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中露出浓郁的调侃之色:“梵夫人微服出巡也不忘亲自考察他国的经济产业,真乃我辈官场中人的楷模。”
梵花在他的调侃之下尴尬地假装咳嗽,内心:要是被小郎知道朕考察北国经济产业考察到那种地方,朕这个楷模可能会被他揍得屁股开花。
白耀:“梵夫人确实想去的话,本官愿舍命陪君子。”
梵花表面稳如狗,内心已经扭起了秧歌,脑中开始意淫等下到地方后她点了头牌,要狠狠对头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那样。
还美得你!
等马车停稳,她用赶着投胎的速度窜下马车,一看地方,怔了一下,兴冲冲的表情慢慢垮掉,掉头向随后跳下马车的白耀投去控诉的眼刀:“请你解释一下。”
白耀拿起挂在手臂上的她的狐篷,敞开披上她的身,然后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浇灭她兴冲冲的样子:“你没看错,此处是白府,也就是本官的府邸。”
梵花不给他好脸色地讽刺:“原来白相的府邸还做勾栏生意。”期望落空的她,小嘴自然蹦不出什么好词儿。
白耀:“梵夫人不会真天真地以为本官会带你去那种腌臜的声色场所吧?你是何等身份,况且又成亲了,本官可不想死在齐皇后手里。”
梵花懊恼地跺脚:“那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不带她去鸭馆一开始就拒绝啊,最讨厌这种说一套做一套。
她的肚子都准备好了吃鸭肉,却被告知鸭肉骚味太重,强行改吃蔬菜沙拉,这种心理落差叫人真鸡儿窝火。
白耀哄自家闹脾气的小孩儿似地哄着她:“别恼了,你要实在想去那种地方,改天本官一定陪你去。今儿个你看都到本官府门口了,就赏脸进寒舍坐坐,吃个午膳。”
梵花瞪着他执拗片刻,啐一句“我信你个鬼”,转身大步跨上白府门前石阶,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难道朕的脸长得很搞笑吗!每个都不怕朕,就知道怕小郎,朕才是皇帝!”
看开点,他们不怕你至少说明你有亲和力和群众基础。
屁的亲和力,朕要的是傲气、霸气、王气!
北国宰相拐南国女皇进了自己的巢穴,对她的招待异常周到殷勤,好酒好菜是基本配置,美男作陪是标准配置。
美男在哪里?
白耀自己啊。
他们吃吃喝喝闲聊天,白耀开局敬她一杯葡萄酒,恭贺她喜添美夫,又说羡慕她有夫有侍有爱宠,冬天被窝一定热烘烘的吧。
梵花喝完葡萄酒就劝他:“咱也别太挑了,下次你老板再赏美人给你,你该收就收了吧。又能暖被窝,又能为真实的自己打掩护,好处多多。”
白耀不解她为什么咬死了自己是“性别男,爱好男”?
张开双臂,敞开胸怀,不耻下问:“梵夫人你告诉我,我身上哪个部分让你以为我喜欢男子?”
“这是一种感觉,感觉!懂吗?”梵花仿佛是兔儿爷专家,张口就来。
白耀:“懂了。你就是喜欢无中生有,并且善于催眠自己相信的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