿佛没听见,径直坐下,自言自语片刻,忽然对着那杯水怒吼起来:“季灾!你给我滚出来啊!”
李岁吓了一跳,立即噤声。但她知道爹刚刚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正如当初自己失去大娘,因此委屈只是一闪而逝,便熟练地躲回了李火旺的身体。可她又怕那火烧着自己爹,又从肚子里伸出两颗眼球,四处张望着。但见灯芯噼啪间,原本微弱的火势野草般疯长,顷刻便将四周烧成一片火海。而李火旺端坐在幔帐之中,本该水火不侵的袍子竟被烧去一角,火舌肆意地舔舐起他的肌肤,李岁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触手去拍那火苗,半是害怕,半是心疼,“爹,有火,有火。”
和尚也忧心忡忡地念起阿弥陀佛,“道士,杯水难救一车之薪,你先逃命去吧。”见李火旺仍旧对着那杯水念念叨叨,颇有当初犯病的意味,复劝道:“道士,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你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李火旺充耳不闻,兀自盯着杯中倒影,语气却软和了不少,“季灾,我不骂你了,我真有事要问你,十万火急的事。”
那倒影似乎动了一动,原来是幻觉红中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小火旺,别发癫了,你烧死了谁来救诸葛渊?”
说到最后三字时,他蓦地拔高了声音,捏着嗓子喊道:“来!诸葛兄,咱们兄弟结义!我李火旺在此发誓!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诸葛渊复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果然招致了不满,李火旺终于抬头,剜过一记眼刀,警告之意几乎能将人割成碎片。不知是害怕还是故意,幻觉红中立即往后缩了一缩。尽管没有脸皮,可李火旺就是觉得他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欠揍,心头无名火顿生。
“别他妈给我提诸葛渊!皮子又痒了是吧?”
“我的脸皮不是被老大你剥了吗?怎么会痒呢?红中老大,不会是你手痒了吧?你想打我直接上手不就好,还找什么借口?呐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幻觉红中双手捂脸,开始呜呜哭,肩膀随之一耸一耸地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尚不忍心道:“他也是关心你,你又何必……”
李火旺只是冷眼看着,并未接话。果然,不过两息,幻觉红中又松了手,笑嘻嘻道:“我说老大,你真要把自己烧了?那什么季灾不就是你变的?你不了解别人,你还不知道自己啊?你在这儿发癫,那小子指不定也在哪儿五迷三道呢……”
眼见李火旺脸色明显一沉,和尚忙打圆场:“道士,你衣服烧起来了。”
李火旺顺着他视线望去,双眼一亮——玄牝的红袍子能防火,怎么会被点着?这,这是一件假货?他抓着余烬未灭的衣摆欣喜若狂,放声大笑:“季灾!季灾!你他妈给我出来!玄牝到底藏哪儿去了?我就知道他在骗我!呵呵!我就知道他!他就是怕我找他算账!”
跃跃火光中,杯中倒影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