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先拿出那个药瓶,为了不让傅淮起疑将东西装回原位。
此行傅淮带了衣服,那自己的在哪里?
陆辰安想着,缓缓打开衣柜,一袭曳地蓝裙若璀璨星辰。居然是那次傅淮给他买的裙子,礼服现代女子在重大活动时的穿着......亏他从前还觉得这是帝王的象征,真是太傻了。
傅淮居然还留着这东西。
夜幕降临,房间内——
“我不要。”陆辰安咬着下唇摇摇头。
站在对面的傅淮食指跟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空下来的手拿着礼服裙靠近,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陆辰安向后退了两步,他掸了掸烟灰道:“我帮你穿”
“穿这种女人的东西成何体统。”陆辰安靠着衣柜滑坐到地毯上,傅淮的眼神在他微红的耳根上略过,恶劣的意味更加露骨。
“很适合你。”傅淮的手搭在陆辰安毛衣上,朝他脸上吐出一个烟圈,呛得陆辰安重重的咳嗽起来,温热的ye体从喉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又是血么。
陆辰安用全身的力气撞开傅淮,匆匆跑向了洗手间。很快,隔着透明的玻璃,傅淮就看到少年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前些天也是,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傅淮的眼神暗了下去。
掩盖完血迹后陆辰安走出了洗手间,低垂着头站在傅淮对面,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等到陆辰安抬起头才发现傅淮是在看自己。
他的小兔子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失去了血色,清减得穿什么都显得宽大,稍微弯下腰后背的肩胛骨就会凸出来,形状姣好像将飞蝶彩。
整个人脆弱的好像稍作用力就会碎掉。
“别这样看我。”那种怜悯的表情真是太可笑了。
“我穿。”
陆辰安叹了口气,准备拿过傅淮手中的礼服,傅淮的手没有松开,两个人拉扯间,傅淮捏着香烟的手一松。
烟头掉在了礼服外上,烫出一个明显的洞。这样特殊的白纱无法修补,只穿过一次的礼服成了废品。
“可以再买。”傅淮躬下身,陆辰安脸上从未有过的表情让他不想再看。
“不一样的。”
“一件你不喜欢的衣服而已。”傅淮将那件价值连城的礼服眼睛都不眨的扔到了垃圾桶。
就像当初扔掉陆辰安一样绝情。
陆辰安觉得自己就像这件礼服,一个替身而已。说扔当然可以扔掉,留下些伤痕也不痛不痒。陆辰安的心很痛。
如果自己得了绝症,傅淮只会毫不犹豫扔掉他吧。
“你用我替代温存,我们间又有什么区别?”他看着傅淮幽绿的眼睛,声音冷了下来,眼眸中像淬了寒冰:“都是借口。”
除了温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傅淮说话,傅淮微眯起双眼:“我对你太好了吗?”
“是啊,”陆辰安的眼中又恢复了平日的柔顺,笑了起来。“我这样放肆,惩罚我吧。”
“你……”傅淮手背上的青筋微凸,没有回答陆辰安的话,反而放软声音。
“晚宴要迟了。”
他近些天忍不住想对陆辰安温柔些,但不想直面自己对他的感情。
“如果不会驳了你的面子,我就这样出去吧。”陆辰安的手在浅色毛衣的衣摆摆弄着,说出的话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傅淮没有表态,只在陆辰安的脸庞亲了一下,拉着他走出了门。
“Persi!亲爱的你终于来了。”
刚出门,不远处一个顶着一头金发的人拥了上来,Cao着生涩的中文热情的说。
小花:为什么辰安会突然生气呢。
陆辰安:(微笑)
傅淮:(死亡的微笑)
傅淮管家:小花下个月工资没了了解一下。
六十三 一世周全
“晚上好。”傅淮对金发的男人点头示意,两人都穿了正装,跟傅淮不同,金毛的西装是亚麻质地,更加随性简单。
“哇哦,你旁边的小美人是谁?”金毛吹了个下流的口哨,不加掩饰的打量着休闲穿着的陆辰安。
陆辰安被傅淮拉着本来很不配合,对上金毛露骨又色情的眼神后往傅淮身后缩了缩。傅淮脸上始终挂着商务式的微笑,语气却冷冷的:“爱人。”
金毛叫伊斯特,是傅淮近来的合作伙伴,风流成性,性癖还极为糟糕,玩死过很多年轻的小男孩。傅淮这样说只是想提醒他别觊觎自己的人。
他不相信这样说伊斯特还敢对陆辰安做什么。
然而伊斯特似乎没有这样想,神色漠然的东方小美人让他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顶着这张脸会叫的多销魂呢。
这眼神让他……反胃。陆辰安从未想过他会用这种词来形容别人。
傅淮见小东西不开心,伸出手在陆辰安头上安抚性的揉了揉道:“走了。”
陆辰安轻轻点点头,被无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