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洲嗤笑一声:“她想得美!”
花乐之不高兴了, “我就这么一说,又不是夏菲菲这么想, 你不许说她。”
“行,行, 不说你的女神。”傅远洲哭笑不得。
他本来担心她会吃夏菲菲的醋, 现在他开始担心以后吃醋的是自己。
傅远洲拉着她坐下,他紧挨着她,声音低沉,“那你说说,心里为什么会有些不舒服?”
“嗯……”花乐之纤长的 睫毛茫然地眨巴几下,“不知道,说不清楚的感觉。”
傅远洲黑眸含笑,“试着说说看。”
他凑得有些近,几乎跟她挨在一起, 花乐之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这种味道,在第一次坐他的车去医院的时候,她就闻到了。
很是好闻。
花乐之眉尖蹙起,手指不由自主地绞拧在一起,麻花刚刚成结,她就碰到了手腕上的碧玺手串。手指很自然地就解开,改成去转碧玺珠。
她想的很认真,白嫩的指尖捏着碧玺珠,一颗一颗地转过。
傅远洲也不催她,只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黑眸专注地望着她。
花乐之想了很久,“傅叔叔,我肯定没嫉妒夏菲菲,就是觉得吧,你要是专门为了给她办画展才开的这个画廊,那我加入进来又算什么呢?大概就这样、这样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吧。”
“不舒服就对了。”傅远洲低低地笑了一声,“咱们花乐之值得最好的,不蹭别人的光。”
他拉着她站起来,“虽然刚才说过了,不过我再强调一遍,这画廊开不开,画展办不办,跟夏菲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倒是你,花乐之,”他握着她的胳膊没有松手,拇指在细腻的手臂上轻轻擦了一下,幅度极小,花乐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倒是想为你办画展,等你的作品多了,我想为你办个人画展。”
花乐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我?不、不行吧?”
“怎么不行?”傅远洲正色道,“花乐之,你不能妄自菲薄,要正视自己的才华。”
才华?
花乐之画画从来都是自娱自乐,没觉得自己的画里有什么特殊的才华。不过总是听他夸奖,她对自己的画有了那么一些些自信。
她晃了晃小脑袋,抿着唇一笑:“好吧,要是我真的能画出好多作品的话。”
……
参观过画廊,两人坐车回去庄园。
花乐之跟傅远洲一起坐在后座,傅远洲问道:“要不要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要。”花乐之否决了,“傅叔叔才刚好起来,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再说啦,你的厨师们做的饭菜,可是比外面的还要好吃,那个冰淇淋——”
说着说着,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傅远洲好笑,“那等会儿回去了让厨师给你送一份 。”
“嗯嗯嗯,”花乐之的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要多多的黑糖酱!”
“行。”傅远洲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说笑,傅远洲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俊美的面孔Yin沉了下去。
“是谁?”花乐之很随意地瞥了一眼,看到了“孟雨灵”三个字。
傅远洲接了起来。
花乐之跟他挨着坐,听筒里的声音清清楚楚。
“傅哥,灵灵她又晕倒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傅远洲声音沉沉,“医生怎么说?”
“一帮庸医!每次都说什么也查不出来!灵灵明明那么痛苦,头疼得要裂开似的!她都不认识我了,只喊着你的名字!”
傅远洲顿了顿,“我这就过去。”
吩咐了司机去乘风医院,傅远洲扭头看着花乐之,欲言又止。
花乐之:“是你那个在机场晕倒的朋友?”
傅远洲:“是。”
花乐之:“也是那个胡悦悦提到的朋友?”
傅远洲:“是。”
他碰了碰她的胳膊,车里空调开得足,她的胳膊有一点点凉,摸起来像是柔软的果冻。
“花乐之,我让太保送你先回庄园,好不好?”
花乐之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碧玺珠,好半天没说话。
傅远洲喉结滚了滚,“花乐之,你先回庄园,我很快就回去。”
“好吧。”半晌,花乐之终于开口。
五辆车停在路边,花乐之上了最后一辆车,车后座的两个保镖立刻给她让了位子,挤到另外的保镖车上去了。
花乐之一路闷闷的没有开口,前座的两个保镖本来很开心在花小姐面前露脸,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跟她介绍自己了。
回到庄园,花乐之连主屋都没进,直接开着自己的车走了。刚才要不是她的车停在这里,她也不会坐着保镖的车返回来庄园这一趟。
两个保镖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不敢阻拦。
花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