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合唱只选取了前半部分以及高chao,所以不到三分钟,演唱便已经结束,许发凉闭目,没有让夺目眼泪就这么流出,而是借着深深鞠躬的机会,把泪水又憋回眼中。
台下一片掌声,由远及近,传到许发凉的耳中,她这才有些后怕,许发凉上台前并没有多大的紧张,直到下台后,才后知后觉。
沈漾看着许发凉的表现,知道她有了戏中的情绪,便站起身去后台找她。
许发凉和春晚节目组还有一个互动,那就是接下来的小品节目中,小品老师会提到许发凉一次,作为别人家的好榜样。于是许发凉下台之后便同何雨告别,换上一件粉色小西装之后,坐到了台下第一排。
刚坐下,就看到某个笑眯眯的老人家坐在她身后。
许发凉:“……”
“您还真来了啊?没想到,您还是个大人物。”
许发凉当然知道前排坐的都是什么人物,她只当沈破满是寻常富裕人家每天闲得无所事事的老头,没想到这个不正经的老人家还有这样的来路,不过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许发凉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多大转变。
沈破满不理会许发凉略带调侃的话语,真心实意赞道:“唱的不错。”
许发凉点点头:“那是自然。”
跟着这个话多自恋的老头,许发凉也话多自恋起来。
许发凉目光移到桌子上摆放着的嘉宾名牌,看到行书:沈破满三个字,刚想吐槽这个名字怎么怪怪的,理解了意思之后,看向沈破满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不一样。
“老人家,您这名字真不错。”许发凉第一次发出真心实意的赞叹,沈破满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现在仪态气质倒是好,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碰瓷她时候的猥琐模样。
沈漾从后台一回来,就看到一老一小在座位上聊的正起劲,不仅如此,许发凉表情还略有夸张,以沈漾对许发凉的了解,知道对方是在Yin阳怪气的说话,而自家爷爷居然是少有慈祥的模样。
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许发凉捕捉到沈漾的一瞬间,她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微微摆了摆手和沈漾打招呼,沈漾走过来,在她身后坐下。
“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老人家……诶,你不是陪爷爷吗?怎么偷偷过来了?”
沈漾面色有点不大好看,非常罕见地有些局促起来:“我是陪爷爷来的,这就是我爷爷。”
“……”
许发凉的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而后渐渐僵硬。
愣了几秒,她在两人的目光之中飞速地转过脸去,低头,手足无措,脖子都羞红了。
啊啊啊啊许发热在内心疯狂尖叫,沈漾怎么有这样一个爷爷!就说天上掉馅饼的事从来轮不到她,她不信,跟着人乐呵呵地学太极,还时不时没大没小地开口讽刺,这不,报应来了吧。
她就知道这个老人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约她清晨打太极,亏他老人家想的出来,他以为自己是黄石公?这下,直接露馅,在公公面前的好人设可灰飞烟灭了,呵……
“爷爷……”沈漾已经明白所发生的一切,看了一眼前方坐得笔挺战战兢兢的许发凉,出声埋怨。
沈破满憋着笑。
与此同时,台上的小品老师正在提到她:
“我也想要别人家姑娘,好比许发凉。”
许发凉的脑海刚被一声惊雷轰到渣都不剩,小品老师突如其来的点名让她猝不及防,镜头紧随其后,再次面对镜头,她脸涨得通红,她的眉毛皱成八字,对着镜头凄惨一笑。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首次登台紧张,全场善意地笑了起来,她的囧样也把观众逗乐了大多数。
沈漾哭笑不得。
直到小品演完,许发凉脸上的红晕仍旧没有消下去,她落荒而逃,没敢回头。
【我完了,大姐姐QAQ】
【爷爷他老人家怎么一出一出的,一点都不像你,也没有大佬的应有风范,更重要的是,你不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刺他的,泪奔.jpg,早知如此,我一定把爷爷像祖宗一样供着。】
【啊啊啊啊啊。】
许发凉悔不当初,欲哭无泪。
回到沈家以后,沈漾躺在她从小到大的大床上,没有拉窗帘,看着窗外,秒针滴答,时针指在十与十一之间。
许发凉落荒而逃以后,她跟爷爷也早早回了家,她没有事,很早就休息了,却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觉。
有许发凉以后,她不再会频繁地想起过去的事,也不会焦躁地从睡梦中醒过来,许发凉使她的睡眠归于安稳,所以现在许发凉不在,她知道自己清晰地想念起她来。
想到这儿,沈漾忽然很想见她一面。
她下床穿衣,拿好车钥匙与手机,披上围巾,下了楼,出了大门,发现沈破满正好在院中,老人家正在点着几个烟花,烟花名叫火树银花,窜起来能有三四米高,除此之外,老人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