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枚掌控它生命的金丹。
“顾远竹。”
池七开口唤他,心底也笃定要将事情讲清楚,“你杀过我一次。”
“……”
“我虽有怨意,却只当自己教不成孩子,还能给你找藉口推脱,”一面想着再不相见,一面又想着重逢该讲些什么。
无他,只是缘结得太深了。那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眼见着人从个闷着气只会讲外疆话的小屁孩、到后来能独当一面的年轻小辈,这份情即便亲眼所见那人对自己横刀相向,他也放不下,甚至第一时间去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亦或是对方有何不得已的苦衷。他知道自己曾经手上不干净、称不得好人,明明心里恶意丛生地想着拉着小孩一同堕落,可看见人第一次下杀手时自己却出手拦住了。
他说,于生于死,乃天道所定,我等只可规避,断不得染世俗杀戮。
小孩看着他的眼,很缓很缓地点点头,手握着短刃,将剑柄递进他手心。
他抬手想揉小徒弟的脑袋。小孩约摸到了长个儿的年纪,个头已经窜到了他腰际,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知何时又编故事骗小孩些长不高的瞎话,这会儿赶忙握住他的手腕不叫他动。
他也没好心地逗人家,说儿大不中留,连亲师父都嫌弃上了。
小徒弟想了片刻,将那只手挪到唇边,在腕上很轻地吻了吻。
那天已入了秋,冷风瑟瑟,男孩在光下看着他,眼里带着点稚嫩的虔诚。
就在那一点刹那里,他平生了股出了尘的俗。
思及至此,池七才肯正视自己心底那几分畸形的欲念。他闭了闭眼,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终是对你狠不下心。”
“至于小长安……小辈儿的人情其实没多大还的必要。”
“可师父还是来了。”
他低着眼看向跪在脚边的男人,目光从对方的唇一直挪到鬓角——青丝垂得很低,染着淡淡的莲子草膏的气味。
“师父早清楚我会在此事插上一脚,将自己也卷入其中……是想同我,诀先前未成的别。”
依这样看颇有一番道理,误会倒是闹得大了,池七心头登时一阵不妙。可他浪荡惯了,平日里胡诌瞎扯个情啊爱啊没甚的心理障碍,承认半句真心爱上自个儿徒弟反而不好开口。思虑了半天,才很轻地抿了下唇,碍于失了双手、只拿脸颊试探性地贴上对方腿间,探出的舌隔着布料舔过顶端,沾了些浅淡的腥。
“你若贪图这个,随便寻位兔儿也能得乐,何必纠结于我。”他盯着对方微垂的眼,强忍着脸上逐渐爬起的红晕,一字一句道,
“我所求的,不过是个走遍一生的人。”
这番话有够赤诚,可他那大逆不道的徒弟一把将他掼在地上,单膝跪在他颈边,扯着头发迫使他仰起脖子,瞳孔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恼火,冷笑道:“师父果然考虑周到,徒儿受教。”
这疯发得着实叫人摸不清头脑,还未等池七理清思路,压在身上的那人便撕扯起他单薄的衣物,低头一口咬在锁骨上。血珠滚落,在男人前胸勾勒了一道显眼的红。
“你、唔——”
半勃的性器撞进口中,腥腻的麝香蒙住了全部的感官,上位者操得很用力、几欲送进喉咙深处,池七的眼尾再度染上一层绯色,迷蒙的眼里雾气氤氲。顾远竹的眼已经彻底变作竖瞳,他唇角还沾着血,背光而立间像极了地狱爬出的恶鬼,
“你别想一个人走。”
足尖拨开男人膝上搭垂的衣摆,挤进腿间,踩住那人半硬的东西,听见池七隐忍的呜声。上位者眸色渐深,恶意地顶了顶胯——对方含得更深了。湿滑的舌贴着茎身,舌尖抵在一处异样的隐秘小口上,不同于铃口侵略性极强的味道,那里只落有几滴无味的春水。
“别这样盯着我,师父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池七的眼里没多大惊慌,亦不似色中恶鬼发觉床伴还生有一处花穴的淫欲嘴脸,就只是短暂地愣住,不知神游到何处,眉间徒然添了一点寡淡的忧。
“师父。”他听见顾远竹唤道,不知错觉与否,那人似乎忍着怒磨牙。
目光里,雌雄莫辩的美人咧咧嘴,眉边黯淡的毒蝎又泛起诡异的光,美人朝后拢了把头发,那张明艳的皮囊彻底暴露于外。
“我是比旁人多了张嘴,硬要讲谁上谁下……尚不可知,可至于师父您,还是别作无端念想罢。”
话毕,顶在口中的东西霎时冲撞起来,汹涌浓郁的麝香几乎侵占了池七全部的感官。他被动地张着嘴、热气和腥味钻进他的深处,纠缠他的清明,扰乱他的思绪。异样的雌穴随着每次操弄裹在他的舌尖,又短促飞快地撤走,无言的挑逗比大开大合的暴虐更让人难以承受,他想逃、残缺的木质小臂却只能搭在对方腿上——看起来像是他整个人送上门叫人操的。
他本就中了昏睡的药,眼前人不留情面的亵玩愈发让他无力反抗,连一句解释清楚的话都说不出口。顾远竹托着他一侧的下巴,手上似轻抚、又像逗弄,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