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
由此可见,徐元培也有他用人的一套学问,他能在南方称霸多年,压倒众多的军阀,也是有其过人之处。
白经国便与万参谋进行工作交接,与此同时,政府内部,也就传开了二少帅与武院长将要回京的消息。
意想不到的是,这临别的两天,子yin都明显受到了徐小姐的冷待,平素总是不耻下问,事无大小来求教的明珠,如今用那双小眼珠幽幽的瞅著他,脸上比往常更要冷漠,一旦开口,就彷彿是个责问子yin的态度。
「徐小姐……」子yin不禁小心地问道,「我是有甚麽……惹你不高兴了?」
明珠冷眼瞅了子yin一阵,就道,「你真的非回去不可吗?」
子yin怔了怔,就垂眼『嗯』了一声,「我来南京有近半个月了,是该回家去。」
徐明珠抿了抿唇,竟是有些直白地道,「甚麽家?你妻子都过世了,那白家不过就是挂名的亲戚,既然如今你都当上院长,怎麽不留在南京当官算了?」
子yin愣了愣,就回道,「徐小姐……我本是大哥营裡的书记,这些年来,也是依著他的重用,才能参与到政事裡。」他就苦笑起来,「即使妻子是过世了,可我和白家的缘分,却是并没有切断的。」
徐明珠听了,那嘴唇就紧紧抿著,是十分的不愉快,这武子yin……都已经在政府裡编达了一个职位,竟然还敢擅自的离开﹗
白经国看出了徐明珠的不捨,就提议道,「徐小姐,盛京和南京并不是太远的距离,将来要是令尊许可,你也是可以到盛京来观光,届时……白家绝对是会诚意招待的。」
徐明珠这才略略的瞥了白经国一眼,道,「二少帅,你这话,我可是当作承诺了。」
「当然。」白经国就和蔼的笑著,彷彿是名善解人意的兄长,「盛京比之南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繁华,徐小姐想必会喜欢的。」
子yin便也对明珠做保证,「你若来了,我也能带你游京中心,甚至是看看咱白家的军营。」
徐明珠得了他们的邀请,脸上才稍稍退去了冷意,然而对著子yin,她还是可惜的说道,「你要走了,我就没有请教的对象,也没人认真指点我。」她这说法,倒确实是真的,徐家官员避讳著她是总统的千金,就总是奉迎、讨好,并没有人把她看成政府裡正式的成员。
这会儿,万参谋长倒是贴心的发了话,「这一点,二少帅和武院长也都与我交代过了,徐小姐,你就不要担心,我缺了双腿,正是需要用人。」
子yin也诚挚的对徐小姐道,「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只要是相识了,将来就总有再会的日子,徐小姐,希望你将来…能成为总统身边的助力。」
子yin和二哥离开的当天,徐家父女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浦口车站,徐明珠便再次提到那访京之事,只要爹准许了,她就到北方去看看白家的领地。
徐元培哼哼嗯嗯,并没有说好或不好,要他放女儿独自的出门,他还是很犹豫的,特别白家那头,可都是一家子爷们儿,他明珠一个闺女去,还是不大方便。
「总统不用担心,马鸾凰……也就是不破的母亲,她是西北马家的小女儿,然而也是一位很独特的女性,在我们防线是一个军团的团长。」子yin就笑看向明珠,「若是徐小姐来了,正好能和马团长结识,二人做个交流。」
徐总统听著,就稍稍鬆开了眉头,却还是保留地道,「此事……就容后再议﹗」女儿的事对徐总统而言,可是比政务更难决断﹗
子yin和二哥上了列车,有徐家的打点,他们回程就以总统客人的名义,坐上列车的特等席﹐那是有著小客厅、床位甚至是酒吧檯的独立包厢,唯有军政要人才能入坐的。
车子缓缓的驶离月台,,白经国看著在下头挥手的徐家父女,渐渐消失在视野裡,就有感而发地道,「子yin,我想你这一次,恐怕是招来一株雌桃花了。」
子yin怔了怔,就回道,「你是说……徐小姐吗?」
「嗯。」白经国便耐人寻味的笑了,「她若真到盛京寻你,恐怕又惹得三弟争风押醋了?」
子yin犹豫了一阵,倒是不认同的摇了头,「我想徐小姐就只把我视为平辈的朋友,只是她在南京碍著身分,从没有结识过徐家以外的人,我只为她的身不由己感到同情。」
白经国就垂眼去,笑道,「你想的有理,然而三弟却未必认同。想想上回到总统府吃饭,三弟对徐小姐的戒防,已是都摆在脸上了。」
子yin便苦涩的扬起唇,「嚷儿和总统一样……都是多心了,我和徐小姐并无交集,怎麽可能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喜欢上对方呢?」
「你这话说的对,唯有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的……才是真正深厚的感情。」白经国这回话,倒是渗进别的意味了。
然而子yin却没领会到二哥的深意,他就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回道,「也…并不是……我在掀起喜帕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嚷儿了……」
白经国听著子yin一脑子都是三弟,只好苦涩的笑了,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