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掐著鼻子,只好认了。」
子yin听著,眼睛就垂下去了,是深深认同著二哥的说法。
「而你那弟弟,却是偏执、妄断之人,他把你视为所有物,是三弟夺走了你,才引发他的好胜心。」白经国就垂眼,有意无意地道,「他就是喜欢你,也只因为你宠他、待他好,可这感情之事,非得是两人互相的迁就、体谅,才能过到一辈子去的。我就认为,武子良丝毫没有这样的自觉。」
子yin听著,就抿了抿唇,低声为子良辩护,「子良并不是那麽幼稚衝动的人,只是他表面任性,大家就都误解了他……」
「我见你弟弟的次数并不多,但就我的记忆裡,似乎总是子yin在为他而Cao烦。」白经国就观察著子yin的表情,小心问道,「可有一次,是反过来的麽?」
子yin嘴巴张了张,就没再说话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理据不充分,只出于对弟弟的偏袒。
「武子良确是你的血亲弟弟,然而你在俄国待了三年,他甚至没派人来寻过你。」白经国就一针见血的说,「千里迢迢地寻你到俄国的,就只有三弟。」
子yin就怔怔的看著二哥,彷彿是消化著这话裡的意思,本来还要维护弟弟的表情,却是渐渐的动摇了,子yin心裡就隐隐的揪著,是想起妻子在死别过后,始终没有放弃自己,就那麽一直打听,寻到遥远的俄国来。
在伊尔库茨克,他搀著中了枪伤的多哈先生,安慰著哭泣的米夏克,在广阔无人的夜路上走著,怒洋却是突然就来了,他甚麽也没说,就分担了自己肩上的重担。
子yin眨了眨眼,眼前的二哥就渐渐的变得模糊,他是鲜少哭的,然而从胸腔泛起的酸涩,却是让他控制不住了情感。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儘管自己背叛了怒洋,与大哥有了私情,嚷儿却没有放弃这段婚姻,他一直寻著自己,为著他跑到沙俄来。
这样的感情,难道不深刻?不真切吗?
「二哥……你说得对……」子yin的声音就变得压抑、低哑,那眼眶盛载不住的泪水,一眨眼,就迳自的滑下。
白经国抬手,给子yin揩去了脸上的泪,就平静地道,「武子良是你弟弟,然而三弟…却是真心与你做夫妻的……子yin,谁是真正把你放到心尖上的人?你便好好想想吧。」
「我已经……知道了……」子yin就抹著眼角禁不住滑下的泪水,苦笑说。此刻他心裡就升起了浓重的愧疚,有那麽一刻他竟是要怀疑……怒洋会否就此失去那份深厚的情意,这实在是对妻子最大的不信任。
白经国直到这时,才终于坐到子yin身边,把他拉到怀裡,一番轻怜蜜爱的疼惜,他多希望子yin这眼泪是为自己留的,所以他说……三弟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子yin在二哥房裡待到半夜,情绪已是平复下来,眼眶却是带著红,他说要回房,白经国却是坚决不让。
「你就把我当成大哥、或是三弟吧。」白经国把子yin带到床上,就拉了被子,把他贴rou的抱住,「我知道你不要二哥,不过,今晚我却是不能放你一人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院长
第三百九十四章、院长
百乐门那一夜,不但让子yin对二哥敞开心事,那盛京来的官员也都与徐家的人称兄道弟上了,在部门裡和乐融融的抱成一团。
子yin镇日亲自的走访各部门巡察,为他们撰写了工作岗要及指引,因为知道这个起头的指标,将要对日后有深远的影响,子yin就格外用心,又不时的请教二哥的意见。
白经国一直看著子yin做事,然而在徐家的官员前,子yin就只是个『书记』,已有人暗暗的表示出不理解,因为徐家裡投身到新政府的高层,少说也是个参谋长、师长的。
白经国就想到为子yin争取一个职位,他向徐元培建言,在监察院裡安排一个主管职位给子yin,然而在开会的时候,徐元培竟是大方的就把监察院长这个高位,交到了子yin手上。
当著一众高官,二哥、甚至是徐小姐,子yin当场就愣住了,他就连连摇头,下意识就是一番谦让之辞,「这怎麽可以呢……我又不是资历多的人……再说,在盛京裡我不过就是一名书记……」
徐元培就重咳了一声,表示他的不高兴了,这麽大的恩惠,要是别人,早就千恩万谢的领了,这个武子yin……却是不识抬举,还要拒绝他的好意。
小伍这时就发挥他的机灵,他与武书记认识有一阵子,就都把他那老实性子摸得清楚,他就苦笑著道,「总统阁下听说了许多武书记办的好事,书记这个名衔始终是有些低了,如今政府裡招的是新人,还愿意听你差遣。然而等架构成熟以后,底下人不免就要看轻你的官位、权力。」小伍是徐元培肚子裡的虫子,把总统的深意转达过来,还要回头一问,「总统阁下,我说得可对吗?」
徐元培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正是作点补充,旁边的闺女却是怒其不争似的,对子yin说道,「部门规章是你写的,当初草拟政府架构,也有武书记出的力,这监察院院长之名,你是实至名归。」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