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帮忙。眠风把行李箱收拾,就等着两个孩子放学。
饭桌上,眠风交代两个小孩:“我跟你们周老师联系好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就住她家里。”
两个孩子自然不愿意,玉容丢弃了平日的体贴懂事,百般地撒娇,而长虹,便是万般地耍无赖。
于是季仕康进来的时候,就被火箭炮似的的长虹抱住了大腿:“季叔叔,你快劝劝妈,她不知道要去哪里鬼混呢!”
眠风并没告诉他们要求找廖缙云,因为这样便是暗示他们的干爹和亲爹,现在在国外出了事。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蠢的。如果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不安的种子,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祸事。
听着长虹的话,眠风的脸火辣辣地疼,拉着脸重重的拍桌子:“欠打是不是?乱说什么?”
长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硬拽着季叔叔的裤子往里面拉。
季仕康的眸子里射出黑鸦的光,将两个孩子劝出去,轮流拍他们的头:“我会跟你们妈妈好好说的。”
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和煦的态度。
说着便把武志平喊了进来:“你带他们去看场电影吧。”
长虹、玉容哪里有心思看电影,但是为了把妈留下来,只得乖乖地上车。
季仕康的好脾气彻底粉碎,他提起眠风的行李箱,哐当一声剧烈地砸到院子里。皮箱瞬间砸地四分五裂,金属扣件纷扬着滚到墙角。
他砸完箱子还不够,一脚踢翻了门口的饭桌,又到屋内来掀翻了整张茶桌,上面印着牡丹的茶壶和杯子,噼里啪啦打了个粉碎。
眠风不知他的反应会这样大,跟头受伤的困兽似的,把能破坏的东西都掀个一干二净。
屋里屋外很快狼狈不堪,像是糟了打劫。
季仕康没东西可砸了,胸口剧烈起伏着立在眠风跟前,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胛骨:“你又想走?走去哪里?再消失个五年十年?”
他的头发,随着剧烈的动作乱了,后梳的头发凌乱地打在侧脸上,险峻的五官也是汗涔涔地,充满了怒意和恐慌。
眠风有些难受,做了母亲的人,很容易把母性贯彻他人身上。
她往前一步,靠过去,身体和身体绵密地挨着搂着:“哥哥,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去给廖缙云搭把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季仕康还没从怒气中回神。
眠风把他拉到床边,推着他坐下来,继而捧住他的脸颊,送上无数的密吻:“对不起,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提前跟你商量了。”
她有些后悔,他们都已经不小了,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处理问题。
他们躺到床上去,四肢纠缠在一块儿,唇也贴在一块儿。这是眠风这么多天来,头一次主动地坐到他的身上,一边款款摇动着腰肢,一边柔情的抚慰他。
季仕康的痛楚稍歇,捏住眠风的下巴吻过来:“阿眠,我爱你,哥哥爱你,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受不了。”
于是他只得再一次退让:“我会解决廖缙云的问题,他很快就能回来,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对能做到。”
廖缙云的飞机抵达常平机场,在机场的等候大厅里,他看到了久盼他归来的眠风和孩子,也看到了军装笔挺的季仕康。
在一个警备军司令面前,廖缙云是没有地位可言的。只要季仕康一句话,当局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逮捕他,让他后半生在牢狱中度过。而且他也深知,自己这次能完整地回来也靠住他的几分力量。
廖缙云保有自己属于个体的尊严,很平静地跟季仕康握了握手,转头一同回到自家的小院。
眠风在门口处摆好了火盆,让他跨了过来,再把浸泡在水盆中的柚子叶抓出来,颇为迷信地在他身上挥动两年。
她的脸上,是一副莹润的清澈地笑意:“缙云,欢迎回家。”
这句温润的话语,让他瞬间感知到了“家”这个东西的含义。
廖缙云以为眠风很快会搬出去,带着长虹回到季仕康身边,好几夜,他的心情是平静而悲凉。然而几天又几天,再几天,眨眼秋天快过完了,眠风仍旧住在他的隔壁,时光仿佛停顿不前,只是为了让他保有一种永远不会改变的幻觉。
立冬的头一天,眠风叫他早点回来吃汤圆,他也道了声好。
保姆因为生病请假,于是眠风这天起得绝早,提着菜篮子去早市。
廖缙云四五点回来,见家里没人,就去学校接孩子。在校门同季仕康打上照面,他让长虹上长官的车,自己决定带玉容走回去。两班人马先后在小院内汇聚,两个大人分坐开,都在抽烟。由于这两个大人同样充满阳刚之气,孩子们乖乖地挤在小方桌上写作业。
一直等到夕阳逐渐隐去,廖缙云和季仕康这才感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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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字数超纲鸟,总价有点吓人,后面要不写快点???
番外18跟踪
眠风家中,一向都是保姆很早从自家出门,路过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