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回味,月宜却是方法派,抽身更快。
这日拍摄结束,于静烽和月宜谈笑间询问着:“晚上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出走走?影视城还是有很多漂亮的地方,值得去看看。”
月宜礼貌而疏离地婉言谢绝:“谢谢你的邀约,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挺宅的,而且我还想今晚再看看剧本。抱歉。”
于静烽听了点点头。
月宜拿上挎包去找许诺。
于静烽知道那是月宜的哥哥兼保镖,但是月宜看着他笑得时候眼睛总是盛满了璀璨的光,比刚才一起排演的时候还要动人。
那仿佛是一种恋爱中的甜蜜。
许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恍惚,月宜从旁边拿着剧本给他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他眉头聚起,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月宜见他一直沉默,便问道:“怎么了?”
“今天是我妈妈生日。”许诺犹疑片刻说道。
“嗯……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许诺淡淡地回答。月宜怔怔看着他,许诺忽然冷不丁又说了一遍:“你说你刚才演的什么?第三者?”
月宜张了张口,不敢再说下去,但是按照剧情,她的角色确实算是一个第三者。
回到宾馆,月宜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偷偷去找许诺。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怔忡,略有哀伤。月宜来到他面前,怯怯地问:“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摇摇头,犹豫片刻道:“你说的那个夏太太,就是剧里的……我忽然想到我妈妈了。”
月宜脚步一顿,慌乱地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哥,我没有……那只是个电影,我没有刺激你的意思。”
他很少在她眼前提起过自己的妈妈,那是他心上不能愈合的伤疤。他缓了口气说:“月宜,你今天和我说起这个故事,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剧情。几乎、几乎和我妈妈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要演这样的故事。”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原谅程文睿和鹿茜茜了?”他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游丝无力,月宜心里慌乱,拉住她的手臂有些害怕。
“我提前和你说一声,四月份想多请几天假,我要回去给妈妈扫墓。”
“好,好。”月宜一口应下,“我可以请假,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摇摇头:“还是算了。”
月宜身子一僵,央求说:“你不是说,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吗?未来媳妇儿去给婆婆扫墓,也是可以的,对吗?”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他默默抽出手臂,月宜却不肯撒手,声音里隐约带了一丝颤意:“哥,哥,爸爸是一时冲动,他不是有意的。”
“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你妈妈和爸爸吵架,都在气头上,爸爸不会那么凶狠毒辣,他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了你妈妈?”
许诺猛地挥开她的手,语调拔高,红着眼睛吼道:“这都是程文睿和鹿茜茜哄你的。明明就是程文睿下毒杀了我妈妈,那些安眠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程文睿在医院工作,只有他有机会接触,不是他还有谁?”
月宜哭求着:“法院的判决不是这样的……”
许诺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你的好父亲,可背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他还有一句话:联合你的妈妈一起下手。他看着她痛哭流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月宜惶惶然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
许诺垂手立在她眼前,看着她难过地哽咽,最后瘫坐在地。
他们的争吵永远都是围绕这件事。
许诺蹲下身,给她抹去泪水,月宜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地说:“哥,你不要恨我,求求你,别恨我。我没有立场让你放下对爸爸妈妈的成见,但是我求求你,减轻一点对我的恨意好不好?”
“是我混蛋。是我混蛋。”许诺自责,心疼地抱着她。他忍不住,他听到月宜那部电影,就想到妈妈惨死的景象,怨恨久了,钻入肌肤,融入鲜血,充满了毒。
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许诺拿过热水给她温了一下眼睛,他们都没有说一个字,但是谁都明白,这个心结不解开,他们永远都无法心无芥蒂地在一起。许诺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搓了搓,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有些哑:“我回去了。待会儿孙姐又该找人了。”
许诺没有松手,她抽了抽,许诺攥得更紧了。
“你做什么?”她不解。
许诺抿着嘴,好久才涩涩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和你发脾气。可是我知道你在演什么的时候,我就想起我妈,鹿茜茜介入后,我妈妈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外公外婆告诉我,程文睿总是嫌弃她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有一次,鹿茜茜光明正大的登门替程文睿取东西。你能想象我妈妈有多么痛苦吗?”他从三岁就失去了妈妈,而且妈妈死的那天他就在浴室的地板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