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哥竟是一直的注视著自己,是个有话待说的表情。
「二哥?」子yin就迟疑的,喊了二哥一声。
白经国托了托眼镜,就神色平淡地问,「严旭来找你,是为了甚麽事?」
子yin怔了怔,回道,「他来问我……是否把父亲的事透露给你们了……」他怕二哥又误会了严旭的意图,就补充说,「他希望自己得的这差事,是凭自身的能力,而不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
子yin第一次见著严旭,就认为他是名知书达礼,有著作为世家子弟骄傲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屑于钻营心机的。
所以,子yin也是下意识的,就相信了严旭说的每一句话。
这也算是造化弄人,严公子不愿承父荫,然而白家高看他,偏偏就因为那位严老先生,白经国就略微的扬了唇,看向子yin,「那你怎麽回答他?」
这却是让子yin难以启齿,因为他自觉是对不住严旭。他沉默了一会,就低声说,「我撒谎了。」
白经国透著眼镜注视子yin,颇为意外的重覆了这句,「你撒谎了?」
子yin垂下眼『嗯』了一声。
白经国维持著平淡的表情,问道,「怎麽撒?」他倒想知道,这上个花楼都要一脸排拒的子yin,还能骗得了人吗?
子yin怔了怔,就回道,「我问……他父亲是谁……他也没跟我说过……」说实在,若不是大哥认识的人广,依子yin自己,至今也是不可能知情的。
白经国就淡淡的扯起唇,说,「你学坏了。」然而语气裡,却是欢快的,好像子yin越加受到他们三兄弟的薰陶,就越教他欣慰。
许多的事,子yin进白家以前都是不懂的,从正务,到房事,子yin都是受著他们三兄弟的开导和调教,这麽些年了,就渐渐看著这块玉,给琢得益加Jing緻,并且,都沾染了他们白家兄弟的色彩。
懵懂的子yin,自然是可怜见儿,可渐渐有了他们兄弟影子的子yin,却是带给了他雄性的满足,好像这个人……从身体裡、到身体外,都是他们的。
子yin并不能理解二哥的心情,君子诚以为贵,忠信谨慎,亦是德义之基,他犹纠结在这欺瞒朋友的歉疚裡,却是见著二哥,彷彿是很为此而高兴似的。
「我……当时是怕冉升失望,他若知道,只怕会觉著被羞辱了。」
严旭对他不设防,推心置腹说了许多心事,结果子yin弄巧成拙,不但是先把他父亲的背景透露出去,还让他这应聘的事,也都渗杂了不纯粹的意图。
当严旭用严峻的表情质问他时,子yin当下想到的,就是怕对方一怒之下,甚至要拒绝这份得来不易的差事。因此,子yin是必须装作不知情的。
子yin看向二哥,想起今早的冲撞,就虚心的说,「二哥……你说的是对的……严旭的事,我不该毫无考量,就去告诉大哥……」
白经国听的子yin伏低认错,语气就缓了一点,「你甚麽也向大哥请示,这是习惯使然,并没有对错。」
子yin却是摇头,是认真的自省过了,「即使如此,我也该待笔试过后,知道严旭的表现再作考虑……这样,就不会失公允了。」
「招聘的时间如此紧凑,哪能让你去请教大哥意见?」听得子yin一本正经考虑过后,到头来还是要问大哥,白经国就深蹙起眉,终是无可奈何的说白了,「招聘的事,是我全权负责的,你怎麽就不直接来问我?」
子yin一听,就垂下眼去,回道,「我…真的没想过。」
白经国一听,就冷冷的笑起来,以为子yin依旧执著地要『撇情关系』,「你就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子yin听二哥这刻意的讽刺,就抿紧了唇,心裡升起一阵无奈,把自己拒诸在外、看成外人的……可不是二哥吗?这会儿……怎麽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白经国脸上不做声色,然而他心裡,竟也是有一点的浮躁,有那麽一刻,他竟期待著子yin会对自己示好,甚至说,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
当然,他们本来并不是真的『好』,只是相依为命了三年,都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依赖情结,彼此对对方的重视,早已不是亲情能形容。
「我……没有把二哥当外人。」子yin嘴巴翕动了一下,就垂著眼,为难的吐出了心裡话,「要疏远的,可是二哥吧?在南京的时候、上海的时候……每晚……总是说有事要外出,我知道,你就是故意避著我。」
这是子yin心底埋著的鬱结,二哥不待见他,他也是察觉到的,因此才被动的配合。
他自己并不自觉,问这话的时候,已是逾越了妹夫和兄长的界线。也许子yin也不明白,他为何要管束二哥的去处?甚至是二哥不回来,他就总睡不踏实。
他始终,就不承认自己要把二哥放到心头上,一旦承认了,不单是对不住大哥和嚷儿,更是永远对不住……被他害了性命的娜塔莎。
白经国看著子yin脸上,那不自觉露出的委屈神色,心裡就隐隐的,感觉到了飢渴。
他俯身上前,禽著子yin的唇,狠戾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