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饰品盒。
钟哲望着那个方形的小盒,明知不可能, 依然抑制不住地心头狂跳, 心简直不受控制地要跳出嗓子眼来。
他几乎是憋住呼吸才能镇定地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对式样古朴而简单的纯银袖扣。
以钟哲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纯手工打制而成,袖扣的中间略有凹陷的J字母简写,更是Jing心铭刻出优雅的花体。
因为手工制作的差异, 两个宛若双生的J字母尖钩处略有细微的不同。
他抬头看向成凌, 未知的情绪像河水漫过心之桥梁,淹没了理智的阡陌,以致钟哲暂时丧失了语言的表达。
“从艺展空间出来后, 我就想重新给你配个定位器,当然不是那种需要吞到肚子里的类型。”成凌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语气轻松。
“我看袖扣是你常用的,随身戴着又不太显眼,是个不错的媒介。时间比较紧,就只能大致制作了一对,不太漂亮,你将就用一段时日,等任务过了,它们也就完成了使命。”
钟哲那暂时退却的语言功能,此时才堪堪恢复了小半,唯有最简单直接的词汇能跃出他的脑海,他开口时声线洄转如流水,像午后的阳光明亮透彻。
“很漂亮。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成凌的目光沉静如常,只脸上难得流露出柔和放松的神态。他拿起其中一只袖扣,翻过扣子的正面,显出背部一个不起眼的小圆点,指给钟哲看。
“除了在扣身里内置了定位发射器,这个圆点也可以用来联络和呼救。当你摁下圆点时,只要同城范围内,都能将你说的话实时单向隐秘地传送给我。”
他又继续演示,“像这样再摁两下,就可以关闭通讯。”
他放下手中的袖扣,重新拿起另外那只,“这个的反面有个极小的红点指示,可以让你确认发射信号是否正常接通。”
钟哲单手摘下袖扣,自然而然就伸出松了袖口的那只手,他被人服侍惯了,完全是下意识举动。
成凌心内停顿了半秒,很快垂下眼睑,不着痕迹地就着钟哲的手给他戴上。
换完了,钟哲装作整理袖口的样子试了试,东西使用起来简便而隐蔽,很是叫他感到新奇有趣。
当然,他不会承认心里更爱的是那副银扣本身,虽然这很可能是他收过的最不值钱的礼物。
成凌望着钟哲眉眼带笑兴致盎然的模样,亦好心情地微微笑道:“你喜欢就好。”
两人正说着,陈姨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吴彬啊,你舅舅和你说了?钟哲在家里住着呢。对,他和可可都来了,要在咱们这待一阵,看看你舅舅。嗯,他应该要顺便办点事吧,你们自己聊了就知道了。”
随着声音的临近,一个戴着窄框眼镜的瘦高青年出现在小客厅的门口。
钟哲朝吴彬望去,数年不见,他少了些当年的白细书生模样,变得黑瘦结实了不少,气质也越发沉稳老练,脱去了年少时天之骄子的傲气,现在是标准的田野考古学者模样了。
“钟哲!”
吴彬向他走来,脸上是满满的笑意,神情那样热忱而温暖,以致眼里陡然亮起的光彩能毫不费力穿透那副眼镜,照亮钟哲。
多年不见,钟哲心里也颇有些感慨,他的朋友不多,从小认识的,只有吴彬。
两人互拍着肩膀打过招呼,多年的生疏迅速被近亲的举动挥去,彼此又唤回了儿时的熟悉感。
钟哲转身,将成凌和吴彬做了相互介绍。
一个明面上是跟着他来办事的下属,是个彻底的外人。一个是高叔的亲戚兼关门弟子,得过田野考古奖的业界新星。
身份上差得有些远的两个人,钟哲本以为他们会走个过场了事,就此互相忽略过去,谁知两人竟认真打量起彼此来。
吴彬笑了笑,先开口道:“我和阿哲是从小混到大的,他的事我都门清。你这位老板可不好伺候,有什么摸不准的,尽管来问我,保你能平安过关。”
“客气了。”成凌亦笑了笑,借着身高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虽然跟的时间不长,不过早晚都是同进同出,早摸透了他是什么习惯,不难伺候。”
钟哲听着两人客套的交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吴彬已经笑着转向了钟哲,“我刚见过舅舅了,他和我说你有些明代记载先秦时期的史料要核对,还有些甲骨文要辨认,给我看了几张拓片的残片,正要拉我做壮丁,给你多提供些参详。不如我们去书房谈?”
钟哲下意识看向成凌,见成凌不露痕迹反带着探寻地回望自己,他才意识到现在自个才是老板,该他发话。
“好啊,大家一起研究下。”钟哲做出招呼成凌同去的姿态。
吴彬没有出声,三人同往书房坐定。
很快,钟哲和吴彬就进入了热烈的讨论,浑然忘了身边的世界。
成凌静坐着,听他们探讨他并不了解的学术问题,随着对那些字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