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严冉升,你被录用了。」
严旭就呆在了原地,看著白二少帅,然后又转过头,看著浅浅微笑的子yin。
「这一个月,你与一众录用人选,会在盛京受训,了解新政府的运作和架构。」吕止戈就抬头,对这位严公子也是释出了善意的笑容,「我姓吕,这受训的过程,我就是你们的主要老师。」
严旭就难掩激动的,大大的应了一声好。
「根据岗位,你不一定长驻盛京,很大可能会被派到南京去。」白经国就垂目问他,「你可有家眷?」
「我未有婚娶,孑然一身,去哪处都不碍事。」严旭连忙回道。
「这个年纪,怎麽不成婚?」白经国却是淡冷的回问,在履历上,严旭和子yin的年纪正是相若,早已届了适婚的年龄。
严旭愣了一愣,没料到二少帅会问得如此仔细,他就道,「……没……没遇到心仪的姑娘。」
「父母呢?」止戈怕二少帅的问题显得太突兀了,就体贴的问了另一问题。
「男儿志在四方,从不列颠回来以后,我就先少回家裡。盛京和南京也都是无分别的。」说到这裡,严旭却像是突然意会了甚麽,不由看了看悠予。
然而当著二少帅和吕先生的脸,他却是不好直接与对方说话的,就抿了抿唇,把心裡的疑惑按捺下去了。
白经国却是看这严旭一双眼睛老在子yin身上打转,表情便又冷了几分,他就道,「成,你该出去了。」
当日的面试举行到傍晚时分,终于面见完所有的侯选人。白经国和止戈讨论著取录的新人们,该安插到哪一个部门机关,子yin则是到大堂去,与众人收拾整理好履历和卷宗,儘管是落选的人,也都一一记录归档,以便将来翻查之需。
严旭从面试以后,就一直在国子监裡留著,待的所有面选者都走了,才走进礼堂裡,正是见著子yin一人点算著桌上的卷宗。他脸上带著一点的凝重,从面试以后,就一直想要和子yin私下的对话,有些事,他实在想不开。
子yin听著渐趋走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就见是本应离开了的严旭,他怔了怔,扬起个亲和的微笑,「冉升,恭喜你。」
严旭却是走到子yin的面前,脸上并没有刚刚被录用时,那兴奋莫名的表情,「悠予,为甚麽不告诉我……你就是在白家裡当差的?」
子yin怔了怔,就回道,「你昨天…才说要来这招聘会,我怎麽好意思说呢?」
「所以…你是为了避嫌。」严旭就认真的问道。
「嗯。」
「那……」严旭就垂下眼去,脸上还是个凝重的表情,「我能认为……我得这份差事,是真凭著我的实力?并不是二少帅他们……知道我父亲的身分吗?」
子yin怔了怔,一时就张大了眼,他并没想到……严旭心思会是如此的缜密,只因为看到自己,就已经想到这裡去了。
而且,看他的表情,竟彷彿是子yin只要点头,他就要生气,甚至拒绝这份差事似的。
子yin心裡一揪,然而他脸上,却是强自维持著镇定的表情,他抬眼看著严旭,脑筋一运转,就吐出了一句话来——「你父亲…是谁?」
严旭呆了一呆,才想起他虽是与悠予说了许多家父的事情,却是始终没有透露过名字,若不是对这政坛人物十分的了解,就不一定能猜得到。
从面试后一直抱有的猜疑,才终于得以释怀,严旭就放鬆了双肩,说,「没甚麽特别,对不住,是我多虑了。」
子yin心跳的很快,他后知后觉,才意会到自己就撒谎了,然而比之大哥、二哥、嚷儿,他的道行却是远远差太多,若眼前人不是严旭,想来是轻易就能看出他的不自然。
子yin必须深深的吸著气,才能维持著脸上的表情,看严旭是相信了自己的话,甚至还道歉了,就苦涩的笑著,回道,「不要紧。」
严旭注视著悠予,却是觉著自己方才太唐突了,尽管只见过两次面,他对悠予的印象都是极好的,这样谦谦君子般的人,不可能有这种利用、攀附关系的心思。
他就有些歉疚地说,「悠予,我现在是真的得到工作了,甚麽时候……让我回请你一顿饭吧。」
子yin正要回话,礼堂门外,却是突然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白经国亲自来接子yin了。
「子yin,回家去了。」白经国淡淡的扫了严旭一眼,就直直的走到了子yin的身边。
子yin看到二哥,连忙要收起案上的东西,明儿带回军营的。严旭看这卷宗数量极多,便打算上前来帮子yin,谁知白经国却是大步走了过来,先一步代劳了,甚至是把子yin手上的东西,也都尽数拿走。
这回,就换严旭愣愣的看著二人了,白二少帅是甚麽身分,怎的竟是帮悠予做事了?
「二哥……」子yin就不好意思的说,「我来拿就成。」
「你替我开车门吧。」白经国却是坚持不让。
严旭听的子yin的称呼,就突然意会到了他们的关系,他想起悠予与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