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桌上绿莺刚刚扔下的两包东西。
“清歌姑娘客气~~”郑启明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初爻再腰间拧了一把,疼得郑启明声调都高了,郑启明一手捂着后腰,转身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初爻。
初爻一个劲儿地给郑启明使眼色,心想“你这个榆木脑袋,这时候哪能说这话!”
清歌本就心有不悦,看见初爻同郑启明眉来眼去就更是不开心了,没好气地说道“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告辞。”转身就要离开,可偏被人拉住了衣袖,清歌本以为是郑启明有意道歉,嘴角带了三分笑意回过头来却见拉着自己衣袖的竟然是初爻,再转眼一看郑启明跟桩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见半分急切,如同往常一样春风和煦,心中更加失落,不禁哀叹一声,拨开初爻的手,带着绿莺离开,那背影跟来时好似差了几岁。
沈清见状,提衫追去,口中喊道“清歌姑娘慢走,沈某送姑娘一程。”
刚刚还“热闹”的大堂,此时也只剩下郑启明与初爻二人,说来也怪,可能今日黄历太“好”,竟也无人前来问诊抓药。
初爻转过身一脸同情地看着郑启明,心想“你个榆木脑袋,清歌姑娘的情谊你竟看不见半分,把人家姑娘气走了,你还全然不知。”
“你盯着我做什么?没有病人便没事儿可做了?”郑启明转身向药柜走去“你来跟我一同整理药柜,顺便考考你有长进没有!若没有,罚你今晚洗药壶。”
清歌离开医馆,两步化作三步走,心里还期寄这郑启明能追出来同自己解释,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心中的怒气先减了五分,可面上还是绷着Yin沉,转过身看见竟是另一人,眸中的情意顿时消散。
追上来的正式沈清,“清歌姑娘慢些,沈某人送姑娘回去。”
清歌不失礼数,向沈清福神施礼“多谢沈公子,钟翠楼不远,不劳公子。”
“沈某与姑娘同路,不劳烦,不劳烦。”沈清厚着脸皮,谄媚的脸上都快挤出了褶子。
清歌此时心绪不佳,并不想多与沈清言语,便点了头之后继续走。
沈清跟上清歌,走在清歌身旁,良久见清歌不愿说话,有感觉气氛尴尬,于是开口说道“清歌姑娘可是在生启明兄的气?那是根木头,读书读傻了的木头,清歌姑娘何必同他置气。”
清歌抬头侧目看了沈清一眼,心里琢磨:也是,我同那个呆子计较什么?他现在八成还不晓得我在为什么生气呢,我暂且不见他几日,或许他能明白过来。清歌心里盘算着,蹙眉也渐渐舒展,对于旁边喋喋不休的沈清全然不在意。可沈清却以为清歌是因为自己风趣幽默才渐有笑意,说起自己的“故事”来更加卖力。
“沈公子,钟翠楼到了,劳烦沈公子相送,改日定做答谢。”一路上清歌着实觉得沈清聒噪,实在不想再与此人多处,便委婉告别。
沈清也是明白人,自然听得出清歌言语里的“逐客令”,难免尴尬失落,可面子上依旧挂着几分笑,说道“清歌姑娘哪里话,朋友之间何需这番客气,改日清歌姑娘得闲,沈某邀请姑娘,姑娘可不能推辞呀。”
清歌笑而不语,不过是见过两面的人,竟也成了“朋友”。沈清见清歌不做回应,也不多言,只说外面风大,让清歌早点进屋,便告辞离开。多年的商场交往也不是白过的,沈清还是摸得透他人想法的,清歌现在定是心属郑启明,自己过于殷勤反而会适得其反,男人嘛,对于越难以得到事物越上心。
一连着几日,清歌都是茶饭不思,总是神游太虚,往日里闭着眼睛都能信手拈来的曲子,如今经也会弹错,每晚台上表演也时不时向门口张望,原本供人寻乐的调子,几日来倒是平白参杂着一丝丝失望哀怨。
“今天是第几日了?”清歌刚下了高台就问了绿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绿莺小心搀扶着清歌,护着她别摔着了“第五日了。”绿莺对这样的问题早已经习惯了,自从那次打医馆回来,清歌每次表演完后,都会这样问上一句。
“我说小姐,你看那个楞头大夫哪里好了,竟值得你这样日日盼着他。您看看台下这些个公子贵人,有貌的、有才的、有钱的,哪位是他个大夫能比得了的。”绿莺一口看自家小姐不争气的口气。
“你不懂,启明他同别人不一样。”一提起郑启明,清歌的眉梢都带着娇羞“在他眼里,我从来就不是花魁,供人消遣取乐的青楼女子。”
“是,他是没把小姐您当青楼女子看,我看啊,他都不看您。瞧瞧他跟他那个女徒弟,孤男寡女呆在一屋檐下,亏他从前还是个读书人,这点道理我一个青楼的小丫鬟都懂,他会不知道?哼,他就是看上了哪个叫初爻的女徒弟,日久生情,道貌岸然。”绿莺没好气地说道。
清歌听了绿莺这话不由低叹一声,本想训斥绿莺口无遮拦,可奈何清歌也认为是有这种可能的。清歌久居烟花地,对男女之情最敏感不过了,郑启明同初爻她是真的没有看出二人有超出寻常之情,可二人又总是太过亲密,形影不离,这倒是让清歌有些拿不准。清歌从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