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用说便知他们视当今夏王李戥盏为无物!
彦成想,该削藩了。
灯盏抬抬手,压住了一众大臣的叫嚷,道:“大夏国父岂是异人?朕意已决,即刻拟旨,封国父梁彦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虎符!掌六军!退朝!”
少年天子的威仪,震慑了全殿大臣,直到那声‘退朝’已散去许久,他们仍然未动。
当晚,灯盏靠在彦成怀里撒娇,问他:“爹爹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上的?”
彦成笑说:“走过去的,你宫中不许骑马。”
灯盏正色道:“不许糊弄朕!”
“圣上好大的威仪呦!”彦成笑着抱紧灯盏,轻轻叹了口气,宠溺地揉揉他的头,低声道:“好孩子,你为了爹爹一句话,赌上大夏的江山和你的王位,爹爹又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
灯盏听完笑着搂紧彦成的腰,道:“朕就知道爹爹最疼朕了!”
看着扑到自己怀中撒娇的宝贝儿子,彦成煞风景地说了句:“宝贝儿,该削藩了!”
☆、第十二章
康定三年,夏。十五岁的少年帝王李戥盏下令削藩。同年七月,各地藩王起兵,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
兴儿对彦成说:“国父,您该进宫去看看圣上了。”
彦成站在高台上,看着一众将士,这一年来,他日夜吃住在军营中,终将六军皆收为己用,现在,到了用他们的时候了。
彦成道:“兴儿,这一年苦了你了。”
“不苦,最苦的莫过于国父。”
兴儿始终无法忘记他们初到军营的那一日,那些将领们的取笑。
“国父?还不是以色侍君的老头子?能有什么作为?”
“嘿,甭管有什么作为,圣上喜欢就够了!”
“真不知道圣上喜欢哪儿!一个老头子!哈哈哈!”
“要是圣上好男色,不如我来陪陪他!哈哈!总比他圈养在宫里的强!”
“呸!那小娃一直在圣朝长大,总归不是正常的!你也不怕死了!”
“哈哈!咱们不是说笑呢么!”
这些将领还未见过彦成,便已给他下了定论,所以当彦成站在他们身后的时候,他们完全不知道,他就是国父,他们的元帅。
那日彦成穿了件天青色的袍子,头上束着天青色的带子。那柄他惯用的剑也用青布包好由兴儿背着。
他站在他们身后,淡淡地笑,然后说:“说完了么?”
突然出声的彦成吓坏了一众将领,要知道,肆意议论国父和圣上,在大夏皆为重罪。他们倒不是怕受罚,更怕的是眼前这个人,听他的话,似乎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可是他们竟谁也没有发现。
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彦成有些好笑,道:“这么没有警惕性怎么成?”
后来他们知道了彦成是国父,是他们的元帅。
胆小的来负荆请罪,也有胆大的,叫嚣着要和彦成打一场,刀剑上见真章才肯俯首。彦成也不惧,不管是马上马下,不管是刀剑棍棒,皆拿得起来,招招式式俱是一流,正可谓‘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那时候兴儿很佩服他,她一直以为,国父不过是个对圣上有养育之恩的人,没想到有如此功夫。自己这个大夏第一高手,到了他面前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当天夜里,她求国父收她为徒。
国父欣然应允,只有一个要求,他说:“兴儿,我教你武功,不要你征战沙场,不用你为国捐躯,只要你可以保护好灯盏。”
兴儿听后笑了,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她没有告诉国父,圣上命她随国父来军营的前一天夜里,圣上曾吩咐她:“兴儿,朕不用你打探军机,不用你监军督纪,朕只要你做好一件事就够了,保护好国父,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她想,这一对父子,当真情深意重。
整整一年,她都随着国父住在军营,看着国父一点点的拉拢人心,看着国父为了圣上的江山而努力。
多少个夜里,年轻的国父躲在营帐里大口大口的吐,那是他晚宴时同将领们喝了太多他喝不惯的烈酒。
多少个清晨,年轻的国父站在营帐外大力的吹着号,那是他为让熟睡的将领士兵们快些起床同去Cao练。
多少个午后,年轻的国父仍立在练兵场上扎着马步,那是他亲自陪同所有士兵一同Cao练……
也是整整一年,国父再没有进过宫。
但宫里的消息没有断过,国父上的折子后总有圣上的回复。写了些什么她并不知道,国父不给她看,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好消息。因为国父看过之后,笑的那样开心,就连睡觉也要把那些折子抱在怀里。
这一年来,国父最快乐的莫过于正月十五那一天。
那天国父带着一众将领上街去看花灯,兴儿觉得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去了十几个人,只有她和国父两个人是看花灯,余下的将领,都在看花姑娘……
虽然如此,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