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摇摇头,为了显得自己有事做从侍从的托盘上拿了一杯果汁模样的东西,粉红的色泽,上面还遍布着新鲜的水果。他轻抿了一口,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味道。
抬起头,金毛还在看着他,而且称得上脉脉含情。陆辰安又毫无形象的喝了一大口,将果汁喝掉大半杯。刚入口时是甜的,不过之后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直到他把一整杯“果汁”喝完,金毛才忍不住笑说话了:“宝贝,你醉了吗,你脸上的颜色就像玫瑰。”
“来喝点东西醒醒酒。”说着他递给陆辰安另一杯相同颜色的“果汁”。
陆辰安觉得刚才的果汁很好喝,又接过来喝个干净。
“这是果汁?”陆辰安的头有些晕乎,抬起头用shi漉漉的眼睛瞪了金毛一眼。
金毛的嘴角挂着深情的笑,含笑道:“judis,酒Jing含量95%,又称...‘失身酒’。”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陆辰安在看到金毛不怀好意的微笑时就了然了。
“是天使把你送到我身边的吗。”金毛拉住陆辰安的手,在手背上轻吻。“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温度。”
陆辰安抽出手在金毛的脸上用力,留下一个淡红的痕迹,金毛才有些恼怒,跟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把陆辰安带离了这里。
那样明显的捂着少年的嘴不让他出声,旁边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却熟视无睹。就像那天被傅淮带走一样。
陆辰安自嘲的笑笑,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挣扎。
到了房里,陆辰安就被重重的扔在床上,金毛急不可耐的覆了上去。想在身下人绸缎似的肌肤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陆辰安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当然反抗,打在了他高挺的眉弓上,因为用了十足的力气又是脆弱部位,饶是伊斯特也感觉眼花。
然后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猎物举起了床头的花瓶呢喃着:“傅淮...傅淮在哪?”
他无所谓的笑笑:“我用一个项目跟他交换了你。”
实情当然不是这样,伊斯特不过信口胡邹罢了。傅淮是看到了他鲜少谋面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么。”
不过陆辰安轻信了他的谎言。因为他于傅淮极度不平等的关系,两个人间从未建立起过信任。
除了当替身,傅淮还把他送到了别人床上。真是没有辜负自己自甘下贱爱了他这样多年。
想到这,陆辰安忽地低低的笑了,水墨勾勒的眼梢上挑,泻出媚色来。手中的花瓶也被轻轻放下,软软的声调磨人的很:
“别心急,我去洗澡,你也想让我主动些吧”
“这么快就想开了?”伊斯特抚摸着陆辰安的脸颊,脸上没有丝毫怒气:“我在这等你,别想跑,小宝贝。”
陆辰安点点头,敛去了眸中的失神。
进到浴室后他关上门,反锁应当也没有用,外面的人总有办法进来。但他并不准备让别人碰他。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比上一世更稚嫩的脸庞苍白,眸中漠然的让人心惊。
这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旁边的架子上是繁多的日用品,为了满足多重需要,除了电动剃须刀这里还有一次性的刀片跟传统样式。
锋利的刀片被包裹在薄薄的纸中,陆辰安没有迟疑将铁片拿出。
浴缸中不知是谁先放满了温暖的水,他没有褪下身上的衣服躺进浴缸中,抬起浸shi的手腕,用刀片在上面用力。
重要的血管被切开,鲜红的血很快染红整个浴缸,腕上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依稀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辰安?”混沌中,好像有谁在唤着他的名字,但陆辰安已经不想回应。
温度在渐渐流逝,他好像看到那年桂花树下被托付给傅淮时他说的话:“臣定会护皇子一世周全。”
还未等到一世周全,这一生就错付了。
六十四 离我远点
傅淮坐在病床旁,昨晚在看到陆辰安躺在鲜红的浴缸中,人总是在快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看到苍白纤细手腕不断涌出新鲜血ye时他后悔了。
他接受不了陆辰安就这样离开他,如果对方可以醒来,不,是一定会醒过来。他不会再放手了,也不会再伤害他。
“抢救及时,暂时失血过多,会醒过来的。”医生进来看到傅淮后有些惊讶,安慰他说。
“病人需要静养,跟他适当保持距离。”
傅淮听后沉默着点点头,将陆辰安的右手轻轻放回白色的被子中,安静的端详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
“跟我出来下。”医生看着病床上的陆辰安叹了口气,招呼着傅淮。
傅淮站起身紧随其后,轻轻带上了门。
医生开门见山:“回去后做好心理疏导,他割的那么深,如果真是懂医学的割在动脉上,现在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