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愤而浑身发抖。
谢瞻顾输入密码, 打开门, 示意贺池先进去,然后对站在门口的房听雨说:“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他可不想被左邻右舍围观。
房听雨一言不发地进了门,贺池拿出一双客用拖鞋放地上,房听雨却视而不见, 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客厅。
谢瞻顾跟着走进来,关上门,走到贺池身边,压低声音说:“你乖乖的,别像上次那么冲动, 先让我跟她谈,好不好?”
贺池神色紧绷,很轻地点了下头。
谢瞻顾有点心疼,抬手摸了下他的脸,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她把你抢走的。”
贺池牵强地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祥崽冲房听雨叫个不停,贺池走过去把它抱起来,关进了书房里。
谢瞻顾随意地往沙发扶手上一坐,看着站在吊灯下的房听雨,她看起来比刚才冷静了很多,但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房听雨死盯着谢瞻顾,冷声质问:“你和贺池,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谢瞻顾说,“我和贺池在一起了。”
“你变态!”房听雨强撑的冷静立刻分崩离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他已经长大了,”谢瞻顾心平气和,“十八岁是法律认证的成年人,贺池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和你在一起就不行!”房听雨歇斯底里,“你把贺池当成什么了?当成贺观南的替代品吗?睡过老子再睡儿子,你恶不恶心!”
谢瞻顾丝毫没有被激怒,他不紧不慢地说:“第一,贺池就是贺池,他不是谁的替代品。第二,我没有睡过贺观南。第三,我和贺池在一起很快乐,别人怎么想关我屁事。”
贺池靠着墙站在主卧门口,离房听雨更近一点,万一房听雨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可以第一时间阻止。
房听雨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他的神经,让平静了很久的心湖荡起波澜。他想冲上去把房听雨带离这个家,但他极力克制着,因为谢瞻顾让他乖乖的,不能冲动,他要听他的话。
“你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你有没有为贺池考虑过?”房听雨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贺池,“如果让他的同学和老师知道他和他爸爸的男小三勾搭到一起了,他们会怎么看他?他还怎么在学校待下去?他的人生就被你毁了!”
谢瞻顾刚想反驳,却被突然响起的笑声打断。
是贺池在笑,他越笑越大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谢瞻顾的心瞬间悬起来。
贺池根本不会这样笑,肯定是因为情绪波动导致亚人格出现了。
房听雨也被这样的贺池惊到了,她怔怔看着大笑不止的贺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笑够了,贺池直起腰来,抬手抹了抹眼睛,看着房听雨,似笑非笑地说:“毁掉我的人,不是你吗?你怎么好意思甩锅给别人?”
谢瞻顾说了那么多,都不如贺池这一句杀伤力大。房听雨讷讷片刻,无措地呢喃:“贺池……”
“小时候你怎么虐待我的,你该不会都忘了吧?”贺池脸上始终带着讥讽的笑意,冷冽的目光像剑一样刺在房听雨身上,“你喝醉酒,大半夜跑进我房间,对我又打又骂。你带男人回家鬼混,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我饿得受不了,从窗户跳下去,摔断了腿。因为我不小心把饭洒在了衣服上,你把我脱光了装进编织袋里,扔在门外几个小时,当时还是冬天,我没冻死都算命大。”
房听雨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住地低声说:“别说了,别说了……”
谢瞻顾心痛如绞。
他没想到,在挨那一刀之前,贺池还遭受过那么多残忍的虐待,就算房听雨当时Jing神不正常,她对贺池犯下的罪也永远不能被原谅!
他有一肚子脏话想说,但他强忍着没开口,他要让贺池把堵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可以忘,我胸口这一刀,你总没忘吧?”贺池抬手按在自己左胸,“你说要带着我一起死,你给了我一刀,可你却怕了,你不敢死。如果不是我爸及时回来,把我送去医院,我早就死在九岁那年了。”
“别说了!别说了!”房听雨泪如雨下,尖声哭喊,“我当时生病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病好之后,我想补偿你,可贺观南根本不让我见你,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贺池说:“你就该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永远不要出现。”
“可你终究是我儿子,”房听雨悲痛欲绝,“你爸死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
贺池冷笑:“别扯了,你只是觊觎我爸留给我的遗产,为了向我要钱而已。你这次来也是为了钱吧?等着。”
贺池径自走到沙发旁,从书包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走到房听雨面前,说:“这张卡里有四十万,我全给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