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安自己脸皮薄的很,傅淮是他失去所有记忆后遇到的第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兄台何不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陆辰安懒得再回答傅淮,躺在床上小憩起来。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眼角的小痣显得多情又柔软。
傅淮推掉了大部分工作,看着陆辰安安静的睡颜,内心前所未有的祥和,不多时竟然也睡了过去。
傅淮很少做梦,最早的一个梦是昨晚被小东西的自杀吓到,今天的梦跟昨晚一样,梦中的少年有着跟陆辰安相同的脸庞,不过更加懦弱,怯怯的诉说着对他的喜欢。
但他不仅没有回应这感情,还将少年关了禁足。
这梦太过真实,更像是记忆。
他残缺记忆中的人是陆辰安。
“傅淮...”
无声的梦在最后有人唤他的名字,傅淮睁开双眼,陆辰安还在酣睡,睡着的他更像某种小动物,让傅淮想抱在怀里疼爱。
“我找到你了吗。”傅淮喃喃自语着,克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在陆辰安的额头上轻吻。
轻得像一片羽毛坠落,陆辰安毫无察觉的闷哼两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直到深夜,众人应该入睡的时候,陆辰安才悠悠转醒。
他在的医院因为价格高昂,护士永远多于患者,房中也安静的很。
傅淮好像一直醒着,想到自己睡熟的期间对方可能一直盯着自己,陆辰安没有感到温暖,反而觉得......不寒而栗。
“醒了吗。”傅淮抬起头看了看血浆,“输完这瓶就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你让我躺在这里的吗。”
陆辰安的声线带着刚起床慵懒,双眼微眯起。
傅淮微微颔首。
“......你做的?”陆辰安举起受伤的手腕,那处虽然做过止血处理,不过留下疤痕在所难免。
对面的男人再次点头,要恨就恨他好了。
“疯子,”陆辰安嗫着唇喃喃着,“我要报警。”
“警察可能会偏袒我,夫人。”傅淮伸出手悬在陆辰安眼前,因为怕吓着他没有抚上那柔和的眉弓。
“不过你想亲手将我送进监狱,我不介意。”
温和的粉饰下是对一切的了若指掌,陆辰安没有害怕对方的样子,因为他才是受害者。尽管他的心中的确很忐忑。
“我头痛,出去.....”不想跟傅淮共处一室的陆辰安蜷起身躯作出痛苦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傅淮的眸色深沉,在深夜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是被他弄来的许诺,许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傅淮要把他弄到这里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我刚到,你怎么出来了。”风尘仆仆的许诺挑眉看了看傅淮,一身戾气,一看就是欲求不满了。
“辰安....啊得得,陆辰安,他怎么了?”许诺本想换个亲昵的称呼,结果 被傅淮的眼神吓得立刻改口。
“割腕后失忆了。”
“他前些时日才差点跳楼,我真好奇你怎么折磨人家。”许诺说着拉开了跟傅淮的距离。
我来有用吗,这医院医生动辄几十年从医经验,跟我这种天才比得了?”
“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傅淮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意。面对其他人时,他笑通常都不是因为开心,是生气。
“知道怎么让人生不如死吗?”
“你你想对陆辰安......”许诺吞了口口水,说话都磕巴了。
傅淮摇摇头:“不是人,一只发情的畜生罢了。”
“这个好办,在哪?”许诺大喇喇的问,他之前也做过这些事,因此并不吃惊。
“他们会带你去,我累了。”
傅淮的眉宇间露出少有的倦意,坐在柔软的座椅上支着下巴。“跨国办公,有绩效吗。”临走前,许诺不死心的问。
“...有,还有意外伤亡保险赔偿。”
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傅淮幽幽的话格外吓人。
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就会剥削劳动人民。许诺难过又悲愤的走了出去。
傅淮没有真的熟睡,他在思考整理一天发生的事,如果说他就像台Jing密的仪器,那最算不到的,大概就是陆辰安对他突变的态度。
因为之后发生的事证明了性子温和的人一旦死心有多难挽回。
感谢:P的四十张催更票,rubi的一百打赏,十十一的1099打赏,哎呀x6的催更票,梦三千的催更票x4,鸳鸯的催更票x2,何以致拳拳的催更票( 。? ??)??
六十六 跟你也行
“他亲你后说不喜欢你?”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