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门口的花乐之。
傅远洲霍然起身,“花乐之,你、你怎么来了?”他难得磕巴了一下。
孟雨灵跟着他站了起来。
她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合体的设计,更显得腰身窄窄,真正的不盈一握。
“这位就是花小姐吗?我听人提起过。”孟雨灵一开口,声音中带着虚弱,楚楚动人,怯弱不胜。
花乐之呆呆地看着孟雨灵。
“花乐之。”傅远洲快步走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胳膊,“你怎么来了?”
孟雨灵的睫毛飞快地忽闪了几下,目光在傅远洲握着花乐之手臂的地方死死地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
只是脸色更显苍白。
“孟、孟雨灵,我们之前见过吗?”花乐之没有回答傅远洲的话,倒是开口问了孟雨灵。
孟雨灵惊讶地笑了笑,“我九岁那年,就跟傅远洲一起出国了,我很少回国的,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花乐之茫然地盯着孟雨灵,半晌,说道:“我觉得我应该见过你,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孟雨灵微微一笑,“那除非是花小姐去了国外,偶然在街上碰到我和傅远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现在还有些记忆。”
“我没&zw nj;有去过国外。”花乐之喃喃说道。
她不知道国外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傅远洲和孟雨灵一起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样子。
她晃了晃胳膊,把傅远洲握着的手指甩开。
“我、我是来找哥哥的。我只是偶然经过这里罢了。”
对了,她该去找哥哥了。
“我走了。”
她说完话,掉头就走。
脚步飞快,傅远洲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孟雨灵脸色平静。
两个保镖大气都不敢出。
花乐之并不知道花安之在哪里,看看手机,他也没有回消息,显然是忙着手术。
她上了车,呆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肩包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
她慌乱地在副驾驶的座位前看了看,又跳下车,进后座翻了一遍,都没找到。
难道在傅远洲的车上?
花乐之在停车场里胡乱地找着,想找到傅远洲的车。
停车场很大,她越走越急,干脆跑了起来。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传出寂寞的回音。
“花乐之——”
花乐之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她没有理会,只想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花乐之!”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花乐之跑动的惯性未消,身子踉跄,随即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放手!”她用力挣扎。
“花乐之。”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宠溺的无奈。
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
熟悉的清冽味道,让她愣了神。
她终于老实下来,轻轻地推开他。
男人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怀抱。
“花乐之,你跑什么?”傅远洲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纯黑色的西装将劲瘦的腰身绷出紧致漂亮的弧线。
“我、我的东西——”花乐之突然委屈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瞬间漫上了一层水雾,她都来不及憋住,就凝结成珠,溢出眼眶。
她抬手捂住了眼睛。
傅远洲叹了口气。
他拉开她的双手,看着一颗一颗的泪珠从她白软软的脸颊上滚落。
“花乐之,”他低声地哄她,“别哭了,你的什么东西丢了,我再帮你买,好不好?”
“买、买不到的。”花乐之肩膀一抽一抽的。
傅远洲拿出手帕,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刚刚擦去,又是一串泪珠下来。
他只能用手帕蒙住她的眼睛,真丝的手帕瞬间就shi透了。
“花乐之。”他只能用手指帮她擦泪,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从她柔嫩的脸上擦过,留下一抹淡淡的红。
他不敢再下手了。
“花乐之,”他的声 音依旧平稳,黑眸中却掩不住焦炙,眼睁睁看着她哭,就像有把火在烧着他的心。
“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我帮你找,一定会找到的,好不好?”
“双、双肩包。”花乐之哭得打嗝,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我去庄园的时候背着的,里面放了合同,还有我的素、素描本。它不见了!”
傅远洲对这个双肩包印象很深。
他清晰地记得签完合同之后,她把合同收进了双肩包,里面还露出本子的一角,原来是她的素描本。
后来,从庄园出来去画廊,她也背上了。
从画廊出来,似乎就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