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念叨了一会儿,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捡得狐狸。被子里的离殃脸红了,真是太丢人,她咳了几声,拉开了被子,看着面前人事不通的狐狸,她虽脸皮厚,但不代表,她不懂羞耻,尤其是在这只狐狸面前,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它瞧不起自己。
“以后睡觉,别用你的蓝珠子对着我,丑死了!而且我刚刚不是害怕,是……嗯,每天必念保佑我平安的佛语。”
狐狸呆呆地看着她。
离殃有点烦躁,这狐狸肯定听不懂人话,她还费心解释了一番,她揪了揪乱糟糟的头发,总感觉自从遇上这只狐狸,她就不对了,看来得尽早把它卖了。
云菀见她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便跳到了她怀里,舔了舔她的脸。
“咦,你这只狐狸,怎么口水到处乱抹!”离殃嫌恶地将狐狸拉开了,用袖子擦了擦脸。
云菀:“……”,她竟不知长盛门的离殃,嘴是如此的毒!
“嘶”,离殃小声地吸了口气,碰到了脸上的淤青。昨晚,她去李家后院本来想在那一堆破烂里面找一个比较好一点的碗和被子。
谁知,刚挑好东西,一条流着哈喇子的大黑狗跑了出来,吓得离殃连滚带爬地跑。结果,一脚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脚崴了,脸磕到了石头上。
也不知有没有破相?
她可指望着自己这张脸娶人呢,要是破相变丑了,再加上自己灾星名头,以后怎么能讨到媳妇。
离殃一瘸一拐下地,从一个破烂的盒子里慎重地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
云菀坐在床上,狐狸尾巴晃啊晃,看着对面的离殃,陷入了沉思,没成想这离殃竟然这么爱美。
入了一场幻境,倒是让她了解了离殃不少。
至于这幻境怎么破?云菀一时也没有头绪,但她竟然降落地点是离殃身边,那肯定破境与离殃有关。
想到此,她看向离殃的目光也带了几缕沉思!
还好,还好,只是脸上有点淤青,没有破皮,留不下伤疤。不是她吹嘘,这十里八村,属她长得最好看,其它小孩子长得都是歪瓜裂枣,她可指望着自己这张脸呢!
离殃放宽心了,将手里的一小块镜子碎片又重新郑重地放了回去。
第9章 鹿王本王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边,看着窝在破烂被窝里的小狐狸,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在她看来这小狐狸是自己的所有物,虽然不久之后就要被自己卖了,但得盖个章,证明是自己的。
她左思右想,不知该用何种方法的好,以前听村里的人说,犯人被标记就要在耳后刺字。她看着狐狸粉嫩的耳朵软趴趴地伏在白色的皮毛里,太嫩了,她摇摇头,这方法不行。
看这狐狸的体形也不过是刚断nai,小小的一只,她做不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于是,离殃又陷入了沉思中,眉宇深深地皱着,想到的方法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否决了。
到底该如何是好?
她一烦躁就喜欢揪头发,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经过这一轮蹂/躏,看起来惨不忍睹。
云菀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脑袋枕在爪子上,睡了过去。
然后,她惊醒了,离殃直勾勾地盯着她,是一种云菀很不想懂的古怪目光,看得她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呜呜地叫了几声,似乎想远离即将向她伸过来的魔掌。
离殃呵呵呵地笑着,一把抓住了想要逃离的小狐狸,强硬地抱在怀里,不顾云菀的挣扎。
“你既然被我捡到了,那就是我的东西,总得给你盖个章吧。我呢,是个粗人,没读过书,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合适,给你取个名字!”
云菀蹬了蹬腿,想逃,未果。
“要不叫狗蛋吧,我爹娘以前就是这么叫我的,取个贱名,好养活。”离殃喜滋滋地说着,似乎在为自己的机智高兴。
云菀挣扎地更剧烈了!
“你不喜欢?”离殃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又陷入了思索中,这可真是难倒她这个文盲了。
“那叫翠花好了!”离殃想得有点头痛,最后自暴自弃地说道,见狐狸还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地挣扎着,她一巴掌拍向了狐狸的屁股:“安分点!”
云菀不动了,这是……第二次了。可怜她身为狐狸形态,灵力没了,rou身没了,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刀俎。
“我下手的力道也不重啊,你怎么就哭了”。
怀里的小狐狸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离殃有点不知所措,忙哄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叫了。”
云菀哭着哭着打了个小小的嗝,怎么就没出息地哭了,小爪子扒拉着眼泪珠子,身前白色的狐狸毛濡shi了一片,看起来真是可怜至极。
离殃心软了,又是亲她的额头,又是唱着:“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真是难听死了,云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