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钟哲不敢不听, 自然答了一间。
成凌则因着此前已答应过钟哲,会联络组织派人来保护钟可的安全,他心知这栋老房子此刻正被我方严密监控着,安全系数大大提升。敌人再厉害, 在本国的地盘上,也不至于让人无知无觉地攻进来。
只要有预警的时间,成凌就有十足把握护住钟哲。
他见瞪大好奇眼睛的钟可还望着他俩, 出口就答了两间。
话出了口, 彼此都飞快发现会错了对方的意, 几乎想都不想两人又忙急着改口。
扑哧一声,钟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哥哥和他的“朋友”可太有意思了。
陈姨带些嗔怪又无奈地摇头看着两个小辈,“真是的, 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她自去准备午饭。
高叔也让小辈们自便, 准备离开。
钟哲摸了摸钟可的发辫,看向她,“我这次过来是和高叔有要紧的事要谈, 晚些我再去找你?”
小姑娘眨眨眼,点头放过了他。
钟哲追上高叔,两人心照不宣地往书房去。
成凌后脚赶上他们,很快三人在书房里,等着铲屎官从安全线路重新传入资料。
翻到洛书的资料夹时,高叔激动地几乎语不成调,“他们,他们竟然集齐了洛书拓片?几乎完整的洛书?!”
钟哲肯定地应了声,任谁都看得出老先生的激动。
好不容易平静下心绪,又大致看了下盗贼搜集的其他研究资料后,高叔表示,他需要个一天或者更长时间,才能得出较为确切的结论。
正事讨论过个大概章程后,成凌看出高叔有些话想要和钟哲私下聊聊,便借口先出了书房。
等人一走,钟哲反倒先摇着头抱怨出口:“高叔,你这想的什么烂理由来哄可可啊?哦,还有陈姨。”
“这理由不好吗?”退了休留起胡子的高叔摸了摸自己Jing心养的美髯,“本来还挺能圆过去的啊。要不是正好你来了,还就那么巧跟来个挺帅的小伙子,原先那套说辞肯定能圆过去。再说了,现在不也正好歪打正着嘛。”
高叔一边为自己的机智满意地笑着辩护,一边在看到钟哲黑了的脸后,多少换了口气安抚他道:“哎,人老了嘛,就爱惦记着小辈那点事。”
他很快又收了笑意,转而颇有些感伤地道:“你一个人……如今,也那么大了。喜欢的……也与众不同,连可可都会说你一句公子哥脾气,说实话,作为长辈,确实想你能找个合心合意的伴,平平安安长长久久才好。”
高叔都如此语重心长了,钟哲也自然换了心情应对,“高叔,谢谢你一直惦记着我和可可。我知道当年我准备去剑桥的时候,你还偷偷给我写过推荐信。”
“哎,那些小事就不用提啦。可可也长这么大了,你是知道的,你陈姨和可可还常联络,这些年里可可还来看过我们两回,可你小子倒是和我们生分了不少。”
钟哲正要说话,高叔摆手拦了他。“我也不是怪你,是这人老了,就容易感慨。
出事的那段时期,一是你病了,医生说最好不要想起往事。我们这些老人也就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二是我还没退下来,确实也忙得很,抽不出空专门去英国看你。
后来你念了大学,学业也是繁重。再后头一晃就是如今了。
这趟既然来了,等事情都解决了,你在我这儿好好呆上一阵,咱们带着可可好好玩玩,你陈姨也有好多菜想烧给你吃。”
叙完了旧,钟哲便准备出去,好方便高叔专心研究那些资料。
高叔突就想起件事,开口道:“昨儿吴彬正好说要上我这儿来,大概下午会到,留着吃晚饭。你和他许久没见了吧?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常玩在一块儿,后来他跑去剑桥读博,听他说也常去找你。他要来了见了你,肯定高兴。”
钟哲听了消息,有片刻的诧异。
这是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儿时故旧,如果可以选择,钟哲并不想这个时候遇上吴彬,但来了高叔这儿,又似乎是个必然会遇上的人。
吴彬比钟哲大几岁,是高叔的外甥,也是他得意的关门弟子。
小时候因着父辈常来常往的关系,他们从小玩在一块,那时玩闹互相不知,等大了,有些事忽然明白了,彼此又都有些心照不宣。
钟哲生在海外,父亲去世后,他也过了青春期定了性,便没有刻意再瞒着身边人,吴彬就不同了,因环境也因性格,即使对着亲人,也始终守口如瓶。
后来,吴彬跑去和自己念了同一个学校,常常约他参加讲座,俱乐部,各种活动,一个念艺术,一个进修考古,许多事说出来都是寻常,两人又有打小的情分在,兄弟间相处本也如此。
直到有一回,钟哲意外PTSD发作,不得不休学回家。事情让吴彬知道后,他竟抛下田野里的考古项目,三天两头往钟哲家里跑,要不是钟哲死死咬着没松口,试探了几次的吴彬一定会直接在钟家住下。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