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郑启明的一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郑、郑大夫,你快去看看、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怎么了?”郑启明急切地问道。
“我家小姐她,她一直昏睡不醒,怎么喊都不应,还高热不退,郑大夫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绿莺都快哭出声来了。
“别急,等我带上药箱,咱么边走你边同我说你家小姐的情况。”郑启明稳住绿莺,回身边整理衣服边小跑去后堂收拾药箱,将能带的急效药都一股脑地装进了药箱里。
“走吧。”郑启明带上门,同绿莺快步走向终翠楼。
“同我说说你家小姐的情况。”
“往日小姐卯时起床,我会照例为小姐装备洗漱,今日卯时一刻也不见小姐起床,我在门外叫了半天,不见回应,边推门进入,就见小姐还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满头大汗,连嘴巴都紫了,我这就急忙跑来找您了。”绿莺上气不接下气边喘边叙述。
“嗯,你家小姐昨夜可是吃了什么?有没有吹过凉风?”
绿莺思索片刻说道“没有,小姐每晚都是要上台的,为了保持好的状态,小姐的生活饮食都是极其规律的,极少会胡乱吃东西,多自己的身体也是多加注意的。“
郑启明眉头紧皱,不再多问,脚步越发快了些,身后的绿莺一路小跑也才勉强跟得上。
躺在床上的清歌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便会香消玉殒,即使盖了厚厚的被子依然抖个不停,身上却烫得如同火炉一般。郑启明抿着嘴唇,两指搭在清歌的脉门,眉头越皱越紧,都快能夹死两只苍蝇了。
“脉象上看,清歌姑娘是受了凉寒,且寒气深及内里,恐怕是伤了根本。“郑启明严肃道。
“那怎么办呀?郑公子,你可得救救我家小姐啊?”绿莺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绿莺,先不要慌乱,我写一张方子,你到最近的药房抓药,回来赶紧吩咐厨房小火熬煮,再叫人取来你们这店里最烈的酒,将绢布用烈酒浸透,敷在清歌姑娘全身,待绢布上的酒干了就再换一块儿,直到清歌姑娘不再发热为止,还有这屋子里的温度对她来说太低了,让人备置几个火炉来。”
郑启明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一直询问屋内清歌姑娘的情况,直到里面有人传话说清歌姑娘不烧了,好像也有些清醒过来了,郑启明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细汗。
“绿莺姑娘,”郑启明向正端着一盆水准备给清歌擦擦脸的绿莺招招手说道“绿莺姑娘,现在看来清歌姑娘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能让清歌姑娘再受风寒,屋子的炉火不要一下子撤掉,屋子也要通通风,但不要过大,清歌姑娘的饮食上虽说要清淡,但也不要过于简单,该吃的rou糜还是要吃的,还要多多喝水,这几日就不要让清歌姑娘再表演了,她不易Cao劳。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病人,我要先回去了。“说罢,向绿莺作揖边走,郑启明走至门口又回头说道”如果清歌姑娘有任何不适记得及时来找我。“这才安心离开。
屋内床榻上的清歌双目微启,呼吸沉重,两颊因烧热还未褪去殷红,口中淡出一字“水!”旁边的丫鬟听了立马端来一杯温茶,扶着清歌缓缓饮下,清歌这才得了半分轻松,稳住呼吸见绿莺走进来,虚弱地问道“是他来了吗?”
但一个“他”绿莺也知道清歌说地是谁,回道“嗯,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见小姐有了起色才算安心,方才离开。”
清歌长叹。
绿莺也跟着叹气“小姐,昨日是说要请郑公子来瞧病的,可您怎么就真的病了呢?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装病怎么能骗得了他呢?万一他因此而生我的气呢?”清歌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轻飘飘“所以昨晚我洗了个凉水澡。”
“小姐,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万一您这病治不好烙下病根怎么办?”绿莺有些埋怨。
“如果能看得出他的心意也是值得的,可惜我没看到。”说罢,两行泪从清歌的眼角滑落到枕头上。
“小姐,您是没看到,今早我去请郑公子,郑公子一听说您病了立马背上药箱就往这儿跑,边问我您的情况边整理衣衫,我都快跟不上他了。您需要褪去衣衫上烈酒,他就站在门外等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听说您好转之后方才离开。”绿莺将这些一股脑地叙述给清歌听。
“真的?”清歌问道。
“真的。”
“那他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
“郑公子说,医馆里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病人就先走了,您这边要是还有什么变化就立马去找他。”
清歌听了绿莺的话,这才止了眼泪,眉眼添了笑意,顿时身上的病痛也好了三分。
郑启明连着几日早早来给清歌诊脉“清歌姑娘身体基本无碍,以后多加注意,可不要再生病了,身子虚,是经不起大病的。此次好在绿莺及时发现,如若不然可能会伤了根本也说不定的。”郑启明叮嘱道。
清歌抿嘴小而不应,