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唯王爷是忠。”不知自己的秘密便妥,柳长安放下了心。
皇朝更替,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她不在乎,唯一所愿所求,是君怜后半生能够幸福无忧,安度晚年。
“王爷。”
“曦儿!你怎么来了?”皇甫端见到书房门口站着的人,眼睛都发起了光,三两步踏到云曦身边,接过云曦手里端着的食盘。
“我听下人们说你早膳用的不多,想着等下了朝,你会饿,便去厨房取了些清粥小菜,”
“那让下人送来就是,曦儿何必亲自前来,你该多休息的,毕竟……”
伸手就是往皇甫端腰间软rou处一拧,云曦红着脸颊,连名带姓轻斥道,“皇甫端!”
柳长安站在一旁,极为尴尬,这端王爷就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是先走为上,“王爷,属下先行告退。”
走出去时,柳长安还十分贴心地替没脸没皮的端王爷将书房门给掩实了。
皇甫端心甚慰,在房门关上的一刻,将手中的食盘往案桌上一放,然后直接拦腰抱起正在埋怨她的人儿。
“本王说的可一点没错,曦儿昨夜三更才入眠,本王陪曦儿再睡一会吧。”
“还不是你不依不饶的……”抬手揽住颈项,云曦顺势将脸颊埋在皇甫端胸前。
“是是是,都是本王不好,可也怪曦儿太可口,美色在前,本王实在把持不住哪……”想起昨夜的软香玉怀,皇甫端心神一荡,垂下首在云曦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驾马回营,柳长安刚想直接掀了自己营帐的帐帘走进去,忽然想起君怜在里头。
怕唐突了佳人,柳长安移过手,轻敲了下木柱子,“靖萱,我能进来吗?”
听到长安的声音,君怜有些慌乱地咬断手中的丝线,将红色的绸布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再起身将针线放在桌上,才拍了拍前襟,走过去掀起帐帘。
带着温婉笑容的面庞占据了柳长安所有视线,没由来的,柳长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怪。
“长安自己的营帐,怎么还要过问我呢?”
“这…那……男女有别……不能落了闲话,对靖萱名声不好……不好。”
整个军营都将她君怜看作长安的未来夫人,还能有什么闲话可落,也只有长安自己这般怕坏她清誉了。
“先进去吧。”君怜见柳长安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略有些心疼。
“嗯。”
瞧见桌上多出的针线,却不见绣品,柳长安好奇,“靖萱是在绣什么吗?”
刚端起茶壶的手抖了一下,一些茶水洒了出来,君怜赶紧伸出袖子将水擦了个干净。
“帕……帕子落在了流云阁,就想着重新绣一方帕子。”
捏起绣针仔细观摩着,柳长安并未注意到君怜的紧张。
“那靖萱可愿替我绣一方帕子?我也想有一方自己的帕子。”
回身望见柳长安眼中的希冀,君怜扬起嘴角,轻道一了声,“好。”
没成想自己唐突的请求这么快就被答应,柳长安也勾起了一抹笑容,“长安在此先谢过靖萱了。”
第7章 赋国大皇子
皇城外五里处的空地,柳长安带着手下的兵士,安静地等候着赋国人马的到来。
三柱香的时间过去,终是看见了缓缓朝他们行进的车马。
骑着棕红色血马的领头,柳长安很熟悉,那将领与她在战场上交战过数十回,直到赋国递呈投降书,也仍未分出胜负。
“柳将军,别来无恙。”将领跳下马,走到柳长安跟前,抱拳相问。
“马将军,别来无恙。”稍往前跨一小步,柳长安抱拳回礼,而后,绕过马奔,站定在第一辆马车前。
“我等在此恭候大皇子多时,皇上早已下旨备好宴席,就等大皇子一行到来,请大皇子随在下一同入宫,皇上亲自为您接风洗尘。”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回应柳长安的,只有马车里不间断的咳嗽声。
马奔拍了拍柳长安的肩,颇为无奈地道,“大殿下在途中受了风寒,车马奔波,未见好转,恐要辜负你们皇帝的一番心意了。”
虽没见到那大皇子的真实情况,但只听着那与以前村子里的肺痨鬼一般的咳嗽声音,柳长安不疑有他。
“还请柳将军秉明你们皇帝,待大殿下病情好转,定第一时间入宫求见。”马奔接过从马车里递出来的一本册子,转而交到柳长安手上,“这后面所有马车载着的大箱子,便是此次我赋国上奉的贡品,贡品清单全列在这册子里了,就请柳将军一并护送进皇宫。”
“此乃长安职责所在。”把册子塞进怀中,柳长安将石索叫了过来。
“将大皇子一行护送至驿站安顿妥当,等到了驿站后,一切都听礼部侍郎安排,知晓了吗?”
“是!”
柳长安踩住马蹬,想起不能落下礼数,回头向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