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
“我弄疼你了?”路识卿像是被从本能的催眠中唤醒,疯狂的标记念头被担忧强压下去,马上停下动作,抬头紧张地看着陈放。
“不疼。”
路识卿松了口气,低头吻着陈放汗shi的侧脸,抱着单薄的脊背,找回些分寸缓缓继续动作。
方才不可压制的标记冲动被陈放眼睛里的水润雾气冲淡了些。
他们本应该都是beta。
信息素和标记,不是应该掺杂在他们关系中的因素。
他们也不需要。
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等路识卿有心思注意到时,滴落的彩色蜡油已经重新冷却,将代表两人的两支蜡烛彼此交融地黏在一起,分不开。
“好像蜡烛熄灭之后,愿望才算作准。”陈放的头靠在路识卿肩上,额头微微汗shi,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呼出chao热的气。
陈放诚然不会骗他,因为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愿望正在被实现着。
自始至终想要的,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我故意没有吹蜡烛,想让它燃慢一点。”路识卿偏头看着陈放,嘴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希望愿望也能这样慢慢实现。”
“愿望一般不该急着实现吗?”陈放笑着说。
“我的愿望不一般。所以不能急。”
共度一生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第31章 如果是信息素,会不会就另当别论
昏暗,chao热,若有似无的松枝香。
陈放穿行在其中,不敢停下,又似乎并没有向前,面前那束光也没有靠近或远离,他拼命伸手去捉,却撕不开浓稠的黑暗。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放哥。
熟悉的声音,在光源深处。
近在咫尺,触不到。
放哥。
陈放倏地睁开眼,看见的是路识卿略微皱着的眉头和担忧的神色。
“放哥。”路识卿用手在陈放的脸上摸了摸,“你是做噩梦了吗?我看你睡得不踏实,就把你叫醒了。”
“没事。”陈放缓了口气。
虽然情景并没有多么恐怖,但逃不出黑暗是比任何噩梦都令人绝望的,即便这类场景一直占据着他大多数的梦境,这种熟悉而浓稠的黑暗,他依旧无法习惯。
陈放揉了揉眼,意识稍微从方才的梦里挣脱出来。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挺久,身体的乏力却没有得到缓解,连头脑也昏昏胀胀。
虽说路识卿对于自己收到的生日礼物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和急切,但也没有刚开荤似的放纵。他们只做了一次,或许是过于紧张或经验不足,陈放觉得浑身上下泛着股酸痛感,身体里的chao热感迟迟没有散去,反倒变本加厉地弥漫开。
“唔……”陈放力不从心地坐起来,难受地闷哼了声,伸手去碰格外灼热的后颈,腺体似乎在随着脉搏突突地跳。
“怎么了?”路识卿跟着起身,用手背探了探陈放chao红的脸,“烫。好像是发烧了。”路识卿有些自责地说:“刚刚我抱你去冲了个澡,可能是着凉了……去诊所看看吧,吊个水。”
“不用了。”陈放无力地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omega,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异常的燥热是omega发热期真正到来之前的预警,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愈演愈烈,直到身体和意识全部失去控制为止。
他怕极了这种感觉。
“我给你弄点热水?或者把被子盖好,发发汗就退烧了。”路识卿的确担心,想着各种能帮陈放退烧的方法。
可陈放并没有听,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我要回家。”
知道路识卿的主意是关切和好心,但他此刻真正需要的,只是家中床头抽屉里的一支抑制剂。
路识卿显然并不明白陈放的想法,甚至觉得陈放固执回家的念头很没道理,急切地劝道:“可是你发烧了,回家的时候一旦着了风,就会更严重……”
“送我回家吧。”陈放转头看着路识卿,虽然连说话的气力都不足,却已经定了主意,慢腾腾挪着腿脚下床,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套在身上。
“……好吧。”路识卿只得妥协。
路识卿把自己的外套也一并裹在陈放身上,去药店买了退烧药揣在衣兜里,顾着陈放不能受风也没有骑自行车,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商业街车流量不小,但大多都载了客,看到招手的人停也不停,他们还是等了很久。
上车之后,陈放昏昏沉沉的没Jing神,头抵在路识卿肩膀上,一路没有说话,闭着眼安安静静的,像是又睡着了。直到车子开进北区老街,车轱辘出了一个坑又陷进下一个,跌跌撞撞,陈放才被颠得睁开眼,皱着眉头,显得不大痛快。
“要我送你上去吗?”路识卿看陈放连挪一下腿都没力气,干脆把人打横抱出来,一直没松手。
“不用了,放我下来吧。”陈放扶着路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