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得出她这是在迂回地拒绝自己,她一定以为时间会冲淡自己对她的爱恋,她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往好处想,至少他今天一哭,哭来她的一个小小承诺,多少是个机会,攥在手里总比赤手空拳强。
借驴下坡,含着哭腔楚楚可怜地:“梵夫人,君无戏言,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承诺。”
承诺,多么沉重的词呀!
南皇浑身敏感地一哆嗦:朕是不是中套了?
上一秒坑了北皇,下一秒自己就掉进坑里,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好人错不了,坏人跑不了。
第二零七章北国风云52夺舍
阿镜前几天跟凤凰说要去找小皇帝玩,飞去南国行宫,打那以后就再没回来净颇镜过。
每天以“萤火虫”的形态在南国行宫里外晃荡,单方面地与南皇一家几口鬼混。
据他观察,小皇帝是个宝藏少女,每天不配菜,光就着她那些招猫逗狗的啼笑皆非日常就能让他干下三大碗白饭。
当然,他是个能量体,不需要吃饭,以上只是个比喻。
南皇低端朴素有内味的日常被他当成日更连续剧,追剧令他上瘾到废寝忘食。
租客没回净颇镜一天两天,班若还没感觉,超过三天,屁股就坐不住了,一天要假装几次不经意地路过汝国行宫门口,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遥望南国行宫方向,打定主意阿镜再不回来,自己便要闯一闯龙潭虎穴。
梵花和韩书封踏雪散步的时候,阿镜就停在她的头饰上伪装成珍珠,几天来他就是通过类似的伪装手段,与小皇帝亲密接触。
因韩书封是他生活区范围内的人,他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才对他多少有点印象。
其实和梵花鬼混的几天里通过对她的考察,他已经不太想夺她的舍,比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固定玩伴。
要想和她愉快地玩耍,夺舍最好的人选就是她身边的男人。
床下能玩,床上还能通过某个通道让他感受一把她的体温。
排除她男人中法术高强、下手可能会被反噬的四个男人,最后只剩下她丈夫。
说实话,她丈夫也是个麻烦角色。
别看他没法力,意志力却特别强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力量。
进入这种人体内,控制他的魂魄会很费劲。
但又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不能让他夺舍没有小鸡鸡的太监吧。
残缺的不一定都美,也要看残缺部位的!
正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对她丈夫下手,啊哈,完美人选就出现了。
小皇帝居然跟汝国男人还有一腿,这种女主光环他喜欢。
等到两人结束交谈,各走各道,阿镜便飞离梵花头饰,尾随韩书封而去。
梵花没走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再看看刚才哭过的韩书封,恰好被她看见空中弯弯曲曲飘飞的光点:“哇塞,又是这只萤火虫,他是变异了还是壳太厚,大冬天的天天在宫里瞎晃。”不止一次被她的眼睛捕获,都眼熟它了。
韩书封走动间心思百转:和梵夫人的两年之约只能算是自己手中的底牌,远非王牌,想心想事成,必须充分利用时间行动起来。
她身边有爱夫,有美妾,两年后多半已怀孕产子,信不信若自己真傻傻的在汝国等上两年再去南国,八成会被她遗忘在哪个长满野草的角落。
所以要趁她爱沾花惹草的年岁里赶紧攻略下来,不能拖到她定下心性再攻略,到时候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边走边琢磨下一步要怎么攻略某皇,“梨花带雨”这招已经用过几次,再用恐惹梵夫人厌烦。
再水润的梨,吃多了也会嫌淡。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皇宫无人区,见宫墙下站了个女子,背对他挡住去路,曼妙的身段不正是占据了自己整颗心房、前一秒刚分别的心上人吗!
“梵夫人!”他惊喜地小跑过去,绕到“她”身前,“梵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哑然语塞,上下打量眼前的“梵夫人”。
“梵花”绽开一个特标准特真诚的狼外婆之笑,向他伸出双手,发出梵花的声音:“封儿,朕还有几句话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过来我告诉你。”
这要换个跟梵花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还真会被骗过去拆吃入腹,骗韩书封却是骗错人了。
他是个恋爱脑,但不是没脑子。
“你不是梵夫人!”吼完撒丫子就跑,“快来人,宫中有妖物!”
“梵花”向天翻个白眼,施法封住他的口,定住他,背手踱着老爷步走上前去,拍拍他惊惧的脸色,恢复成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该乖乖配合,非逼得我对你动手动脚。”
韩书封吓得花容失色,嘴巴唔唔急叫,一股脑儿往外冒冷汗。
“梵花”邪气地笑:“你还没跟她亲过小嘴吧。来来来,我让你尝个鲜。”说着俯下脖子,吻向他的朱唇。
韩书封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