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着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啊,第一面就在他面前丢脸丢干净了好么。
燕不竞拿出放在身边的剑,道:“这个,他给的。”
福临:“什什什什什么?你认识蓬莱仙岛副岛主?他还给了你一把剑?”
燕不竞:“借。借我一把剑。”
“不是。”福临要疯了,“你知道有琴浪是什么人吗?他是玉留音这天上地下除了……”
燕不竞:“除了什么?”
福临咳了咳:“他可是玉留音唯一的知己啊!”
“二人因曲相识,一人弹琴一人语箫,你可听过人间的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便是他俩。”
这话可就吹牛了吧,燕不竞皮笑rou不笑的呵呵两声,“就他玉留音那破箫吹成那样也好意思说自己伯牙子期?我哈哈哈哈!”
笑了一半,他一下顿住,忽觉得温度骤然降了八度,疑惑的往四周望,道:“福临,你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
福临:“什么凉飕飕的,你那话可说的不对,谁不知道琼泽上仙一曲《流连》吹的多少仙子垂心与他?日日在燕归山脚下守着就盼见他一面,可惜上仙理都不理。说他断袖的流言也是在那时透漏出来的。”
“你也知道是流言蜚语啊?所以可别再要我色。诱他了,人家好端端一男人硬是被你说成这样。”燕不竞也不想和他争玉留音吹。箫的事,毕竟自己亲身经历过,谁都没他有发言权。
倒是有琴浪,原来这么有来头。
燕不竞不再管,他吃了几口菜,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琴浪与玉留音是好友?
那那晚在魔域的明灯节?
桥上那人!
没这么巧吧?
口里的菜忽然就不香了。燕不竞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玉留音就他一个朋友难道有琴浪也就这一位朋友吗?
燕不竞这顿饭吃的,总是控制不住的往玉留音那看。
福临叮嘱了他好些,要他待会儿比赛时打的过打,打不过就跑。听着这些啰嗦话还没一会儿,歌舞尽兴,酒足饭饱,那些个掌门开始搞事了。
“今日百忙之中诸位仙家光临我蓬莱仙岛,实属蓬莱荣幸,琼泽上仙能来,更是让蓬莱蓬荜生辉。”
话一落,燕不竞耳尖的听见身后不知是哪家的仙子叽叽喳喳围在一团。
花痴仙子一:“我两百年前出生时便听说琼泽上仙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我心都快醉了,这可怎生是好。”
花痴仙子二:“莫说你心醉,我都醉的不知身在何处,那出尘身姿,雪白衣袍,还有他清清冷冷的惊鸿一瞥,我的心在那时已归顺与他了。”
花痴仙子三:“莫要胡说,何来惊鸿一瞥?上仙怎会看你这种。”
燕不竞听的耳朵竖起。
仙子二羞羞切切道:“上仙御风而来时,我一时好奇就抬头瞄了一眼,哪知当时上仙刚好朝我望来,他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我却从他眼中读出了一丝寂寞与孤独,还有,还有微微的疑惑。想来,他该是在奇怪我为何会望着他吧。”仙子二捂着脸,脖颈都红了。
燕不竞听的眉头抽搐。
......我怎么觉得那一眼是看我的?
嫌恶的直摆头,想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才不要和她们一样花痴。
蓬莱岛主滔滔不绝,先是欢迎,再是大大的夸赞玉留音,最后说到了重点。
“大家都知,琼泽上仙从未收过徒弟,在福临仙君的重重筛选之下,选出五位小辈,今日我与两位掌门商量了一下,觉得往年仙门的拜师都太过随意,琼泽上仙的徒儿自是要与众不同,也要实力至上,因此,我们便决定来一场比试,胜者为王,成为琼泽上仙唯一徒儿。琼泽上仙意下如何?”
玉留音抬眼,启唇,声如其人淡若水:“恩。”
“好!”蓬莱岛主伸手一招:“你们都上来吧。”
福临一听,将燕不竞往前一推:“上去上去,快!”
燕不竞厚着脸皮上去了。
当他与其他几位站成一排时……有些仙家直接笑了出来。
“这是从哪儿捡来的乞丐?哈哈哈哈!”
“哟,衣服都是破的,就这样还想做琼泽上仙的徒弟?”
“下去下去,福临仙君怎么选的人,就这样的还妄想入住燕归山,怕是在白日做梦!”
燕不竞扫了一眼,说话的都是年岁不大的小仙,他懒得计较。现下让他如芒刺背的却是……
玉留音投下的眼神。
四位少年,一位少女,齐齐站在下面,朝玉留音跪下:“见过琼泽上仙。”
我靠,不是吧!
燕不竞死也不跪。
这一幕可好玩了,燕不竞一下成了视线焦点。
福临气的跺脚,跪啊!跪啊!你傻站着干什么啊!
燕不竞捏着拳头,他双膝不跪天不跪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