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那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明明已经出戏, 知道自己不再是徐晃。
沈漾站在房门口, 看到走过来的许发凉, 远远冲她张开双臂。
一个眼神就把许发凉拉了回来。
许发凉缩在她臂弯里,眼睫毛上洇着泪水。
“你怎么来了?”她靠在沈漾身上的头动了动。
“不是说第三天吗?今天是最后一天, 给自己放了个假, 过来陪陪你。”
“怎么了?”
“今天拍戏,我……我负了别人。”
聪明如沈漾,怎能不知道自家小凉入戏太深, 她抱着许发凉,轻轻拍着她的背。
想到接下来要拍的剧情, 许发凉弱弱地说:“接下来的三天也很忙。”
“没事, 我在酒店等你。”
之后的三天, 沈漾就真的只在酒店里等着她,每天许发凉回来以后,都能看到沈漾悠闲地躺在沙发上,轮番播放顾怡的电影,然后一张一张敷着面膜, 端着一杯水慢慢地喝。
让每天处在戏中的许发凉看到她一眼就被拉回现在的生活。
许发凉觉得这个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明明是二十七岁大好年华,却一副老干部的模样,难不成提前进入了养生期?
除此之外,沈漾还看很多许发凉看起来晦涩难懂的书,她曾经翻过几页,其文字的拗口难懂程度让人吃惊,求生欲逼迫许发凉退出来了。
年三十的前一晚,许发凉回到家时,沈漾依然是那副悠哉悠哉好似度假的模样,见到她回来也只是给了个抬眸问候,直到许发凉裹着浴袍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撩开浴袍,沈漾依旧气定神闲。
许发凉气不过,直接坐到她身上:
“爱妃,朕都不足以让你多看几眼了吗?”
沈漾收起书,冷冷笑着:“陛下想明日在天下百姓面前体力不支吗?”
许发凉连忙翻身下去,砰地一声关了卧室门。
家有流氓,实属不幸。
过了二十九,到了除夕,许发凉很早就出了门,去到一号演播大厅排练,她把握每一次曝光机会,更可况是春晚这样曝光度高的舞台,所以丝毫不敢懈怠,她的节目在开场第五个,较为靠前,因此她较后来的明星要早准备一些。
休息室里很嘈杂,不过每次大跨度的彩排,随着节目被毙,参加彩排人数都有逐渐减少,比如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周期梧和童芷晗,就进了央视的黑名单,自从第一次彩排以后,就没再见过二人,连带着节目也被删掉了。
许发凉去了一个提供采访的背景板前,身后是喜庆的大红色,衬得她皮肤越加白皙,她准备迎接央视的采访。
“您好,发凉小姐姐。”
“您好您好。”许发凉穿着薄款白色高领毛衣,上前一步握住了主持人的手,深深鞠躬。
主持人看她没有一丝傲气,语气也缓和下来。
“发凉不久前摘夺了白林电影节影后桂冠,有没有想说的吗?”
许发凉脸上表情非常谦虚:“没有什么想说的,说实话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获奖,不过它的确是我来之不易的荣誉,谢谢我的表演老师曹坤。”
主持人很满意,不忘给观众们提醒几句:“发凉还没有从电影学院毕业哦。”
许发凉腼腆地一笑。
“发凉是自己一人在京吗,还要不要回家?”
“妈妈陪我来到了燕市,一会儿回家陪妈妈吃饺子。”
说到这儿,许发凉不禁想到,沈漾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已经回了家陪爷爷吃饭去了呢?她有在等着直播吗?
沈漾开着车,刚刚到了沈家宅子,就被呼啦一下涌出来的佣人围了起来,看起来生怕她一不高兴跑了似的。
晚饭很准时,六点钟,年夜饭已经做好了,沈破满坐在饭桌前倒了一小盅酒,慢吞吞喝着,这些年沈漾没过过一个像样的年,以往爸爸在的时候,爷爷nainai也在家,还勉强有个年样,后来爸爸不在了,爷爷nainai也不在了,她和廖往相敬如宾,只是走个过场。
今年爷爷在,她却和爷爷爆发了矛盾。
“爷爷,除夕快乐。”沈漾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到沈破满旁边,低眉顺眼,非常温顺。
“没有陪你女朋友啊?”
“陪爷爷最重要。”
沈破满板着的脸缓和了不少下来,也没有再为难她,两人吃完饭后,老爷子神神秘秘地让沈漾跟着自己上了车,沈漾不明所以,却也只好听从。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演播大厅。
“……”沈漾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来这一套。
“我和一个小友约了来这儿,就叫你陪陪我喽。”沈破满解释道。
两人被领着坐到了第二排,沈漾坐在沈破满的旁边,沈破满穿了一身军绿色大衣,跟每年都会出现在春晚镜头下的几个老一辈人民英雄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第一排空着的座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