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
他本来是想好好在九重天当一回老实孩子,做个乖乖少年,可那张嘴啊就是贱,一看见玉留音就忍不住想跟他贫嘴。
于是,他问道:“小仙观上仙神情,好似很是失落。”他微微倾身,“不竞是你什么人啊?”
“放肆。”玉留音皱眉,广袖一挥就回了高台,燕不竞的这个问题他仿若没听到似的。
得,不想说就不说呗,还掀他一脸冷风。燕不竞白眼还没翻够就听身边四个赶紧自报家门。谁都不愿落在燕不竞之后。
被上仙点名这是何等殊荣。
燕不竞左看看右看看,见那位昆仑的少主好似要将他瞪出窟窿来。心想:我是招你惹你了这么看不惯我。
“见过诸位仙尊,我乃昆仑少主夜听染,此番受父母之命前来拜师学艺,阿娘替我给诸位仙尊准备了一些小小礼品,是阿娘从娘家特地寻来的,阿娘说了,礼轻情意重,请诸位仙尊笑纳。”
燕不竞真忍不住了,他扑哧笑了出来,捂着嘴撇过头。
“你笑什么笑。”夜听染本就看不惯他,这下刚好点火上了。
燕不竞含着笑意道:“你没见你爹脸都绿了。”他指着上头的昆仑掌门,“你三句话两句都脱不开你爹妈,还不许别人说你妈宝,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旁人也在笑,夜听染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你,你!”
“我什么我,你别废话了别人还要说话呢。”
后来,一位身穿墨色玄服的女子道:“晚辈艾竹筠,来自长白,善医,修木……”
燕不竞多看了她几眼,这里女弟子甚少,偶尔来个好看的别提多吸睛。他听福临说过,这个艾竹筠是长白掌门墨飞羽的义女,毕竟他和他男人没法儿生孩子,便收养了一个。
除此之外,一位散仙弟子也来拜师。他名叫秋飞白,一身清雅蓝衣,扇着扇子,倒是逍遥的很,介绍自己时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怯场。
这三位燕不竞不怎么关心,他反而对自己左右两边的人感兴趣。
一位身着紫色劲衣,眉目冷峻而隐含戾气,赤脚,脚腕上带着银色铃铛,每动一下便会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另一位嘛,身上有燕不竞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且这人也是笑意盈盈,与燕不竞对上眼还会朝他笑笑,叫人心生喜欢。
果然,那位着紫衣之人只说了两句:“蓬莱。明郁。”就闭嘴了。
燕不竞心道,这小哥到真是有个性,不光性格奇怪,衣服穿得也是奇怪,头发虽然披着,但里头隐藏了好些根编织的小辫子。若不是容颜棱角太过分明,这发型到让他觉得像个女子。
他观察之余,明郁冷冷朝他一瞥,燕不竞一愣。
我不看你了还不成么,别瞪我……
“诸位仙尊好,我是逢雅乐,我就来自九重天,嘿嘿,我不是什么门派门下弟子,我只是蟠桃林的一朵合欢花Jing,但我已修炼成仙,目前在蟠桃林看管花期。”他眼睛生的亮而大,声音清甜,燕不竞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气息怎么熟悉呢,原来都是花Jing啊。
合欢花,是什么花?燕不竞不懂这些花花草草,刚好逢雅乐又道。
“我虽在蟠桃园管花期,但本职还是没忘,平日里也喜欢和月老一起探究探究人间情爱,若是哪位仙子与仙君在房事上出了问题,大可来找我,我的合欢花粉定能让仙君晚上雄风大振,仙子柔情似水的。”他十分认真的在自我介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周围人憋着笑,四位仙尊脸色绿如草芥,燕不竞捧腹大笑,逢雅乐才觉察出问题。
他拉了拉燕不竞的衣角小声问道:“不净兄,他们在笑什么啊,我说错话了吗?”
燕不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没,没,你说的很对,没问题没问题,是他们有问题,羞而不耻于说,一群伪君子,明明最好奇这些个事,别人说时还要装个假正经。兄台,你大可不必管他们。”他又偷偷加了一句,“而且,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找你买花粉的。”
“真的?”逢雅乐眼睛一亮,“那我岂不是发财了。”
“恩!”燕不竞点头。
岂止是发财呀,怕是门槛都要被踩烂了吧。
雄风不倒,多少人的梦想。
“呸,你简直是恬不知耻,低俗不堪!”夜听染横跨出一步,道:“琅华宴岂容你这花Jing在此诋毁,口出粗俗言语,简直不可饶恕!”
“喂喂喂,这可就不对了,他怎么就恬不知耻低俗不堪了。”燕不竞慢悠悠道,“万物皆有定性,这世上一切存在都有各自的意义。合欢花虽总被人误会是用来做些低俗之事,但那也是它的价值。逢雅乐自生下来的责任便是如此,你有何看不起的。”
夜听染脸色涨红:“关你什么事!他出口不知羞耻,本身就是贱。如此正大光明场地岂容他在此放肆。”
燕不竞道:“那是你认为。他自有灵识起便做这些事,你觉得低俗不堪,他却觉得极为正常。再者,此事与我无关,又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