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听雨终于从惊吓中回神,她抖着手想碰贺池,却被谢瞻顾挡开:“滚!”
谢瞻顾将贺池打横抱起,快步向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池池,抱抱池池,555~
感谢支持正版订阅,明天见=3=
☆、第 57 章
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
谢瞻顾开车, 以最快的速度把贺池送到了离家最近的医院。
他抱着贺池冲进医院里,焦急地寻求帮助,护士推来病床, 帮着他把贺池平放到病床上。
贺池早就已经陷入昏迷, 左胸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 衣服都被鲜血shi透了, 谢瞻顾紧紧抓着他的手, 平时很温暖的手,此刻却凉得惊心。
贺池先被推去做了几项必须的检查,然后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待手术。
护士把谢瞻顾叫进医生办公室, 在医生开口之前,谢瞻顾抢先说:“医生, 您不用向我解释病情,所有的风险我都自愿承担,我可以立刻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请您尽快为贺池手术。”
医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爽利的家属, 愣愣地点点头, 但还是简单说了几句:“你不必太担心,刺这一刀的人似乎拿捏着分寸呢,虽然血流得很多,但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 不会危及性命的。”
谢瞻顾微微松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他生气,气贺池拿自己的性命铤而走险。
他懊恼,恼自己没能阻止贺池“自杀”。
他心疼,心疼贺池所遭遇的这一切。
最后, 诸般情绪汇聚成一线虔诚的希望,希望贺池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办好住院手续,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时候,谢瞻顾接到了席永宽的电话。
席永宽语气焦急:“谢哥,贺池没事吧?你们在哪个医院?”
“在家附近的医大附属医院,贺池正在手术,医生说问题不大。”谢瞻顾顿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席永宽说:“我现在就在你家里,我马上去医院,等见面再说。”
席永宽来得很快,他在谢瞻顾旁边坐下,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谢瞻顾的衣服被血染了色,白皙的双手沾满干涸的血迹,他根本没想起来要去洗。
席永宽说:“我爸打电话告诉我,说房听雨来G市了,我想通知贺池,可他一直不接电话,我只好去你家找他。可我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房听雨——”
席永宽心急火燎地赶到谢瞻顾家,发现家门大开着,他疑惑地走进去,却不见贺池和谢瞻顾的人影,只有房听雨自己坐在沙发上,她弓着腰,胳膊支在腿上,脸埋在手掌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她没发现席永宽的到来,当席永宽张口喊她“阿姨”的时候,房听雨受惊般猛地抬起头,血泪纵横的脸把席永宽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你的脸……怎么那么多血?”席永宽瞪大眼睛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
房听雨急忙垂下头,用衣袖擦了擦脸,哽声说:“是贺池的血。”
“什么?!”席永宽大惊失色,眼神慌乱地寻找,他看到了地板上淋漓的血迹,急切地问:“贺池呢?他怎么了?”
“谢瞻顾送他去医院了。”房听雨站起来,弯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银-行-卡,转身递给了席永宽,说:“这是贺池的,替我还给他。”
席永宽犹豫几秒,伸手接过来。
“再替我给贺池带句话。”房听雨眉眼低垂,神色中流露出一股平静的绝望,“不管他信不信,我接近他真的不是为了钱,我是真心想修复我和他的母子关系。既然他拼了命想摆脱我,那我成全他,从今以后,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眼泪再次汹涌地流下来,冲刷着脸上斑驳的血迹,房听雨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席永宽捏着那张沾血的银-行-卡傻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谢瞻顾打电话。
通完电话,席永宽用拖把把地板上的血迹拖干净,又把书房里叫个不停的祥崽放出来,这才慌忙往医院跑。
听完席永宽的话,谢瞻顾心想,贺池总算没白挨这一刀,这一刀彻底斩断了贺池和房听雨的关系。
或许房听雨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想弥补曾经对贺池的伤害,但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贺池怎么想、贺池想要什么。贺池用最决绝的方式告诉房听雨,他选择永不原谅。
而谢瞻顾支持贺池的选择。
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值得原谅,陷在亲情和血缘的绑架中无法挣脱的人太多太多,但能像贺池这样决绝的人却寥寥无几。
贺池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小疯子,在这一点他和房听雨其实很像,但他和房听雨最大的不同是,房听雨伤害的是别人,而贺池伤害的永远是他自己。
“贺池真的不要紧吗?”席永宽担心地问。
“他拿刀刺向自己的时候避开了要害,”谢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