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坐在对面的人稍稍有些朦胧。
谢瞻顾在桌子底下勾住贺池的脚,说:“以后晚饭我来做吧。你上一天课已经够累了,回来还有一堆作业要做,就不要在家务上浪费时间了,让我这个闲人来做就好。”
贺池顿了两秒,说:“周末我来做。”
谢瞻顾笑着点点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虽然关系发生了改变,但贺池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贺池,除了在床上。
谢瞻顾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接纳他的缺点,虽然谢瞻顾并不认为话少是缺点,他反而不喜欢废话连篇的BB机。
他突然想到那个话很多的亚人格,于是问:“最近亚人格有出现过吗?”
贺池说:“没有。”
谢瞻顾说:“你没背着我偷偷吃药吧?”
贺池说:“没吃。”
谢瞻顾笑着说:“看来是我把你治愈了。”
贺池顿了几秒,“嗯”了一声。
谢瞻顾就是他的药,和谢瞻顾疯狂做愛的那七天,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他的心却异常平静,仿佛一切深埋在心底的痛苦都被谢瞻顾抚平了。
贝医生说,当他觉得活着不再痛苦的时候,亚人格自然就会消失。
他以前认为只有死亡才能终结痛苦,但他现在觉得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只要谢瞻顾一直像现在这样留在他身边。
吃完饭,贺池负责洗碗,谢瞻顾负责擦桌子。
完事之后,贺池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把要做的练习册和试卷摆在茶几上,从他最喜欢的物理试卷开始做。
谢瞻顾白天码了将近一万字,晚上打算看看书充实自己,他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刑事侦查学》在看。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从书上移到了贺池脸上。
贺池微低着头,因为认真显得神色格外严肃,下颌线条略微紧绷,鼻梁又直又挺,甚至能看到修长浓密的睫毛……
大概他的目光太赤-裸,被贺池察觉到了,贺池突然偏头看过来,视线撞在一起,谢瞻顾被抓个正着。
“干嘛?”谢瞻顾厚着脸皮问。
“没事,”贺池说,“看看你。”
说完他就转回头继续写作业了。
谢瞻顾却安分不下来,他长腿一伸,一只脚踩在贺池大腿上,紧绷的校服裤子底下,是结实的腿部肌rou。
贺池右手写着字,左手抓住谢瞻顾使坏的脚,顺手塞进了衣服里,用腹肌给他暖脚。
“作业多吗?”谢瞻顾问。
贺池:“嗯。”
谢瞻顾“喔”了一声,刚要把脚收回来,却被贺池攥住了脚腕。
贺池放下笔,撑着茶几起身,直接把谢瞻顾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哑:“不是要禁慾吗?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
谢瞻顾脸上有点挂不住,罕见地露出羞赧的神色,低垂着眼睛说:“我又没说要干嘛,是你自己贴过来的。”
贺池觉得谢瞻顾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低声说:“是我忍不住了。”
谢瞻顾抬眼看着他的脸,离得这样近也看不出瑕疵,好看得让他没法不心动。他伸手勾住贺池的脖颈,微微笑着说:“那做完再写?”
贺池说:“好。”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去洗澡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共耗时一个半小时。
贺池回去继续写作业,谢瞻顾牵着祥崽出去遛了一圈,回来继续窝沙发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贺池抱他回房间才醒过来。
“写完了?”谢瞻顾闭着眼睛,猫似的在贺池颈窝里蹭了蹭。
贺池“嗯”一声。
“几点了?”谢瞻顾又问。
贺池说:“还不到12点。”
谢瞻顾小声咕哝:“我怎么这么困……”
贺池说:“睡吧。”
他把谢瞻顾放到床上,然后躺到他身边,盖上被子,欠身关灯。
谢瞻顾习惯成自然,贴进贺池暖融融的怀里,又睡着了。
三天一次的约定虽然不作数了,但谢瞻顾还是尽量克制着,保持着一天两次的频率。
陈甸甸一直没有回来,她和周游结束了在首尔的工作之后,直接飞巴厘岛度假去了,谢瞻顾的朋友圈直接被她和周游刷屏了,照片里的陈甸甸看起来真的很快乐。
月考结束那天,谢瞻顾开车去学校,接上贺池、许一元和郝立有,一起去吃火锅。
上次唱K是许一元请客,这次换谢瞻顾请回来,只可惜少了乔亦桥。
乔亦桥的第一次庭审定在21号,也就是下周一。
郝立有每个周末都会去少管所探视,据他说,乔亦桥已经熬过来了,但是变得沉稳许多,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吃完火锅,各自回家。
把车停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