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半硬的阳具偶尔在那里顶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这令他整个人看着淫靡不堪。
尽管对方的动作可谓暴戾十足,那根东西倒一直一副半软不硬的架势,并非主人不能人道,只是从某种程度来讲,顾远竹并不算纯粹的“人”,性之一字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这便成了一场对池七单方面的折磨。
到底是蛊王先停了这无聊单调的行为,虽然他师父足够敏感、仅仅是粗暴的操弄上面一张嘴就泄了身——毕竟人家只是个体弱的修士,纵然精通些术法和伎俩,可论起体力,或许连季长安都比不上。他俯身搂住男人的腰,施力给人抱了起来,背对着压在桌面上,一手插进池七口里,一手埋在对方腰际,拆起花纹繁复的暗带。
他师父正低着眼朦胧地看他,那双勾人的眸含了水,泫然欲泣的模样令顾远竹贪婪地舔了舔唇。他的指还点在男人口中,湿热的舌再次包裹着那两根微冷的物件,温度一丝一丝地染了过来。
“……你为什么,总想丢下我呢?”
“我找了你五年,整整五年。我知道我犯了错,不求你还能同先前一般在乎我……但是、但是,”
“就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哪怕仍恨着我……也叫我知道……”
我想看着你。怎样都好,请只让这双眼里盛着你、纵然我们不可相逢,也请让我一直看着你。
没谁肯接纳手刃过自己的仇人,即便池七讲得再多,他也明白对方言语下委婉的退意——他恨自己,不想同自己再牵上一缕联系,“寻个走遍一生的人”这话讲得多妙!现今的自己,如何配得上同他过了一生呢?
他宁可放任身体里那个荒唐不讲理的蛊掌控本能,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它想做什么,便去做,那同样是“顾远竹”的一部分,他所恐惧、避之不及,又难以宣之于口的欲求。
亦是在他割舍前路后,才大彻大悟的爱。
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面目可憎,但他忍不住、压不下,明知不能伤害却又造就了一场凌辱,爱人的退却让他恐慌,也助长他的偏执。
看着池七从口中褪出他的指,顾远竹眼底的红光更盛了一分。
包裹着指尖的热源骤然离去,月下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安逸,男人破损的小臂落在自己肩头、柔软的躯体跌进他的怀里,吻和静就一同落了下来。
“我不会道歉的,”他师父的嗓子带着点凌虐后的哑,温热的唇轻轻地啄着他的唇角,又像是怕他嫌弃,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但我可能讲得不大清楚。”
“你愿意,陪我走完这一生吗?”
小亭里的衣物落了满地。
剖析辩白后本不该有那样深入的抵死缠绵,温存着赏月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惜池七一开始叫人折磨得太过,表明真心后又被压着演了好一通儿唇齿之戏,男人那点火给惹上了身,顾远竹更是疯劲上来、猜忌起他这般是否又是何等权宜之计。
便成了眼前的这场活春宫。
粗大的阳具夹在池七臀缝中,顶端没入绷紧的腿间,混乱的精液糊在交合处,带了股湿黏的淫。池七没了手,本身就撑不住身子,只能落在顾远竹怀里、教人单手环着胸搂着,被对方肆意妄为地玩弄抽插。臀瓣早就被顶得红肿,蛊王有力的腰腹一下一下撞在尾椎小巧的骨头上,池七咬着唇、欢愉伴着痛从骨子里肆意生长,阵阵缠绵的呻吟从他口中逸出,激得压在身上的人更用力的施暴。同样炽热的顶端擦过他的东西,几乎每次都要从底一直恶意地蹭到马眼,他小幅度地抽搐着、在对方骗出的淫词浪语中不断地求饶,性器无精打采地垂在腿间,铃口沾满了不属于自己的元阳,浊液聚在一齐,正摇摇欲坠。
月上树梢,他坐进男人怀里。顾远竹捏着他的腰,性器抵着后穴整根没入,他被撞得跪坐在桌上、腿掰得大开,自个儿的阳具早没了精气,耷拉着垂在腿间,随着身后每次的讨伐蹭在桌面,又生起一阵战栗的酸。
“你、啊、你停一下……”
失了智的蛊不为所动,甚至低头咬上他的唇舌,下身鞭笞着更为用力。
茎身不断剐蹭在粗劣的石桌表面上,不同于人体的冷和着酸痛间的麻叠加在池七仅有的感官中。被撑到极致的后穴里还含着男人蛮不讲理的东西,淫水和精液将小腹顶得满满的,顾远竹揉着他腹部那块柔软的肌肤,过分的刺激终于叫他再难承受。眼前白光骤现、小腹闹了一通儿的紧缩,男人正值这当口射了他一肚子,他前面那根东西也哆嗦着淋了,一点稀薄的精全混在溺里。
池七张着口,像是被逼急了,一抖一抖地吸着气,喉咙里发着阵阵闷响。顾远竹仍在泄身,不知同他那异于常人的躯体有甚的原因,底端涨起个骇人的结,卡在身下人穴口处、退都退不得。花穴亦流着水,顺着池七磨破的腿根一直流到下头,扰得人乱哼了几声。
亭子底下不远处有个干净的小潭,顾远竹将池七搂在胸前,手撩着水给人擦洗。蛊虫的意识逐渐消散,他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和样子,尽管看向自个儿师父的眼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