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小姐…”就连最不善言辞的两名壮汉也哭的稀里哗啦,温舒辰才终于明白了为何稚离总会告诉她这个家的温暖。
“奔波几个月了,舒辰她累,咱们回府上慢慢叙吧。”稚离沾了沾眼中的泪意,不忍大家就这么杵着,真要纵容了她们去,只怕这一天都会耗在府前。
“诶诶!快进屋吧!”一时间众人反应过来,又簇拥着舒辰稚离进了前堂。这一坐就坐到了入夜,舒辰坐在堂里,把自己之后的事说与大家,怎么碰见了稚离,怎么被她吓到,怎么重逢,怎么归家,一件接一件的说给众人。
稚离会觉得害羞,可大多数时间里,她只是含笑静静地望着舒辰,眼中浓浓的爱意毫不避讳。怜儿春棠她们还是如从前一般开朗,有时候插上几句,玩闹几嘴,惹得稚离薄面红皮,大家又哄堂大笑。
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几乎在一瞬间便无声无息的散了。温舒辰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逗闹,才明白稚离口中的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地方。曾几何时,她那样羡慕过被家人围得团团转的初若,而现在,她不用再去羡慕旁人。她的家人们,对她一点顾虑都没有,那种热情那种关切,几次让舒辰泪目。
这一夜,自然是少不得欢庆,张妈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了,可还是在众人的帮衬下,做了一大桌子席,有鱼有rou,有酒有菜,张妈说这些全是小姐爱吃的菜肴,温舒辰心里暖,席间自然又是一片欢庆。
难得的,大家都尽兴畅饮一回,就连最小的江莲也放肆饮了起来,这一席直吃到夜深,除了稚离不沾酒之外,大家都醉的一塌糊涂。张妈年岁大了,早早便回了屋里歇息,这怜儿春棠两个小丫头,喝得倒成一瘫,只有阮大阮小酒量颇深,倒也没有很醉。
酒席散时,阮大主动替小姐烧了沐浴用水,阮小留下来收拾残局。稚离依次将怜儿春棠江莲搬去屋子里睡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怜儿春棠的门牌挂在了同一间房门之上。
再回来时,温舒辰仍一人静静独酌。
“好了,再喝明天有你难受的。”稚离夺下温舒辰手中的盏,放到一旁,抱着半醉半醒的舒辰往她们的房间走去。
“稚离,你掐掐我吧,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温舒辰环着稚离的脖子,醉眼迷离。
“不是梦,我说过,你会很幸福。”稚离弯了弯唇,绕过一条长长的水榭,又走过一片幽竹林,回了一方小院。那院子里,有和昱州温府中一模一样的晚亭,一模一样的小屋,是她们的家。
待稍作片刻歇息,阮大敲了敲门,知会一声便退下歇息了。温舒辰醉得不成体统,又如何洗尘?稚离亲亲温舒辰的额头,抱着她,又去往小屋后的浴堂洗漱。
只是当稚离终于将舒辰泡进温暖的浴桶之中时,温舒辰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任稚离离去。
“一起洗,我们一起洗吧。”温舒辰目光依恋拽着稚离的衣带不肯放开。
“我们还没成亲呢…”稚离揉了揉温舒辰垂落的发丝,见她祈求的目光里含着迷离雾霭,心底软成了一汪春水。
“稚离,我想你了…今天我们都一直没好好说上话。”温舒辰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下话,她心里那种滋味说不出来,太幸福了,可心中最重要的那人被隔得老远。
“我是你的,都听你…”稚离还是羞,吹了烛台,在黑暗之中,传来了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之声。
浴桶狭小,两个人坐着便更挤了一些,温舒辰刻意不给稚离腾地儿,非拉着稚离坐在腿上,靠着稚离温暖的脊背,闭上眼睛,舒辰的唇细细描绘了许久。
“稚离,你说…我们像大家摊牌会不会吓到他们?”温舒辰开口叹息一声。
“他们早就知道的,全府上,也就你最迟钝。”稚离含笑,似是想起了许久以前的那些往事,“我的舒辰,每件事都想的周全,样样做的得体,却唯独这情之一字上迟钝的要命。”
“噗…”温舒辰也笑了笑,“那我们早点成亲吧稚离,这样我才能安心一些。”
“嗯,好啊,到时候…”水中的人骤然挣扎了一瞬,稚离没想到舒辰会偷袭她,脸瞬间烧的通红,月光之下,有滑腻的手掌托在心口,让她窘迫至极,可那只手却不安分于此。
“到时候什么?”温舒辰轻笑。
“到…到时候…我娶你,一切…嗯…”温舒辰的另一只手突破了她们之间该有的距离,令稚离不得不扶着浴桶边缘,哽咽的说不出话。
“一切?”
“一切都按照……唔……舒辰…”稚离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舒辰会抱了她的腰际,触碰她最柔嫩的弱点之上。躲无可躲,像是被雷击穿,整个灵魂都被她掌握。
“舒辰…舒辰…”稚离想逃,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力挣脱,她像是一尾窒息的鱼,除了承受舒辰的掠夺,只剩下声声求饶。
“饶我…饶我…嗯!”稚离大脑一片空白,快乐在脑中急剧膨胀,将她的理智重重碾碎,浴桶中那一弯月影化作粼粼水波,将稚离一波接一波推向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