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上宣佈的,却给那榴弹给坏了事,在政府运作一个月后,徐元培就广发新闻稿,让全国报章一同刊登这个军政府委任名单,人们看到这名单上,竟甚至有徐小姐兼任那总统府的助理书记,不由啧啧称奇,都说这时代确实是不同了,这军政府……竟是还允许女人当差的。
十二月,南京市下的第一场初雪,意味著隆冬真正的降临。子yin与监察院的下属们开过了早会,便回到他与二哥的办公室,经过一段时间的的磨合,官员们也都熟习了各自的岗位,子yin要替各部门解决的疑难,也就相应减少。
只是对被称作『武院长』,子yin还是觉著腼腆,当大哥给他打电话,也是这麽喊他的时候,就教子yin真的窘困了。
「大哥……」子yin就在电话间裡握紧了话筒,垂眼说,「你不要取笑我。」
「我不是取笑。」镇帅说话总是严肃刻板的,非得是亲近如子yin,才能听出裡头一丝的调侃意味,「大哥是由衷为武院长高兴。」
子yin就被白镇军逗的笑了,他握紧了话筒,问道,「京裡一切安好?」
「嗯。」
子yin就抿了抿唇,问道,「防线也是?」
「三弟每晚也回家。」白镇军倒是知道子yin心裡最大的罫碍,「马鸾凰与他轮流送孩子去睡。」
子yin听著,才安心的『嗯』了一声,他就道,「曾小姐已经不来了?」
「对。」白镇军便回道,「马鸾凰说等你回来,再招新的老师。」
听的自己不在,白府裡反倒是更和谐了,子yin就苦涩的笑,他想他到南京来,倒是个好的决定,要不是和二哥说了话,他恐怕到现在还是心乱如麻,甚至与妻子的关系更加恶劣。
白镇军并不是情话绵绵之人,他让子yin顾好正事,既是南下去了,就不要为家裡Cao心,子yin便都应了,二人默默的拿著话筒,却是只听著对方轻浅的呼吸声,直至白镇军那头,有人来喊『镇帅』了,才不得不挂上电话。
「正事办完,就回家吧。」大哥在最后,就这麽吩咐道。
子yin把监察院做的第一份纠察报告反覆修正过了,才亲自交到了总统、二哥案头上,徐元培翻了一遍,就哈哈大笑,笼统的说好,而白经国仔细阅了数页,也是笑著抬头,「怎麽样?新的职位,并没有你想像中的为难吧。」
子yin颔了颔首,此时监察院不过也才寥寥数人,自己这个院长,也是亲力亲为,与同僚们协作的,这和他在书记处时,就没有多大的分别。
白经国就看向徐元培,说,「总统阁下,万参谋是明儿出的院吧?他已是急不及待联繫我,要到政府大楼来办公。再过几天,待他熟习了事务,我和子yin就回盛京去了,如何?」
「成,你们可是帮了大忙。」徐元培就感叹道,「我手下的人,带兵上场,个个都是勇猛的好兵,只是动脑子的人,总是少了点,万诚这回伤了,我就觉著是断了手足,将来还得多招些读书人,做那出谋策划的角色。」
白经国就笑了笑,道,「总统阁下将来若有需要,我也是不介意南下来帮忙。」
「我也是。」子yin便也诚摰地说了,他是认真的人,既然如今身兼了这样一个职位,他就把监查院视为自己的责任,将来回到盛京,也是时刻要关心跟进的。
「哈哈哈,有你们这话,我也是放宽心了。」徐元培大笑著,便又叮嘱他们在离开以前,再到他的总统府吃一顿饭,子yin和二哥便都答应了,同时想著在政府裡头,也是得和官员们吃个饭告别的。
晚上回到了首都饭店,白经国在他房裡洗了个浴,就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著报纸,他隐忍的带著一点的期待,不时的瞥向房门处。
待他把早报都重新翻过一遍了,房外才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白经国马上就去应了门,看著站在外头的子yin,他却是皱起了眉,「怎麽这时候才来?」
子yin愣了愣,就垂下眼,回道,「我…去找严旭了。」
「这大半夜的,去干甚麽了?」
子yin就回道,「因为过些天便得回京,我问他可有需要,可从盛京买好再寄送给他。」严旭是富家子弟,吃穿用度,便都跟著盛京的流行,果然严旭一听,就给子yin写了个单子,甚麽洋行的古龙水、甚麽洋行的雪花肤,甚至是巧克力糖的零嘴,他都要。
白经国还是认为严公子跟子yin太要好了,然而上回仔细谈过以后,他也就不再明著猜疑二人的关系,他观那严旭的言行,也是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他就拉了子yin进来,问道,「三弟有给你打电话吗?」
子yin就苦笑著摇了摇头,那报纸登上委任名单以后,大哥就亲自给他打电话,从白家军营,书记处、各军团,也都各自给他拍了贺电,然而嚷儿……却是无声无息,甚麽也没有。
白经国对此并不意外,他就回道,「看来三弟是还在气头上。」
子yin『嗯』了一声,倒也是理解的,「回去以后……我便与他详谈。」
白经国就柔了眼神,抬手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