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
“还生师兄的气吗?”
肌rou的酸痛感和师兄温暖的体温拖着谢谦往睡意里坠,他奋力眨眨眼,却还是睁不尽开,迷迷糊糊靠着师兄的胸膛。
“不、不生了.....”
“师兄待谦儿好吗?”
“好....很好,可有时候,师兄待别人很坏......”
宋燮收紧手臂,“若是为了保护谦儿,师兄不得不那样做呢?”
“谦儿也......”后面的话语被小小的鼾声覆盖,火光映亮他小半张脸,依然年轻,毫无防备,平静得像小孩。宋燮几乎想将这个小人揉进身体里,只要能保护他,杀一二人和千万人又有什么分别?
笠日宋燮带着谢谦进典州城游玩,白日吃喝,晚上玩乐,谢谦因自责贪嘴吃了依照他俩模样捏好的糖人,情绪低落了几个时辰,宋燮便带他去看烟火,放河灯,小舟摇摇晃晃漂泊在湖面上,天上水下皆是灯火,谢谦伸手去拘,打碎了一轮水中圆月。
宋燮看着灯火下的谢谦,问他许了什么愿?谢谦反问他许了什么愿?
他扶着师弟的手,纸灯缓缓升空。
“我愿我师弟谢谦一生平安。”
“呀,就没了么?”
“我还愿他一辈子呆在我身边,除了我无处可去,无家可依,离了我只能孑然一身,孤苦老死。”
“你这到底是在咒我还是许愿呀?”
“谦儿觉得呢?”他把师弟扑在窄窄的小船上。
“老流氓......”
二人交缠在一起,水波晃呀晃,小船摇啊摇,碾过沉睡的莲骨朵,与从上游漂来的花灯擦肩,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像树木里的木纹,层层年轮,谢谦趴在船沿呻yin,瞥见水面上两人旖旎缠绵的倒影,又害羞得缩回了头。
宋燮找了城里最好的车马送谢谦回去,车厢又宽又大,铺着典州城最好的绒毯,角落里还都挂上香炉,这哪是轿子,这是座移动的小屋。
典州回山不要多久,但马车重,车轱辘压得深,便驶得慢,宋燮的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对谢谦的索求更是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抵达山口的那天,谢谦就是微微张开腿,也能隐约嗅到他充盈Jingye的Yin户和后xue的味道,可他连合腿的力气也无,身上累累皆是被师兄啃咬的伤痕。宋燮抱着他下马车,明颐看着氅子里人眼皮底下沉重的颜色,无奈地说,说别人云雨是云雨,杀人是杀人,怎么就你每次上床都好像要了你师弟的命似的?
第十三章(微孕交,失禁梗)
入冬后一天比一天更冷,谢谦在师兄的被窝里一待就不想出去,宋燮早早叫人准备火盆,又叮嘱下人不许关窗,才会出门。等到他晚上回来,床下的鞋履都没挪过窝,掀开床幔,谢谦还缩在被子里打小呼噜。
他刮刮师弟的脸蛋,“你冬眠呢?”师弟睡意朦胧地朝他伸手,他就抱谢谦下床,喂他吃东西。内疚自己是否前一晚折腾地太狠?但等谢谦吃饱喝足,俩人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他觉得谢谦状态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师弟嗜睡,贪吃,每一根头发丝都慵懒缱绻,他不是不喜欢,相反他觉得谢谦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舒服的香气,他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来的,但枕在师弟大腿上时,宋燮的心即温暖又宁静。
等才前脚回谷、后脚就被他请来的明颐到了,把掉脉,她才按着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语气平静地告诉他怎么回事。
谢谦有身孕,明颐更走不脱,她要管谢谦吃食,要看谢谦走动,还要耐住性子回答宋燮的白痴问题,能不能这样,方不方便那样,她觉得自己不像堂堂药谷谷主,像带着两个小孩的老妈子。她掐着手指替谢谦算月子,后怕地想,这胎竟也能在宋燮的折磨下保到现在,也不失是个奇迹,等孩子生出来后保不准也是个天不服、地不服,誓要与命途一搏到底的混世魔王。
宋燮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其实谢谦怀上已不是一月两月了,按理说此时倒还没有前些日子危险,但明颐怕出事故,看紧了自己的干弟弟,严声厉色地警告他当心滑胎,不仅如此,还坚持要将谢谦接回他屋子里住,屋子外刮着冬风,谢谦在床上摇摇头不愿走,明颐指着宋燮,你去。
但他宋燮怎么会乖乖就范?宋燮接连给右护法排了五天夜巡,终于勾走了守门的明颐。他仍然谨慎,从窗户口翻进来,连一片月光都没有踩碎,熟练地爬上床。
出乎宋燮的意料,垂帘下的谢谦竟然眼中已蓄满盈盈秋水。师兄的出现让他惊喜不已,宋燮的手指才碰到他的脸颊,他就目光迷离地张开嘴,咬着师兄的手指又舔又吸,齿贝轻轻刮着他的指节。
“你是小狐狸吗?”宋燮揪住师弟泛上chao红的脸,谢谦棉被下的腿脚一点不安分,宋燮撑手按住,“这么想要?”
“师兄.....我觉得好怪。”谢谦小声地说,他转了身,害羞地扭扭屁股,“后面好奇怪....”
宋燮当即踢掉棉被,谢谦香温软玉的一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