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一路劫难重重,她的阿离不惧艰难险阻,终于执了她的手。
“夫妻对拜——”
唯愿吾妻,长命百岁。
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喂——亲一个!”初若在满堂寂静之中,突然高喝一声。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众人拍手起哄。
稚离满面羞红,那双眼却贪慕不止望着舒辰,欲要将这世间最美丽的新娘牢牢烙印在心头之上。
温舒辰也被众人哄的羞臊,可她喜欢稚离的那双眼,她们一月未见,眼前这个傻瓜又瘦了,干脆手举合欢扇遮了众人视线,在稚离的唇上留下一个极尽温柔,无限依恋的吻。
这之后,稚离整个人都蒙掉了,脑子浑浑噩噩。别人让她送新娘子她就送,让她敬酒她也敬,初若可真是个整人的好手,一晚上,想尽各种法子来欺负稚离这个呆头鹅,幸亏有阮大阮小掩护,这才瞅了空子,仓惶落逃。
“小姐,阿离来了,哇…这也太狼狈了吧…”趴在门边的江莲望了望,屋子里,怜儿春棠舒辰三人已笑作一团。
“舒辰!”稚离摇摇晃晃撞进屋子里,见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人,也知道自己冒失了,本想出门等下,一害羞转身照直撞在了门框之上。
这可好,新婚花烛夜,颜面丢尽,惹得屋子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稚离只能挠挠头,尴尬拉了拉喜袍,别别扭扭女态尽显。
“不知舒辰是不是一直饿着?”稚离尴尬从怀里套出一包娟帕包裹的糕点。
“我原是也这般想,怜儿送了一份来,我也送了一份,江莲又带了一份过来,不想你这新郎官儿也藏了一份。”春棠咯咯笑着,众人又是一阵嬉闹。
“好了好了!稚离快过来坐下!”怜儿起身将稚离领到舒辰身边坐好。“累了一天,我们快些礼成,春宵一刻值千金——”
言罢,怜儿将温舒辰的裙角叠在合欢床上,又拉过稚离的袍角压在舒辰的裙角之上。
“这是何意?”稚离目光迷茫望着交叠的衣角。
“老祖宗的规矩,意思是往后的日子,新郎官该压新娘一头。”怜儿正低头整理着衣角,却没发现稚离的脸黑了下来。
“谁要压舒辰一头?”那傻子不乐意了。伸手掀了衣角,将舒辰的裙角压在上方,看了又看,牢牢捂着,任谁也不准她们再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一屋子的人,被稚离的举动逗了笑,唯有稚离很认真的牵了舒辰的手一并压在那衣角之上,“即便成亲了,也是舒辰最大。”
众人哄笑一团,温舒辰却扬扬手示意继续。这之后,便是结发,喝合卺酒,稚离没再闹笑话,房里的众人却心领神会,道了几句吉祥话儿,便出了洞房。
欢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屋子里红烛燃的正旺,却安静了下来。
“舒辰,你以后就是我娘子了。”稚离红着脸,目光落在纠缠的发尾处,紧张的不敢抬起头来。
“抬起头,让我瞧瞧你,我已经一个月不曾看过你的脸了。”温舒辰指尖轻挑,在那人抬起眼时,已有唇带着灼热的气息贴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哭的好惨好惨。
哈哈哈哈,一路走过来,我最清楚这两个人有多难。
她们值得拥有彼此,也只有她们才配得上彼此的深爱。
☆、梦圆花烛夜 下
“舒辰,这个月你过得好不好?”稚离红着脸,又垂了目光不敢与那人对视,她只盯着舒辰的嫁衣,很好看,是她一针一线绣给舒辰的,与她温婉贤淑的气质很搭配,穿着像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不好。”
“不好?”转眼之间,稚离的脸就冷了下来。她抬头望着舒辰,面露不快,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会有谁会苛待舒辰,那凶巴巴的样子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想你了见不到你,夜里睡得冷,没有你的怀抱可以取暖,发了噩梦,也没人叫醒我。”红烛照在温舒辰柔美的面庞上,使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美好,她只静静地说,红烛摇曳,温舒辰眸子里有光,而光始终温暖着稚离内心深处最孤寂的角落。
“醉了吧?”我替你宽衣,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稚离的面颊,心疼是在所难免的。可分明安顿过江莲,稚离的酒壶里,要盛白水才是。
“初若灌了我好多,我酒壶里的水被她发现了,多亏了阮大哥他们掩护,我才逃回来的。”稚离嘟囔着,仰起头由着舒辰去替她解领上的盘扣,衣领处针脚乱糟糟一片,将稚离下颌线都磨得通红。
“这衣不好穿?”温舒辰扶着稚离的下巴,皱眉触了触被磨得通红的肌肤。
“我…我哪里知道?舒辰,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吓死了,害怕得腿都发软,还是春棠给我推上马的呢。”稚离傻乎乎的笑,伸手环在舒辰的腰际,软软依着。
“这有什么好吓的?”温舒辰松了稚离环在腰间的手臂,弯下身子又去解衣袍上的喜带,将腰间配的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