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他比俺还憨哩?”
二郎走了这么多天,营里的军务压得挺多,没聊上几句就被花荣给叫走了。
老陶凑过来道:“大官人,你们不在的这阵子,山上出了点事儿,晁头领受伤了,瞎了一只眼。”
我惊道:“怎么会这样?快带我过去看看。”
随着老陶往晁盖家走,进门就见晁盖躺在床上捂着脸,呼天号地的在喊痛。
娇儿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旁边磕瓜子,没事儿人似的。
我问她:“娇儿,你家男人伤得怎么样了?”
娇儿呵声一笑:“没啥大事儿,不就瞎了只眼吗?人没死就成。”
我走到床边低头看晁盖,只见他左边的眼眶完全塌下去了,显然是连眼珠子都不见了。
安道全道:“那枝箭要是再往前深上一寸,怕是就要射穿脑子了,晁头领这回是堪堪拣回来一条命。”
我皱着眉头看晁盖:“我说大妹夫,这是咋回事儿啊?”
晁盖有气无力地道:“那一日,山下来个好汉名唤段景住的。说他今春盗得一匹良驹,唤作‘照夜玉狮子马’,原是大金小王子坐骑,可以日行千里。
本想献给我的,未想路过曾头市?,被那曾家五虎夺了去,献于他庄上教师史文恭。我一听这话立时恼了,带了人随着段景住去曾头市想要把马给抢回来,未想教史文恭当头射了我这一箭。”
我问他:“现在马呢?”
晁盖捂着脸哼哼着没说话。
李娇儿冷笑着接了一句:“马拉稀。”
我问:“马拉稀是谁?”
李娇儿道:“我是说,那匹马现在正在拉稀呢!”
真他么能雷死我,我叉着腰看晁盖:“我说大妹夫啊,你也好歹四十几岁的人了,办事儿能长点脑子吗?为他么一匹蹿稀的破马,愣是丢了自己一只眼,还差点连命都没了?”
晁盖哑声道:“许是那马到了山上水土不服,宋头领已经请了个兽医过来治了,听说这会儿它已经不拉稀了。”
我抱着肩膀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会感觉怎么样了?能下地吗?”
“强撑着似是还能坐。”
“来人啊,把晁头领给我抬上。”
晁盖道:“大舅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说:“不去哪儿,看看那个蹿稀的破马去!”
几个人抬着晁盖一起往山上走,未到聚义厅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怒喝:“宋江,晁头领受伤这事儿你自己说说该是何人担责?”
宋江急声道:“柴大官人,当初是晁盖哥哥自己要下山去抢马的,我如何劝他都不听!如今他瞎了一只眼,怎么能怪我?”
柴进冷笑:“晁天王那个脾气我知道,你若是真心劝他,他怎么会不听?怕是这里头有别的蹊跷吧?”
宋江恼道:“柴大官人,你我二人以往交情一直不错,怎么这次回来你便象是换了个人似的,处处与我为难!我与晁头领这般交好,难不成还会害他?”
柴进恼道:“宋江,你休得假仁假意,我就知道我们家庆儿不在,你定要作妖!
那一日,若不是我与卢员外和燕青兄弟刚好回来遇到晁头领中了那一箭,将他救下,又由卢员外及时出手拿下史文薛,怕是晁头领那条命就要彻底丢在他史文恭手里了!
只要晁头领不测,你就刚好可以勾结着几个人一路煽风点火,趁机夺了我们家庆儿的位置!是也不是?”
宋江气得语无lun次:“柴大官人,你这话说得可是无凭无据!我宋江向来最重情义,哪儿会做这种事情?柴大官人,你若是今天不把这话给我说清楚,我宋江可是不依你!”
柴进呵呵冷笑:“你不依我?我还有不少事情要问你呢!我们家庆儿在你这里受了多少委屈?我这个当大哥的早就该替他讨回个公道来了!”
眼瞅着这两个人越吵越凶,我适时地走进门内扶住柴进:“哥,消消气儿,有话咱慢慢说。”
我哥伸手拉着我,跟个护短的老大妈似的指着宋江的鼻子道:“庆儿,你回来的正好。哥刚好有事儿要问你。
自打你上了梁山,他宋江是不是不止一回地欺负过你?不停地给你下绊子?”
我象个受欺负的老实孩子一样叹了口气,低着头没说话。
柴进气得把脚一跺:“宋江你自己看看,你把我们家庆儿都给委屈成什么样了?
我们家庆儿聪明,仁义,人又实诚!这梁山上哪个人不赞他是个真君子,大丈夫,难得的好汉?你却忍心一次又一次地坑他,你还是个人吗?”
旁边的时迁听不下去了,小声说:“哥,柴大哥是不是今天刚认识你啊?你跟那仁义,实诚,真君子,大丈夫这些词都沾得上边儿吗?”
第189章 处理宋江和吴用
我不动声色地把脚移到时迁的脚背上,?憋着力气使劲辗。
时迁“嗷”的一声蹲在地上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