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对此是这么解释的:“你不在家,我又不能玩你,不是只有玩喻宝了吗?”
扬声器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和
殷末的浴袍刚脱到肘部,屏幕突然一晃,接着,周喻义看到了卧室天花板上的吊灯。
殷末压根没一点要和周喻义用电话体验新世界的意思,周喻义气得够呛:“敢情你那天床上说的,都是玩儿我的?你胆子真够肥的!”
“……”
周喻义也是老手,两人故意装糊涂不过是你来我往的闺房情趣,这种远距离的调情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周喻义心知肚明。
周喻义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怎么离家没几个小时,这小兔崽子就嗬呲嗬呲爬自己头上去了?
周喻义马上接通,本想着能看到令他心神荡漾的美景,没想到屏幕却被一张肥肥的兔子脸挤满整,只有听筒里传来殷末模糊的声音:“喻宝,ipad不能啃!”
“喻宝你做什么???”
新世界。
一看周喻义真的是要回来找自己算账的架势,殷末顿时急了:“哎,你刚去就回来?”
还没等周喻义说完,殷末竟然把电话挂了。
草莓是周喻义给殷末买的,一颗颗洗好后放在保鲜盒里,颗大色红,饱满欲滴。换做平时在家,喂殷末这只大兔子吃草莓倒是不乏乐趣,而对于现在欲火焚身的周喻义来说,殷末这行为,就是活生生的挑衅。
然而他一杯酒已经品完,却依旧没有收到殷末的信息,他忍了忍,又倒了一杯酒,回到沙发座上守株待兔。等他的杯子第二次空了,却仍然没有殷末的消息——手里的高脚杯都快捏碎了,周喻义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殷末接电话的时候有点懵:“有事吗?”
“你急匆匆回来,不怕和这草莓一样的下场吗?”
“吃什么吃!”
周喻义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回来一趟让你知道你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从来没有谎话。”
殷末修长的手指捻着一粒硕大的草莓,低头慢慢含住前端,吸吮着草莓丰沛的汁水——不,他根本不是吸吮,而是有意地玩弄,他知道周喻义在看他,挑逗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摄像头。一点残留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滑落,殷末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放在唇边,探出舌尖细细舔着,将手指从上到下舔弄得干干净净。
周喻义打开手机屏看了下时间,心想殷末这回再放空炮,他就坐红眼航班回去,让殷末这个月都别想下床。
“哦,我在给喻宝洗爪子。”殷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大概双手都没空着,“等会儿我打过来。”
“末末,把喻宝抱走,我有话对你说。”
“末末——”
周喻义打定主意要回去算账。他刚系好领带,抬头一看ipad,却浑身一震,眼神再也无法移开了。
视频里,殷末笑得特别淫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听听就行。”
看来新账旧账得一起算了,周喻义脱下浴袍换上衬衫,正在系袖扣的时候,手机响了,这回不是来电,是facetime视频。
不过对于他来说,却是这难熬的一周中,最大的期待。
“你说,我正在给他吹毛。”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周喻义取过搭在椅背上的领带,冷笑:“把衣服都脱掉,在床上等着!”
“小妖精。”
冲过澡后,恰好红酒也已醒好,周喻义取了个高脚杯倒了半杯酒,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坐下。美酒已经备好,就差佳人了。
周喻义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屏幕里,殷末则更加放肆起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颗几乎被吸干的草莓从殷末手上掉了下来,沿着他的锁骨,一路滚落进殷末的睡袍中,殷末转过身来,大方地当着周喻义的面,解开腰间的系带,缓缓褪下睡袍。
周喻义低声骂着,解开皮带。
开窍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周喻义顺便算了下殷末这混球到底给他开过多少次空头支票。很久之前殷末说过某天他高兴了可以允许周喻义射他脸上,可他们似乎连口交的经历都寥寥无几。还有一次殷末说要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做,但最后殷末连书房都没怎么进去过。也就不久前看电影的时候,殷末这混球撩完就要遁,被自己抓住了,强迫他坐在自己身上,干得他哭了出来——这次也不能归结为殷末主动,周喻义算是看出来了,撩完他就跑,就是殷末最大的爱好。
第一天接待方很聪明地没有打扰周喻义,周喻义用过晚餐后便回了酒店的套房。三十多层的高度,拉开窗帘后,入目之处,除了大海,便是星辰。
这混球是存心不让自己好过吗?醋意为欲火添了把柴,烧得周喻义心里火燎火燎的,他给随行的秘书发了条信息,让她帮忙盯着最近的航班。
周喻义喘着粗气,向后倒在沙发椅上。
殷末从床头拿过一个保鲜盒:“给你吃颗草莓?”
“不要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