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扑倒她怀里低低地道歉:“姐姐,对不起,阿肃错了。阿肃不这样了。”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月宜不解恨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弄得姐姐耳朵好痛。”
“那下次我轻一些。”小男孩儿和她撒娇。
月宜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小色鬼,还想着下一次。”
小男孩儿将脑袋搁在她怀里,月宜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男孩儿头发长长了,额前的碎发遮盖住了漂亮的黑濯石一般的眼睛:“阿肃,姐姐给你把头发剪一剪,好吗?”
她做什么阿肃都同意,规规矩矩地坐好,月宜也是第一次给人家剪头发,微微俯下身,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地修剪,生怕一错手把头发剪残了。阿肃好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对上月宜灯光下愈发恬静温和的脸颊:“姐姐,以后我也给你剪头发。”
月宜笑道:“我才不要,我要头发留长,留长了才好看。”
“姐姐怎样都好看。”阿肃眨了眨眼很认真地说。
月宜莞尔,又瞧见他这般乖巧听话,忍不住也在他颊边轻轻亲了一口:“阿肃真好。”
她的唇嫩嫩软软的,他一早就知道,可是现在这么落在颊边,又轻又快,如蝴蝶一样,他眼睛一亮期待地说:“姐姐,这是什么?”
“嗯?”
“姐姐刚才对阿肃做了什么?”
月宜面上一红,刚才是情不自禁,方才在榻上自己还告诫阿肃,现在不也逾矩了吗?阿肃这般认真地询问,她只好解释说:“这是亲吻,是喜欢的人之间做的事情。”
“姐姐喜欢阿肃?”
月宜横他一眼,嗔道:“我才不喜欢小色鬼。”
阿肃说:“阿肃喜欢姐姐,那阿肃也想亲吻姐姐。”他说着就要去亲,月宜连忙阻止:“小心点,剪子再把脸划了。”
阿肃噘着嘴:“那姐姐给我剪完了,阿肃再亲吻姐姐。”
月宜忍俊不禁,懒得和他废话,专心致志地为他修剪,额前的头发修剪完了,愈发显出小男孩儿好看的五官。月宜欣赏着自己的成品满意地说:“阿肃以后要把脸露出来,这样以后才可以找到媳妇儿。”
阿肃想了一下问:“媳妇儿又是什么?”
“就是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和你过一辈子的姑娘。”
阿肃直勾勾地看着月宜,似乎在思考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阿肃照例在皖居吃了晚饭,月宜取了书籍放在他跟前,开始教他识字,阿肃其实并不想学,可是想起来月宜的承诺,还是跟随着月宜像模像样地在宣纸上写字。月宜的嗓音柔美清甜,如同夏日里甘甜的泉水沁人心脾,她教的也仔细,一笔一划,极为耐心地示范。
阿肃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月宜教的最简单的字。月宜端详了一会儿说:“你刚学就能写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阿肃并不在意自己写的怎么样,一听到月宜的称赞立马站起身期待地说:“姐姐,我那可以舔一下,不,我是说可以亲一下姐姐的嘴吗?”
月宜红着脸嗔道:“不行,今天要完完整整写一篇字才好。写不完,你哪里都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做。”
阿肃委屈巴巴地说:“那我写完这一篇,姐姐就答应吗?”
那双深邃如暗夜的眼睛此刻流露出期盼的神情,月宜也只好依言说:“那你先写,而且还要规规矩矩地写好,不许糊弄。”
阿肃没办法,只得拿起毛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练字,他本来就不是个能安稳坐着的主儿,现在要不是为了亲一下月宜的唇,他早就将纸给撕了,将砚台给砸了。
过了好一会儿,期间潋滟进来了几趟,瞧见平常凶巴巴的小男孩儿现在安安生生地坐在桌子前写大字,还有点可怜兮兮得,她不禁打趣了几句。小阿肃趁着月宜不注意,对潋滟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呲了呲牙,眼神充满戾气。潋滟吓了一跳,可见小孩儿阴沉着脸冷冷望着自己又有点瘆得慌,找了个由头匆匆逃离。
潋滟腹诽:小小年纪就知道两面派,平常在大小姐面前那叫一个老实。
屋里的阿肃奋发图强,不一会儿就写完了一篇字,而且进步很大,月宜的弟弟从小就被师傅称赞天资聪颖,可是现在来看,阿肃并不比弟弟差到哪儿去,甚至还要聪明一些。月宜含笑颔首赞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一篇写的很好看。阿肃,你学东西真快。”
阿肃不在乎这个,他嚯的站起身,双手捧起月宜的脸认真地说:“姐姐答应过的。”说完就低下头含住了月宜的双唇。他尚年少,只是遵循本能,将少女的唇瓣含在口中轻轻的嗫咬,然后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又一下。
月宜感觉到他终于停下,剪水双眸也水光迷离,嘴唇红彤彤的,微微嘟起来,更令人采撷。阿肃满足地叹道:“姐姐的唇好甜。”说着,手指忍不住在她的颊边轻轻碰了碰。
月宜脸上如同发烧,轻轻将他推开,一手扶在锁骨处轻轻按了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