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
傅淮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愣在原地,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快醒过来。
陆辰安应声抬头,对上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对面男人给他的感觉不仅陌生,还让他下意识感到很反感。
于是他戒备的看着傅淮,从干涩的喉咙中缓缓吐出质问: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
傅淮心下一冷。
陆辰安下意识咬着嘴唇点点头,琥珀色的眸中仍是不信任,像只戒心重的流浪猫。
如果忘记了,那之前他对陆辰安的伤害,陆辰安是不是也全都不记得了?
傅淮的心中竟感到了开心。尽管很自私,他还是想跟陆辰安从头来过。
“我是你丈夫。”傅淮敛下心神后对陆辰安温声道,碧绿色的眼眸宛若镶嵌在皇冠上的翠玉。
“可我不想让你靠近我。”明亮的琥珀色眼瞳眨了眨。
傅淮状似后悔的垂下眼眸,声音轻缓:“没关系,我理解你。我们之前出了矛盾,都是我的错。”
“抱歉,我不相信你。”陆辰安不假思索的回答。
尽管傅淮刻意敛去身上强烈的压迫感,残存的那些加上陆辰安潜意识对他的抗拒,让他看起来仍不像个好人。
“不......”傅淮正要接着说什么,就看到病床上的陆辰安难受的蜷起身,说话的声音也一反常态的暴躁:“头好痛......离我远点。”
从前的陆辰安跟只乖乖的白兔子一样,导致傅淮从未见过陆辰安朝其他人发火。如今事出突然,他怕刺激到陆辰安,找到了医生。
医生听到描述后若有所思:“病人性格大变,晚上睡眠清浅?极有可能是神经衰弱。”
“暴躁易怒,失眠多梦,极其严重的还会引起一系列症状。头疼起来跟疯了一样。是过度紧张导致的,他压力很大吗?”
傅淮将指骨捏的泛白,陆辰安的压力全都来自于他。
原来那天在车上,低声说着有多痛的小东西没有说谎,是真的很痛。
医生又添了一句:“请别刺激病人,我也不清楚他怎么失忆,更多的结果等待检查。”
“您是家属就在门外安静等待吧。”
陆辰安不知道陌生的男人为何突然离开,他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都措手不及。神经抽搐着疼的感觉让他攥紧了被单,口中忍不住泻出吃痛的呻yin。
这种疼好像从前也有过。
他隐隐觉得,手腕上这样深的伤口跟刚才那个自称他丈夫的男人逃脱不了干系。
且那个男人一定不是好人。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亲人,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疑了,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之后的时间没有人再来,他百无聊赖的盯着头上的血袋缓缓空掉,这时候门被打开来,外面涌进了几个护士模样的人拔掉针头后将他抬上担架,陆辰安想解释自己可以走,不过没有人听他说话。
之后他被塞进一台有一台机器做了一系列检查,回到病床时虽是正午,也倦的昏昏欲睡。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不过还没等他躺热乎,傅淮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形挺拔的男人手中拎了个粉红色的饭盒,跟他的气质格格不入。
陆辰安的眼睛困得快睁不开了,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只想请人出去。
rou香环绕在他的鼻尖,他咽了口口水暗暗埋怨着自己的没出息,还是半阖着双眼紧紧盯住了饭盒。
吞了一口口水。
他好饿,但对面的男人很烦人,该怎么办?
刚才还困倦的小东西在看到吃食后立刻振作Jing神,傅淮淡淡的笑了,揭开食盒。
nai白色的浓汤上点缀着点点绿意,汤底下空无一物。
“鲫鱼汤,你现在不能吃固体,喝些汤,还有粥。”傅淮慢条斯理的将另外的食盒拿出来,盖子下面是黄澄澄的粥,让人看了便有胃口。
陆辰安虽盯着吃食盯得紧紧地,还是摇摇头。
“我不吃,不要来看我了。”
傅淮:(含情脉脉)累吗?
陆辰安:(脑内:对面的人让我好反感我说出去不太好可他为什么赖着不走太过分了吧?)
医生:这位患者你内心戏太足了。
六十五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傅淮执着汤匙的手没有停下,拿出一个Jing巧的瓷碗接着将鱼汤放在陆辰安的唇畔。
他不听别人说话吗。
陆辰安厌倦的转过头:“能不能听我说话,我真的不太喜欢你。”
“也不想吃你的东西,对不起。”
从前陆辰安看傅淮的眼神虽总是畏惧的,但深情极了,对傅淮的感情不言而喻。而如今......
傅淮有些不想让小东西失忆了。
他完全可以强迫小东西做任何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