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个人把段景住给擒了过来,一把按在地上。
我指着他的鼻子道:“段景住,现在我但问你一句,你就给我好好答上一句,敢有半句谎话,我立马就杀了你。”
段景住吓得脸都绿了,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小的不敢撒谎,大头领问话,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
“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你果然是想送给我梁山头领的?”
“我……”段景住怯了一下,没敢开口。
“给我打!”
段景住赶快哀号:“别打,别打!我招,我招,我全招。
其实我偷了人家的马,原本想要去京城卖个好价钱的,路过曾头市被史文恭带人给劫了。
我心下气不过,这才跑到梁山谎称那马是要送给大头领的!”
我又问:“你到梁山来投的是哪一个?原说的是要把马送给谁?”
段景住道:“我到梁山自然要是先要投得宋头领了,谁不知道他才是梁山的老大!
可是宋头领当即就戳穿了我的谎话,说我是自己丢了马要叫梁山人去替他顶锅,当即就把我给骂了一顿要赶我下山。
是吴用军师拦住他,说这倒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借此怂恿着晁天王去抢马,若是晁天王就此折了,有的人也就没有借口再继续顶他的位子了!”
周围一片哗然,宋江和吴用脸色顿时黑紫。
晁盖这会儿总算是回过点神来了,捂着一只眼睛道:“大舅哥,我这会儿才算是想明白了,那个段景住初到梁山怎么就能认出我是哪一个?怎么又能知道我向来爱马如命?看来这就是有人设计在坑我啊!”
宋江上前照着段景住的胸口就是一脚:“你这混蛋几时说要将马献于我?我又几时说过要你去害别人?”转身又对晁盖道:“晁盖哥哥,你我相识非是一日两日,我待你如何你还能不知?我怎么会用这般诡计害你?”
吴用也道:“晁盖哥哥,这段景住本就是个偷马的贼人,他的话怎么可信?定然是有人背后指使他诬赖我们的。”
段景住以头抢地,大声道:“大头领明鉴!小的但凡有半话谎话,敢叫天打雷劈!”
转眼底下的人就议论成一片,有说是宋江和吴用指使的,也有人说段景住一个外人的话不可信的。
我轻轻敲了敲虎皮椅的椅背,底下瞬时安静不少。
我说:“宋江,吴用,你说这一回你们没有坑晁盖大哥。那我但问你们一句,以往那么多年,你们坑的人还少吗?”
指了指安道全:“安神医本本份份的一个大夫,在家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为了逼着人家上梁山给你治病,把人家的老婆一刀给杀了,还把罪名安到人家身上,这是人办的事儿吗?”
又一指朱仝:“朱大哥,绰号美髯公,义气堪比关二爷!之前是不是还救过你和晁大哥的命?他按说该是整个梁山的恩人吧?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你硬是杀了人家上司的儿子强逼着人家上了梁山。
秦明大哥,当初可是朝廷的一员虎将,你为了逼迫人家入伙,教人扮成他的模样假装造反,硬是害死他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命!这些事情,可都是你们两个人办的吧?”
宋江和吴用脸色被证得青紫,强辩道:“初时我二人是设计做过这些事情,可也是为了让这些兄弟们上山来与我等共享富贵?”
我说:“那前阵子,你二人赚了卢员外也是为了让人家上山共享富贵吗?”
两个人被噎得无语。
燕青恼声道:“那日你二人赚我家主人上山之前就已将那连环毒计设好。
若是我家主人如愿抢了大头领的位置,他的后路也被断了,往后只能呆在梁山听你二人调遣,当你们手中的傀儡!
结果那一日我家主人没有斗得过大头领,你们便置他的死活于不顾了,由着他回去被官府拿了砍头!宋江,吴用,你二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卢俊义也恼道:“宋江,吴用,枉我卢俊义还敬你二人在江湖上中的声名,当你们两个是好汉,未想却是这般Yin险的小人,真是看错你们两个了!”
安道全也指着宋江的鼻子道:“宋江啊宋江,你身上害毒疮,我未曾说不给你治,仅仅是犹豫了一分就害掉我家娇奴一条性命,你还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啊!”
朱仝道:“宋江,我以往待你如何,你心中自是清楚的,为了逼我上梁山,竟是那般陷我于不义!哪怕是个畜牲都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宋江和吴用被众人骂得身子越来越矮,神色也越来越慌张,宋江眼珠子一转,换了副笑脸上前拱手道:“西门大头领,之前小可为了让梁山的势力早些壮大起来,及早让众好汉相聚,确是用了些不当的手法。
可是这一回的事情,你真是误会我了。
我真心没有害过晁天王,更没想过借机要把您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
小可斗胆说句不当的话,哪怕这回晁头领当真遇到了不测,我想得也是将您拥为名正言顺的大头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